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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连骗带抢地把六两黄金全拿走了。谁能想得到呀,我们对别人从来没有一点点的坏心,也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人,所以一点戒备心都没有呀!”说到这儿,徐忆兰难过地垂下了头。
天佑接着说:“那天姐姐昏迷不醒,我一路奔跑着去司马厂长家把妈妈叫了回来,当时我们家没有钱送姐姐去医院,妈妈就去找那个女人要钱,那女人当时就翻脸不认账了。”
忆兰接着说:“当时我急得没办法,想起了厂长夫人叮嘱我的话,让我有难处找他们。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给司马厂长打了电话,把伊星病重和没有钱的情况告诉他。。。。。。”忆兰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天佑继续向父亲叙述:“司马叔叔很快赶到了医院,为姐姐办理了各种手续。姐姐去世后,于阿姨拖着病体也赶到我们家,安慰我们,照顾我们。他们见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怜,又没钱安葬姐姐,就把一切花销都承担了起来,其实他们当时也不富裕,于阿姨没有收入,身体又不好,平时他们自己的花销就很大。”
徐忆兰接过长子的话又说:“妈妈病故也是他们帮的忙,后来我从别人那里才知道,当时他们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有一部分是从工会借的。到了年底,皮革厂要招收一批工人,司马厂长见我人老实又肯努力,把我也招进去了。”
罗正卿听罢妻儿的一番叙述后很是感慨:“太谢谢他们了,我要当面去谢谢他们,忆兰我们什么时候去他们府上拜访?”
“于大姐早就去世了,司马厂长最近也不在国内,他出国考察去了。”
罗正卿很觉遗憾:“喔,是这样的。”
自己这里的事大致都对丈夫说了,徐忆兰很想了解丈夫去台后的情况,便问:“你到了台湾是怎么过的?”
“到了那里我就去找大姑妈,总算见到了她,她一直是独自一人过,见到了我她很开心,我们在一起过了两个春节,51年下半年她就去世了。52年我退役后就去经营姑妈的果园。也碰到了许多困难,不过比起你的处境要好得多。”
“以后呢?”忆兰追问。
“以后。。。。。。以后我又盘了一家印染厂。。。。。。”罗正卿凝视了忆兰一眼:“。。。。。。一直做到现在。”
“没有啦?”忆兰意犹未尽。
“没有了。”罗正卿把他到台湾后的经历浓缩到了极致,他没有把和童曼芹的恋情告诉发妻。
两天后他们一家去北郊扫了墓,了却了罗正卿的一番心愿。
接下来的日子,徐忆兰是幸福的,丈夫对她体贴入微,夫妻总是相依相伴形影不离。一同去菜场买菜,一同烧饭烧菜,一同逛马路采购物品,一同拜访朋友。每当和丈夫亲亲热热同进同出时,总能感觉到人们向她投来惊奇和羡慕的目光,一种自豪幸福的感觉顿时荡满她的心扉。
然而越是舒心美好的日子,越像白驹过隙一般,一晃丈夫将离她而去,失落与揪心的痛便会悄然袭上心头。
几天来,罗家老老小小处在极度的亢奋之中。短短的数日,他们经历着截然不同的情感旅程:一会儿被抛至巅峰,一会儿又跌入低谷。不言而喻,这种心灵历程是严酷的。
此间,罗正卿一方面尽情享受着人世间最美妙的天伦之乐,一方面他又经受着矛盾与痛苦的煎熬。
面对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发妻,他不忍心过早地打破她美丽的梦境。既然儿子们没有把他再婚的消息告诉他们的母亲,他也不打算把这件事跟她说。对于发妻的真诚挽留,他只是一味的敷衍搪塞,他常常陷入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痛苦情结之中。
这边是他青梅竹马的结发妻子,是他所深爱的。如果不是因为战事,不是因为他是被推翻政府的一名军官,他何苦会落得这种局面。一切都不用再说,除去感叹还能如何?!
如今赶上大陆政府实行开放政策,政治宽松,对去台人员不计前嫌,他才有幸见到他挚亲挚爱的结发妻子和长大成人的儿子们,他怎么舍得再度离开他们呢?!
可是他又不得不再度离开他们,几十年的岁月风尘把一切都改变了,在他的生活中有了另一位妻子,况且这个女人也是他所喜爱的,他们毕竟相厮相守近二十年,这份感情难以言清,命运之神早已把他们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他能舍弃童曼芹而不顾吗?显而易见他做不到。
单凭感情这杆天秤,大陆的妻儿与台北的童曼芹在他心中的份量是相等的。但是对童曼芹有利的是他的事业在台北,那边有他呕心沥血经营成功的印染厂,还有那美丽的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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