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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样也未尝便不好。起初的起初,不就是为了报母后那一口气的仇么,若是没有那宫斗的纠结,我不就该这样过一世了么?可是,当我亲吻到权力,便如同苍狼第一次吞咽生生血肉,要再放下也难了。
看来,这一世生为女儿家,余下的时光唯一能做的也只是陪他伴他,许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吧。只要他不在,我便是杀伐果决的公主,可他在,为什么我便成了一个小女人,只盼与他相守?而这样亲密的时刻,我却又期待权力……我自嘲般微微一笑,不知道这笑算不算苦。
**的契合与刺激,一次次冲开我咬紧的牙关,逸出微短的呻吟。黑暗的帐中,我偎在他怀里,随着他手指轻捻我耳垂,方才的思虑却又消失了。顺从的愿望占了上风。
“五日后出兵。”此时他却轻轻在我耳边说:“这几天乖乖陪着我。不许你乱走。”
我说不出话来,只软软瘫在榻上,任他索取,然心中却冒出一个想法:“……我……我不会在战争的时候有身子吧……”
他身子一顿,而后轻笑出来:“若是有了,就先把你送回延朝宫廷待产……等打完了仗再把你接回来。”
“那……阿娜塔……怎么办?”我虽难于启齿,却还是问了出来。
“朕会在你走之前把她处理好的。放心。”他胸有成竹,动作又大了起来。
五日后天晴得好,蓝得透了骨透了心,阳光也暖得人舒服。
我随在羽瞻身后,见他白袍银甲英挺非凡,心中自有一种温馨快慰的感觉油然而生。
郜林人长相如他的不多。单膝跪了一群的将军们大多膀大腰圆魁梧雄壮,我暗想,若是羽瞻站在他们中间,除了这一身白衣出众些,只怕人都要被他们压过去了。不禁偷笑了一声。
便是这一声也被羽瞻听到,回头看了我一眼,眼光里尽是威严,却把我那不敬的想法硬压了下去。
他低声道:“你在笑什么?!”
我要回禀,他又说:“过一会儿出发了再讲!”
话音刚落,他便一挥手,所有的将军士卒都静默地牵过马匹。偌大的场子鸦雀无声,只有风吹过军旗猎猎作响。
“这次出发,我们不光是去冲锋陷阵而已,面对的是比打仗更凶险的斗争。”他声音却平静,丝毫听不出哪里有“凶险”:“此次,违军纪者无论何人必五马分尸,从朕,到将军们,再到普通士兵,概莫能外!西面汗百姓中选出的女人们,不管是谁,你们都不许碰!”
将士们颇有诧异之色,他们也听说了可汗要阿娜塔妃去选女子入军营的事情,本以为是随军慰劳,却不料羽瞻下了这样一条命令。
不过郜林军队对可汗却是绝对服从的。将士们虽面面相觑,却无人说半个不字。
“出发吧。”羽瞻的声音仍是平静的,只有我看到他拉着马缰的手轻抖,像是泄露了他内心也存在的,些微不安。
太液秘玺
“夫君……”我跟在他稍后点的位置,轻声呼唤他。
他转过头来,伸手拽了我的马笼头,让我与他并行:“怎么?你还没告诉我刚才你为什么偷笑呢。”
想起此事,我脸上又绽出个笑容:“刚刚是在想,若是你和你的将军们站在一起,只怕显得太瘦了。”
他扬起剑般的眉,凤目闪起狡黠的光:“怎么,不要你自称臣妾,不要你称我陛下,你就越发刁钻起来了?嫌我瘦?嗯?”边说边伸手要来拍我的头。
我想躲,但两匹马太近,没有躲开,头上正正儿挨了他一下:“别笑,臣妾有正事要问陛下呢!”
他亦正了色:“什么?”
“此次出征……您可有笃定的把握?”
“把握……有个七八成的样子。”
“这样岂非行险?”
“打仗本来就是险事……七八成的赢面已经很高了。”他微笑:“你放心,就当是看戏,我要你出来帮忙的时候,你完成我交托给你的事情就够了。”
此时已经到了临近的草原地带,已是晚冬,但北方春来迟,天地之间仍是一片银白。天空湛蓝如洗,而世界只剩下马蹄声,除此什么也听不见——不过即便有别的声音,也会被马蹄声所掩了过去吧。
“阿鸢,你急不急着去看打仗?”他突然问我。
“不急啊……看打仗有什么急的?”
“我估计阿娜塔准备好那些女人还得有个两三天,这时间刚好够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