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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
说完,霍然转身,足下运足了劲力,一路纵跃如飞而去。
江浪才迫了几步,忽见夏侯芬右手挥处,“哧哧”两股尖风,由指尖上飞出了两点金星!
江浪当然知道这种暗器的厉害,宝剑一抡,用“秋风摆蓬”的剑招,发出“铮铮”
两声脆响,把一对金丸挥落在地。
夏侯芬却是头也不回地飞身落于坐骑之上,那匹马长嘶一声,一径奔驰如飞而去!
江浪呆了一呆,暗思道:真想不到她竟然这样下毒手,双方破裂至此,自是再无和好之机了。
他颓然地叹息一声,偏过头来看着小苓。
小苓嗔然一声,垂首而泣!
“你受伤了?”
郭小苓一只手掩着伤处,转身奔向卧房——她的房间,就在廊子这边。
她推开门,扑身而入!
江浪刚要进去,那扇门忽地关上了,“碰”一声大响,差一点撞伤脸。
室内传出郭小苓伤心的哭声,道:“江大哥,你先回去吧,我心里难受!”
江浪叹了口气,道:“小苓,你要相信我,我和夏侯姑娘之间没有什么……你开门,让我看看你的伤!”
郭小苓在门内道:“不要紧,大哥,你回去吧,我自己会料理!”
江浪又拍了几下门,她仍然不开,只得叹息一声,转身而去。
他颓丧地走出了院门。
就在他脚步方步出院门的一刹那,一骑快马擦身而过,马上坐着一个长身佩剑的姑娘,等到他认出了那个姑娘竟是郭小苓时,对方一骑人马早已驰骋如飞地消逝于视野之外了!
显然,郭小苓是循着夏侯芬的去路追了下去;。
“追”已经来不及了!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江浪怅然若失他几乎兴起了一种“浮生若梦”的感慨——昨夜的一夕风流,软语温情,那些“海枯石烂”的甜言蜜语,都幻为片片飞灰,他想到了李商隐的名句: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面对着惆怅的秋风,他感到万念俱灰。
※※※
西边的老日头只剩下最后的一股子劲儿了。
天边上的白云,不过是沾了点太阳的边儿,在云层的外衣上镶了一圈儿金红,看上去好像身价颇不相同了。
这时候,暮色起自遥远的沙漠,缓缓地向着“金沙郡”这片大绿洲上移过来。
最先感染黄昏暮色侵袭的,该是这片大荒原了。
当暮色像是一层大雾般笼罩着这片荒原时,干冽的地头风总是在这个时候贴着地面卷过来。
于是,原野摇荡着芦丛!
芦丛摇动着芦花!
拖着白色长尾巴的芦花,像是临阵交锋时的乱箭,一支支飞射着,放眼看去有如银汉天系的流星群阵。
壮观、缔丽。触目生惊,为大自然生动的彩笔下增添了奇异彩色的另一章。
芦丛里的这条黄土道迄逐而前,巨龙似的伸展着,像是要伸展到天的那一边。
由于芦苇的滋生泛滥,长年以来,早已掩饰了路的本来面目,也只有在有风的时候,才能够略微看清这条长长的黄色巨龙。
那个人——江浪。
他已经在这里坐侯了很久很久了……
其实,他昨天、前天都来过。
每一次他都要等到月上中天、甚至于天近黎明的时候才离开。
今天他中午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
为了要保持他临阵应战的精力,他不能一直持久地全神贯注于某一个方向,连坐着的姿态也得随时变换着;有时候,甚至把身子平躺下来,借以舒散一下筋骨。
“生”与“死”常常是极其微妙的,这其间的距离,往往像纸一般薄。
就像今天,江浪就在为自己生命下一个赌注。
本来,他对于自己的武功,有足够的信心。在以往历次的打斗经验里,即使敌人再强大,他都有足够的自信,惟独今天是个例外。
今天他感到很害怕!
然而机会的造成,使得他别无选择——如果今天此时,在这个地方,他不能够狙击到敌人,以后的机会将是很渺茫的了!
似乎有一种预感,他下意识的感觉到“他”必会来的。
“他”是谁?
褚天戈!
“大敌”褚天戈!
面临着如此强大的敌人,江浪几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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