第16部分(第3/4 页)
手,感觉杜心武身软如棉,体滑如鳅,无从下手。交手完毕,杜心武踮着脚,用大脚趾点地走了几圈内圈手,只见黑影来回晃动,就是看不清人。演完轻功,杜心武又演练了一套软功夫,只见他将两腿一合,就成了麻花状,柔若无骨。赵僻尘一见,赏欣有加,从此两人成为相知相交的挚友。
浴血湖湘
博尔赫斯短篇小说《骑手的故事》讲了4个故事,前3个是他喜欢讲述的南美内陆骑马放牧的混血种民族——高乔人的故事,其中第2、3个故事与高乔人起义有关。这些此起彼伏的起义的背景是“本地人同与世界市场联系在一起的商人和地主”之间的利益冲突和生活方式之争。
“第4个故事”引用法国历史学家《草原帝国》的片段说:“蒙古人攻占北京后,对百姓进行了大屠杀。他们将居民住宅洗劫一空后,便纵火加以焚毁,大火整整烧了一个月。很显然,这些游牧民族根本不知道如何管理城市。他们不懂得利用城市来巩固、扩大他们的权力的道理。这里为人类地理学家们提供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例证:中间不经过某种过渡便立即让来自草原上的人们接管具有城市文明的国家,其结果他们便只好进行烧杀。这样做并非出于他们残忍的本性,而是由于他们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们别无他法,只能这样做。”
接下来博尔赫斯写道:“另一个顾问却给他(成吉思汗)出了另一个主意。这个顾问对他说,与其焚毁城市倒不如对土地和商品征收赋税。这样一来,文明得救了……”蒙古人在中原一带施行这一政策,但对江南各城市仍然还是一个字,“杀”!唯独长沙城被占领后没遭劫杀,另有因由。
1275年,蒙古人围攻潭州(长沙),潭州军民在李市的率领下,展开了一场极为悲壮的保卫战。3000长沙守军大战数万元军,百分之百是一场打不赢的战争。坚守了好几个月,盼不到援兵,城池危在旦夕。李市端坐熊湘阁,令部将沈忠将他的全家老少集中在一起,积薪焚尸,然后自刎而死。同时,岳麓书院的学生也无一苟活,全部战死。蒙古人虽然恼怒于长沙的顽强,但也慑于湖南人的勇猛,城破后,悉心安抚,约束士兵,禁令滥杀无辜。
湘人情结:独有武侠癖(6)
最有意思的是,664年后的长沙。
抗日战争中,日本的武士道精神,最终败在湖南人的血性武侠上。长沙失陷,没有出现汉奸维持会。湖南人在最危难的关头,宁可舍生取义,也决不苟且偷生。
日本人占领了东三省,耗时1年,攻入河北,为期一个月;横扫山东,3个星期,其中占领大汶口县城,3小时,就一个中队日军……日军在湖南,打了整整6年,从没占领过。
三湘四水不仅是浴血的战场,也是日军的坟场。
正面战场对抗中,中国军队与日军共有22次大会战,其中湖南就有6场:3次长沙会战,常德、长衡、湘西各1次。
整个抗日战场最惨烈最持久的是衡阳保卫战。历时47天,我方以不到1万人的代价,歼日军万。“中日八年作战中,唯一苦难而值得纪念的攻城之战为衡阳之战。”日军后来心有余悸地承认。
最血性的是常德会战。常德守军仅9000,拼死抵抗着3万日军,弹药用完,白刃甚至徒手格斗。日军久攻不下,指挥官横山勇害怕上司责难,竟哀求常德守军放弃抵抗,闹出了战争史上的一个大笑话。
湖南平江人,时任中国派遣军第四方面军中将参谋长,湘西大会战实际上的作战总指挥邱维达(1904—1998),于1980年写的*中有这样一段叙说洞口县境江口青岩阵地一仗:
1945年4月9日至6月7日,展开了中日最后一战——湘西大会战。在雪峰山脉,日军集结8万余人,分左中右3路自雪峰山东南北面向西攻击,直逼雪峰山西山麓抗日军前线总指挥部芷江。中路日军总兵力约万人,仗着其先进的装备与猛烈火力,凭着武士道精神,用尸体填满了沿途几处隘道,首选目标便是洞口县境的江口。
江口,位处雪峰山主脉,山高林密,地势险要,是公路上最重要的关隘。日军两个联队攻打半个月,死亡2000以上,没有能够拿下。另一联队几乎耗尽主力,才攻下距江口不远的山门。山门是蔡锷的故乡,山门东北方向10来公里处是魏源的故乡,这两位伟人,一个对日本变法强盛产生重大影响,一个在日本留学。在他们的故乡周围几十公里内,日军精锐一一六师团与国军七十四军悍将五十七师师长张灵甫师遭遇,他们是老对手,在常德会战中,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