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页)
上的一条肉来,可能是他的肉太滑,将要被叼走的肉还是从狗嘴里顽强地挣脱出来,那有六、七公分长的肉条只有一点还连在刘的胳臂上,晃动中那条肉像个血红色的布条在抖动、在震颤,它在痛苦的滴着血……
蜂拥而上的猎犬凶猛地撕咬着刘大个子,他被扑倒后两条腿就成了最易被攻击的对象,猎犬们可能从没有这样放纵地撕咬过活人,可今天却没有人勒令它们停止,刘大个子的皮鞋被扯飞了,他似乎听到了锋利的狗牙咬碎脚趾骨的声音,一只德国黑贝可能是雌性的,它毫不犹豫的向刘大个子的档部狠狠咬去。在刘昏过去之前的那一刻,迷离中他责骂过自己为什么扔掉了那支枪?他在万般痛苦中甚至想过为什么要偷渡,既而又想如果不逃跑被送回国那又会怎样?可,这一切都已发生了而且还在继续着。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六十八章
当凶猛的猎犬被唤回时,刘大个子的全身已是伤痕累累,狗牙深深的损伤了他全身肌肤以至肌肤之下的骨骼。据医生诊断证明显示,他身上有四十多处伤口,简直是体无完肤,可以想象那是怎样的惨痛。遗憾的是这并不算完,当奄奄一息的刘大个子好不容易从猎犬的攻击中摆脱出来后,新一轮灭绝人性的摧残又开始了,几个警卫掏出随身携带的防暴瓦斯喷雾瓶,同时喷向他的脸,那是超出人体承受能力数倍剂量的喷射,它喷射在一个毫无低抗能力、已经奄奄一息的伤者脸上,侵入他的神经系统残暴地折磨着一个衰弱的躯体、一个“人”。刘大个子窒息了、仿佛天也窒息了,就在这一刻,人性在窒息中毁灭。
几天来路遥这家伙见“营救”行动出了事,他就躲了起来,说实话在这种时候能帮助三个伤者的当首选路遥,如果他还有一点点良心的话,在这种时候也不可能就这么躲起来了。三个人身负重伤后只得到了最简单的“治疗”,为了防范他们逃跑,拘留所竟然不允许他们住院,如此之重的伤痛在没有手术没有输液的情况下,依然被关在拘留所里这可能是所谓文明的充分表现了。还有就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理由在展现着另一种“文明”。总之,孤立无援受害人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们在那里饱尝精神与肉体的残酷折磨……
大伟和兵哥第四天才知道了有同胞蒙难的消息,他们立即赶到了拘留所看望伤者,来到房间后眼前的一切不能不使他们震怒。三个人躺在肮脏不堪的破床垫子上,身上的纱布绷带渗出殷红的凝血,刘大个子身上的几块纱布已被拆下来了,因为那伤口都已溃烂,乳白色的脓水在流淌着,然后又胶结了伤口,再加上大剂量瓦斯的毒害,他发着烧,呼吸已有些困难了。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你们的总监。否则我把你们全部送上军事法庭。”兵哥愤怒了,大伟紧张的忙碌着给律师打电话询问此事的解决办法。四小时过去了,他们“托”的官员们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拘留所总监勉强同意了大伟他们的最低要求,就是请来了大伟的医生朋友在这里给刘大个子他们治疗以控制病情的恶化,可人是坚决不放的。要说大伟、兵哥委托的“说客”都是些很有影响力的社会名流,但这件事显然是没有解决的希望了。为什么呢?从他们吞吞吐吐的应付中不难看出。在这里,某种民族主义的阴暗灵魂在吞食着博爱。兵哥黯然伤神地望着那蓝蓝的天,仿佛这明媚的阳光并不能来温暖他此刻的刺骨心寒,刘大个子他们所受到的非人折磨像一把闪动着幽幽蓝光的利剑,在透骨的寒冷中刺向他的心。他突然有一种要呕吐的恶心感觉,似乎是这种心力的衰竭诱导着他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段几乎窒息的挣扎后他艰难的恢复了正常的呼吸,而这时他脸上已挂上了晶莹的泪花,也就是在这泪花流出来的一瞬那,他对自己的心发誓:“一定要把他们救出去!”
第六十九章
下午,人道主义在苍白中逐渐有了暖意。医生的家属送来了干净的床单、卧具,中餐馆厨师们精心制作的很多种汤、饭以送到了刘大个子他们口中,他们三个像受了气的孩子一样用大人的经历思维感受着此时的爱与恨以至那种心中的乞求。兵哥心里明白,当一个在生命的边缘挣扎过的人此时会更加珍惜生命的本身的意义,而在一个人生命的过程中自由又显得那么的不可缺少。生命应该是自由的……
在当今世界的国民事物里,的确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公开合理地得到解决的,当一件事官方不能或不方便出面时,民间的托人、跑路子也就是无奈中的一种办法了。大到国家间的外交关系,小到一个人的庇护等种种先例都时有发生。大伟和兵哥“托”了很多人,但都被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