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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又补一句,“请司马厂长多关照。”
“家里还有什么人?”司马祺威仍笑眯眯地询问。就像聊家常一样。
“有我的婆婆和三个小孩。”
“喔,”司马祺威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后又问:“家里能离开你么?”
“能离得开,家里有婆婆照顾,而且,我的女儿也大了。”
司马祺威满意地点点头,尔后说道?:“我妻子做了Ru房切除手术,现在已经出院在家。不过每两周还要到医院去做化疗,所以请你来我家照料她。”他又说,“由于我工作较忙,经常很晚回来,有时还要出差,这样,你就得住在这里了,不知你有没有困难?”
“没有困难。”徐忆兰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是说,有时礼拜天也回不去。”
“没关系,可以的。”司马祺威满意地笑笑,然后说:“后天,我得去内蒙出差,然后去北京开会,估计得需半个月时间。下个星期二,我妻子还要去做化疗,到时你还要陪她在医院住三日,你看能行么?”
“行的。”徐忆兰爽快地答应着,然后扭过脸来对张木匠说:“张大哥,请你给我家带个信,我下两个礼拜回不去了,家里面,请张大哥帮我照应着点。”
张木匠点头答应。
“我妻子在房间里,我领你去看看她。”说着,司马祺威站起身来。
“嗳。”徐忆兰跟着也站了起来。
这时,传来了“踢踏”的脚步声,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病恹恹的女人出现在客厅里。她强忍着病痛向大家微笑着,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徐忆兰望着这位深受疾病折磨的女人,流露出了同情与怜悯。她意识到,此人一定是厂长的夫人了。她快步迎上去,两人相互凝望着,同时向对方致以由衷的微笑。
“听祺威说,你来照顾我,我很高兴。”女主人平和友善,没有那种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狂傲。
徐忆兰望着这位温和的女主人,顿生好感:“我初次来做事,有不周的地方请大姐多包涵。”
“都是些家务事,做几天下来就会熟悉的,你不用担心。”
徐忆兰扶着于庆华走到一张藤椅前,让她坐下。
“还痛么?”忆兰弯下腰来关切地问,又替她把散落在额前的头发抿在耳后。
“今天是阴天,还是感到伤口隐隐的疼,这条胳膊到现在还举不起来。”于庆华嗓音黯哑地说。
“生了病是不能起急的,要耐心地治疗调养,慢慢会好的。”徐忆兰只能这样劝慰。
“谁让我的身体不争气呢!”于庆华苦着脸望了一眼丈夫,“可把他折腾苦了。”
“人活在世上哪有不生病的?对疾病也一样,战略上要藐视它,战术上重视它。心情放宽,治疗积极。”司马祺威对妻子说罢,又对大家说:“她的手术做得很成功,医生说,乳腺癌,是癌症里最轻的一种,早期病人做了手术后,不会有什么问题。”
明着,他是说给张木匠和徐忆兰听的,实则是说给妻子听。他的一番苦心,大家心里也都明晰。
听罢丈夫的一番话,于庆华的眉头自然而然地舒展了好多。
司马祺威抬腕看了看表:“该给她吃药了。”他把药拿了过来,一样一样地对忆兰作着交待。从这时起,徐忆兰就开始履行职责了。
张木匠见时间不早,起身告辞:“司马厂长、于同志,我回去了。”他又对忆兰说,“你要安心在这里做,你的家,我和秀花会帮你照顾的。”
送走了张木匠,徐忆兰服伺于庆华洗过,扶她回卧房上床休息。客厅里,司马祺威在看《红旗》杂志,徐忆兰则去了厨房,把个乱糟糟的厨房归置得井井有条。
司马祺威夫妇都是北京人氏。司马的父亲是一所学校的校工。因为他接触的都是文化人,所以对文化看得很重。司马祺威是他最小的儿子,也是唯一养大成人的孩子。老夫妻俩省吃俭用供儿子念书。供到初中毕业,老人再也无力再继续供他念下去。想不到司马天资聪颖,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师范学校。在师范学校念书的时候,接触了新思想,参加了共产党的外围组织,不久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师范毕业后,他在一所学校谋得了一份教员的工作,并从事共产党的地下活动。
不久,家里给他娶了位年长他三岁的于庆华为妻。新婚的他,不曾体验激情勃发,她没有引起他的兴趣。只是顺理成章地完成了婚姻大事。
可是在以后的共同生活中,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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