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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別的意思的。」
欲蓋彌彰的解釋。
她緊張地聲音都有些顫抖,仿佛怕他發現,自己那微乎其微,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她突然覺得,年紀小也挺好的。
可以模糊掉,那誰都覺得不可能的情況。
沈彥行見小姑娘緊張的,臉都紅了,彎了彎唇角,喉嚨里發出笑聲:「慌什麼?哥哥只是愣了下,有人誇我講題好呢。」
「沒給別人講過,只給我們小溫漾講。」
也是第一次,體驗到,給小孩輔導作業是什麼感受。
往常也不是沒想過去家教,可找過兩次,都因為各種原因,無疾而終了。
沈彥行又看了眼上面兩道題:「這裡也不會?」
溫漾剛才虛驚一場,又聽到他的回答,心裡仿佛沁著一抹甜味兒,比花香還要讓人愉悅。
她老老實實點頭:「這幾道都不會。」
「物理……也太難了吧。」
整整半個多小時,沈彥行幫她把這一塊的基礎知識都串了一遍,又把題給解決完。
溫漾徹底通透了,笑眼彎彎地看著他:「懂啦。」
「哥哥好厲害。」
沈彥行也極為有成就感,他慢條斯理地問:「比起你小舅舅呢?」
這無時無刻的勝負欲。
見她不說話,沈彥行難得有了點良心,自己這麼欺負小孩,好像不太好。
他桃花眼輕挑:「那再夸哥哥幾句。」
溫漾:「怎麼夸?」
她試探地說了句:「彥行哥哥風流倜儻絕世無雙?」
沈彥行被她逗笑了:「行,小朋友還挺會說話。」
溫漾見他滿意了,低頭把那幾道題做完。
又想起了點什麼。
「哥哥。」
「嗯?」男人眉梢輕抬,笑意浸潤眼底。
「你的名字——怎麼寫呀?」
是哪個yan 性。
沈彥行坐過去,離她更近了幾分,拿起筆在草稿紙上飛快地寫下了「沈彥行」三個字。
灑脫又散漫。
溫漾直愣愣地盯著那個「彥」字。
只聽他低聲道:「彥是有才能德行之意。」
所以,他也在努力地,向當初這個寄寓靠近。
房間裡的空調顯示23度,一陣涼氣輕緩地襲來,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溫漾又自己,用筆寫了一遍他的名字。
彥,有才能德行的意思。
隨後道:「你爸爸媽媽一定很愛你吧?」
誰知,沈彥行的笑容淡了幾分,甚至從他身上,散發出不經常有的幾分悲傷複雜的情緒。
他眉眼染上些許冷頹,身形半靠著後面的椅背,擰開桌子上的冰水,猛地灌了一口。
有些許順著他的喉結往下流淌著,慢慢深入襯衫里,隨後消失不見。
沈彥行低聲喃喃:「是啊,很愛。」
所以,才給他取了這個名,寄予了希望與愛。
或許是從來沒從他臉上,見過這種表情,溫漾小心翼翼地問:「哥哥,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她抿著唇,小鹿般的眸子看著他。
「沒有,好好做題,乖。」
他依舊揚唇,笑著安撫她。
可她,卻有幾分懊惱。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可能明顯感覺到,他很難過,雖然在笑。
溫漾突然想到了什麼,站起來沖他搖了搖手:「哥哥,我下樓一下!」
小區里不遠處,每天晚上都會有一個老爺爺,來買棉花糖。
他的手藝很好,有各種圖案,最討小孩子喜歡。
溫漾拿了幾塊錢放在口袋裡,就往那個方向跑去。
此時,整個天際已經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灰暗,黑夜即將拉開序幕,偶爾還有幾聲狗叫和小孩哭鬧的聲音。
她跑得氣喘吁吁的,看到熟悉的攤子之後,臉上綻放了笑容,「爺爺您好,我想要個棉花糖。」
「小姑娘,要什麼花樣的呀?」
溫漾想了一瞬,眼睛一亮:「狐狸!」
沈彥行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狐狸。
好看的過分,又格外蠱惑人心。
老爺爺的手藝很好,不到兩分鐘,一個惟妙惟肖的狐狸狀的棉花糖就做好了。
「給,兩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