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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是安家的人。”他笑道:“到底还是姓延……安家要是让安向礼来当皇帝,那才是纂位呢。”
“别这么说……”我大惊:“这很犯忌!”
“难不成你还会去向你父皇告发我?算了,不提这个了。”他把笛子凑近嘴边,又开始吹奏起来。
“若是大延朝内乱了,你会帮我父皇么?”不知为什么,我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他停了笛声,看着我:“这难道就不犯忌?……不过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定然……你站在哪一边,我就站在哪一边。”
我微微笑:“那便好。你什么时候来求亲?”
“等你及笄。”他没有对我转换话题表示任何的吃惊,或者这也并不算换了话题。我们的婚姻最初就是两个君王的权力交易,没有背后的权位,便是再爱慕对方,想也是难以成事的。
“能和你一起,就已经很幸福了。”他喃喃地说:“而且……你嫁给我对两国都有好处,我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造化。”
我笑着看他:“若是天有完美的造化,便放了心去享受也好……”
他扭过脸,与我对视,突然笑起来,眼睛里光波粼粼,美得让人心惊。
下一刻,我便被他紧紧箍在怀中,头仰到不能再仰下半分,他狂乱的吻落在我的额头,鼻尖,脸颊和唇瓣上,我的整个人亦随之颤抖。
帽子掉了下去,头发披散在背上。他的吻沿着我的脖颈向下,终于在衣襟的掩口停下。
短暂的间隙里,他与我目光相接,他的眼里没有羞愧亦没有侵略性,只有海一样的温柔,掩盖那鹿一样些微的惊慌。
紧紧贴在一起的胸口,感受到他心脏的狂跳,我猜我也是一样……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脖颈,向他的唇迎上去,我不知自己哪里得到如此的勇气和狂热,它强大到连自己都暗自心惊,便在那温润相接的一刹那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臂松开了,轻声道:“阿鸢,我险些就没有忍住。”
“忍住什么?”我抬起头望他,难道他忍了什么吗?
他的脸在白色月光下都能看出红晕来:“我……有那么一刻,想……和你做夫妻。”
我怔住了,困惑地看着他:“难道我们没有么?你……你亲过我了呀。”
他哑然失笑:“……你还小呢,等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回程的时候,我放弃了骑马,坐在鸾车上心中还在想这事情。我们一起过了一个晚上,我还靠在他身边睡着了,他甚至还亲了我,这都不算做夫妻的话,那“做夫妻”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看看缩在车角的汀芷,不知她知不知道,想问她可又害羞,最终还是自己闷闷地想了一路。
待抵达宫中,冬珉还是老老实实向父皇觐见叩首还政父皇了,但父皇看他的眼神却已经变了。
而我也不再与他亲近,他大概还以为是那日与我争吵的结果,送来些点心果子给我,却被我拒绝了——我已经得到了想知道的消息,那个判断笃定了,就愈发不想见到他了。
兰佩,并不是庭芳的同乡,但她是安贵妃面前的红人,庭芳的同乡是一个叫染云的宫女,和兰佩走得很近。虽然和我猜想的不一样,但到底也差不多。
而临蓟道的参道,恰恰就是右相的门生……杜撰一个罪名,将她父亲抓入牢中,然后诱使她做出下毒的事情,毒死的又是那几个曾欺负过她的宫女,便被人查出来也可以说是不忿自己受人欺压,不必供出幕后的主子来。
最后,放了她父亲,再逼她自尽……仍然是公主身边的宫女,说不定还能让人想起“公主是妖怪”的传说,只是没想到她用了百花蕈却恰好被缇金抓出了破绽。
“父皇,阿鸢及笄你送我什么礼物?”我趁有一天父皇心情好,向他撒娇。
“你要什么礼物?”他笑眯眯地看着我。
“阿鸢想当临蓟女王。”我故作不经事的口气:“冬珉哥哥生日的时候父皇封了临燕道给他,他跑到阿鸢那里好一顿炫耀啊。阿鸢想要临蓟道,这样他就不能嘲笑阿鸢了……”
临蓟道和临燕道是拱卫昌兴都的门户,但临蓟道地方更大,位置也更险要些。把临蓟道给我,意味着我可以在那里放手培植我的势力,也意味着临燕道的安氏势力将被我扼住咽喉。
父皇微微眯了眼睛,谁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政
“罢了。”他想了很久,终于开口:“都给了儿子一个道了,女儿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