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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阳光般灿烂的照片。
“昨天,宗乔父亲的健康检查报告出来了,医生证实是肝癌,动手术的成功机率是百分之三十,就算切除掉大部分的病变肝细胞,也不敢保证复发的机率会低于百分之五十。”
叹了口气,尔齐伸起双手蒙住脸,疲惫的用指尖推着眉心。
“你知道吗?我的心好痛,怕她知道了事实之后,无法接受。”蹲了下来,闭了闭眼,他感觉有了想哭的冲动。
蒙住的眼无法看见前方,在康尔齐将手松开来之前,耳边飘来了熟悉的嗓音。
“尔齐?远远的,我就猜是你,没想到还真的是你。”李汉民的母亲一手提了一篮水果,另一手握着一把花束,大步走来,来到康尔齐的面前。
猛地抬起脸来,一见到是汉民的母亲,尔齐马上站了起来。
“伯母……”
“谢谢你又来看汉民。”放下水果和花束,李母拍拍康尔齐的肩。
虽然她只有汉民一个儿子,刚失去他时的那一年,确实是很难过,但这么多年熬过来,她早也已经释怀。
“……”尔齐沉着脸不敢接话。
李母在他肩膀上又拍了几下。“你的肩虽然很硬,但扛着那么多年自责的担子,够了,尔齐,已经够了,汉民在天堂不会怪你,而我,也从来没怪过你。”
根本不是他的错,何况已是陈年往事了。
“伯母,你不会知道,我和汉民……”那天,他可以拒绝,不和汉民竞争,不满脑子都想赢得比赛,不坚持非要宗乔不可。
但……不,不可能,独独最后一点,绝不可能,别自欺欺人,如果不是汉民出了意外,也许他早与宗乔在一起。
“你和汉民喜欢同一个女生。”李母淡淡地说,深沉地一叹。
“你知道?”康尔齐惊讶回道。
“汉民跟我提过,他没把握能赢你,而且你还是他的好哥儿们,他不想这件事影响到你们的交情。”如在陈述一件往事,李母平静的说。
“我……”这么多年过去,他没有一天忘怀过汉民溺水时的情况。
李母看着他笑笑,伸来一手拍拍他的手臂。“够了,尔齐,汉民有你这样的朋友,已经够了,撇开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早就弥补了我失去汉民的伤痛,何况你根本可以不用这么做,对于汉民的意外,我事后想了很多,这多半要怪他执拗的性子,那个孩子呀,从小就是这样,脾气一来,连命都可以不顾。”
一夜没睡,游水前也不多做一点暖身运动。
“但是……”很难教人释怀,对吧,好友就在自己的面前溺毙。
“我昨夜梦见汉民了。”李母突然说。
“……”尔齐抬头仰望她。
“他要我向你说加油。”李母笑得灿烂。“我想他是指你们两人都喜欢的那个女孩吧?汉民没机会跟她在一起,如果你也错过她,把她交给了其他的男人,我想……汉民也会有遗憾。”
她听见了,就在方才走近的刹那,听见了尔齐的哺哺低语。
她能为他做的,就这么多了。
自己能走出丧子之痛,为何不能帮儿子最好的朋友,走出丧友之痛呢?
“伯母……”尔齐喊了声,再度陷人沉默。
伯母说得没错,为何他从未想过,他喜欢宗乔,汉民也喜欢宗乔,为何他不能连汉民的那一份也一同爱进去?若是将宗乔交给其他的男人,汉民一定不会放心,他也将抱憾终生。
总觉得不能安心,但拗不过父亲的固执,宗乔在台北住了。一星期之后,被父亲赶回了度假中心。
坐在飞机上,她总觉得忐忑难安,一颗心七上八下。
“怎么了?昨夜没睡好,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尔齐坐在她的身旁,伸过来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
这次回台北,比起父亲的身体健康,更让她感到困惑的,是康尔齐的态度。
宗乔发觉,他待她的态度不一样了,有时甚至会有一些亲密的动作出现,譬如让她倚在他的肩窝里,帮她撩撩头发,抚触她的耳窝,亲亲她的脸颊。
总之,她发觉两人间原本跨不过的那道无形的鸿沟,不见了,他待她的动作亲呢且温柔,有点似一对情侣,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没有。”宗乔摇摇头,视线落定在他的眸光中。
就像此刻,他看着她的眼神,深邃中点着两簇火光,仿佛随时都能将她给吞噬了般。
“尔齐,你……”收回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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