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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此。”
慕容刑天摇头,失魂落魄地从龙椅上站起来,“不,不可能!不可能的!他明明不是……”他手忙脚乱地翻着手中的遗诏,似是想要证明什么。
风潇月看准机会,飞身向前,从他手中夺过遗诏,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父皇的遗诏在此,你以为你手上的这份东西还能代表什么?慕容刑天,你已经输了,束手就擒吧。毒害先皇,假传先皇遗诏,谋反篡位。这里任何一个罪证都能够置你于死地,事到如今,你再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
“我谋反?我篡位?”慕容刑天双目血红,不甘地怒吼道,“若说是篡位,应该是你们那个假仁假义的父皇才对!文韬武略,治国安邦,我哪样比不过他?!我明明才是父皇的长子,明明才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就因为我母妃的不是皇后,就要将皇位拱手让人,凭什么!他做了那么多年的皇帝,可我呢?忍气吞声那么多年,难道我就一辈子都要屈居于他的地位之下,难道他死了,我还要对他的儿子俯首称臣吗?!”
“皇位真的有那么好吗?”风霁月忽然开口问道,他当了三年的皇帝,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的,为什么那么多人还要去争去抢,为了一个皇位就争得兄弟相残呢?值得吗?
慕容刑天冷哼,“你当然不知道!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人是他,你还会这么问吗?”他又看着风潇月,“慕容潇月,你和我一样都是长子,却不是嫡出,被人抢去皇位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对了,嫡出,哈哈哈,多可笑的嫡出!他根本连……”
“你错了!”风潇月扬声打断了他,望着慕容刑天的眼底,没有权势,没有金钱,也没有欲望,澄净地犹如天山上的水一样清澈,“你错了,这一切都只是你的想法而已。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在别人的身上,我们和你不一样。霁月当皇上,我很高兴,没有任何的不满,不仅仅是因为我相信他可以当一个好皇帝,更重要的是,他是我的弟弟,我们都是父皇的儿子,这是父皇辛辛苦苦拼来的天下,还有那些他用生命守护的百姓。我们答应过父皇,一定要让百姓都过上好日子,共同守护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所以,无论谁当这个皇帝,我们的使命都是一样的,不会因为一个身份的改变,而放弃了对父皇的允诺。你一心想着要谋反,要篡位,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将父皇当成你的弟弟,可我不一样,不会因为霁月是皇上,就让我改变对霁月的看法。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我的弟弟,和我流着相同血脉的亲弟弟。”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慕容刑天几欲疯狂,“他根本不是你的弟弟,根本就不是!他也不是我的弟弟,不是,不是!我没有他那样的弟弟,没有……”
……
……
慕容刑天疯了,但这个结果也许是对他最好的。
最终的最终,面对这样一个为了皇位不择手段,最后却将自己逼疯的人,风霁月还是念及了血肉亲情,仅仅是下旨隔去他的一切头衔,禁足于岭南王府,永世不得踏出府门一步。
至于纪尚书的冤案,在青云和红凝的继续探查之下,不出三日,便抓住了当年奉了慕容刑天之命行事的人。眼看慕容刑天的大势已去,那个人不仅将如何毒害先皇,买通伺候先皇的小太监,日日在他的饭菜中放入少量不足以致命的‘独一’,直到三个月后才无药可解中毒而死的事情坦白,还将如何找人陷害纪尚书,栽赃嫁祸受贿的证据,并下毒手杀害纪家满门的事情也一一交代了清楚,还了纪尚书一个清白。
青云和红凝,终于也可以唤回他们真正的姓氏,不再躲躲藏藏了。
这日,一下早朝,风霁月便将风潇月和王槐安传到了御书房。
“不知皇上召老臣和王爷前来所谓何事?”
“相爷。”这些日子一直在处理着慕容刑天的旧部,风霁月的脸上也显出了疲惫之色,“关于父皇的遗诏,我还有些事情想向您请教。”
“哦?”王槐安的脸上挂着一抹笑意,“不知皇上有哪里不明?”
“皇叔手上的那份……真的是假的吗?”他这几日思来想去,一直不明白。既然父皇的遗诏只是传位于他,为何皇兄知道了却不告诉他呢?
他明显记得皇兄进殿时在看到慕容刑天手上的那份遗诏之时,眼里忽闪的神色,若那真的是假的,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给他设下的套,他又怎会在那时如此惊讶呢?还有后来,当皇叔几次要将上面的内容读出来的时候,皇兄和相爷都适时打断了他的话,一次可以说的巧合,可是几次三番打断不让他说,岂不是太过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