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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和期待。约摸两分钟光景的样子,两人终于握够了手,这才在亭下圆形石桌边的石凳上一个朝东、一个面南地坐了下来。傍晚的天色在清朗与暧昧之间起落着,四周的景致分外迷人地映衬着,微微的风掠过莲花池吹过来,带来了静谧中的昆虫的声音,潘玉颜和胡凸都陶醉地感受良辰美景中的动人。 潘玉颜带了一些照片来,就是上次春游活动的留影,胡凸兴致勃勃地看了,两个人又逐一评点了一番,然后胡凸的手里就一直在玩一串钥匙,潘玉颜则一直在桌面上排列那些照片。关于两个人聊天的话题,胡凸其实是没做什么准备的,潘玉颜其实也是没抱什么期望的,两个人不过是聊到什么就是什么聊到哪里就到哪里的即兴漫谈而已,并且两个人的闲扯一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聊到后来,两个人的手就放下了各自手中的东西不分你我地搅和到了一起,又是比大小比指头粗细,又是看指纹掌纹研究手相什么的,暧昧得很。 当然,两个人也扯了些别的话题,比如各自的课程设置、学业兴趣、业余爱好之类,以及到过哪些地方旅游、观感如何什么的,比如潘玉颜就问过他——学习之外你还干点什么?好动还是好静,喜欢体育活动吗?喜欢音乐、文学、电影吗?云云。胡凸则回答说自己喜欢的东西很多,比如踢足球、游泳、下围棋,比如边读书边听音乐、先读小说原著再看改编后的电影等等。 渐渐的,天色就完全黑了下来。这是一个燥热的春末的夜晚,四周无人,只有远处依稀的灯火,只有荷塘里的蛙声此起彼伏。不知不觉中,胡凸和潘玉颜越靠越近,胡凸闻到了她淡淡香水味覆盖下的诱人体息,他感到自己的理智正在失去控制,他感到自己正被体内某种莫名的越来越强劲的欲望和冲动攥着往神秘的方向奔跑,任什么也挡不住。事实上,胡凸在渐渐地悄悄地全方位地接近猎物,乃至他下巴上浅浅的有点扎人的胡子竟然在某一瞬间扎着眼前这只可口的猎物了。而猎物在整个过程中仿佛毫无察觉,迟钝到巨大的危险近在眼前且随时就会砸下来也浑然不晓,又仿佛猎物已经下定了以身饲虎的决心,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即使还有最后一个逃脱的机会也决不改变主意。看来,这实际上是一个两情相悦的时刻,看来,这是异性相吸之公理大显身手的时刻,瞧,胡凸的胡子刚一扎着猎物的脸儿,两个人就如两堵相对的崖壁轰然坍塌一般相拥在了一起、混合在了一起。胡凸高度兴奋地亲着潘玉颜的脸,而潘玉颜呢,似乎比胡凸还兴奋,亲到一定的时间之后,她竟然主动发起了进攻——以己之舌或撬或推或舔地打开了对方的门户,迫不及待地把舌头伸进了胡凸的嘴里,仿佛战斗英雄把爆破筒塞进了碉堡里。反之,潘玉颜还诱敌深入,勾引着对方的舌头进入她的嘴里做探索行动。其实,胡凸的表现并不比对方逊色,不过是因为双方绞缠得紧分不清谁在攻谁在守罢了。总之,两个人似乎都很饥渴,深吻起来都是要把对方一口吃下去似的疯狂。    
《校花们》17(3)
待亲热够了,两个人终于又开始说话。胡凸问潘玉颜:“你怎么还没对我做什么像样的考察就跟我这么亲热了?” 潘玉颜佯装生气道:“怎么,你不想亲热啊?那我走好了!” 胡凸忙哄她道:“我当然很喜欢和你这样啦!只是随便问问嘛。” 潘玉颜奖赏他一般亲了他几下,这才说:“我喜欢快乐的感觉,今晚我们只要快乐,不谈别的,好吗?” 胡凸不解,不过也就不再追问,只是与她亲热,乃至到后来竟把手伸进了潘玉颜的衣服里抚摩又探索,而脸蛋红扑扑的潘玉颜对此则是来者不拒、热烈欢迎,她的快乐的反应几乎是毫不掩饰的。 看看表,已经过了熄灯时间,11点来钟了。偷欢的这一对儿好歹还有一点时间观念,他们决定在宿舍楼锁门之前赶回去,于是起身离开。    
《校花们》18(1)
两天后的傍晚,胡凸吃完饭回到宿舍,却见老乡吴兆伟坐在窗前冲自己笑呢——哥俩有一好段儿没见了,于是很热烈地握手寒暄。吴兆伟说他已经等好一会了,想叫胡凸一块去外边馆子里吃晚饭来着。胡凸就知道今晚是免不了要喝酒的,但仍客套地说自己刚吃过,要不就免了吧?吴兆伟说不要紧,再吃点嘛,或者你就别吃饭了,喝点酒咱们聊聊天完事。胡凸于是答应。吴兆伟比胡凸大两岁,与胡凸是中学兼大学的双料校友,两个人是多年的老关系了,所以互相之间比较随便,胡凸一般称吴兆伟作“吴胖”。吴胖是去年从神州大学法律系毕业的,他本来是要出国留学的,但因为签证没通过就给滞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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