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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廷尉不要紧张吗!廷尉衙门是您的一亩三分地,您怕什么!?常言道‘要想理解农夫苦,就得亲身做农夫’,我不亲自体验一下,怎会知道律法的森严,狱政的好坏!?放心吧,此事只要您同意,我会让典狱好好安排的!”
冯劫看扶苏铁定不是说笑,不由得其所哉苦着脸做最后挣扎道:“公子金枝玉叶之身,怎能受得了那牢狱之苦?”扶苏不以为然道:“就是因为我是金枝玉叶之身,从未吃过疾苦,所以才要亲自体验一下,以做将来施政之心得及警戒!难道冯廷尉连本公子一心为公的请求都不肯答应吗,那我就真的看错冯大人了!”
冯劫见小小的扶苏把自己已经逼到这份上了,也不由得自己不答应,只好咬咬牙,一副慷慨赴义状道:“罢了,微臣这就将公子安排进特别囚室,让公子切身体验一下!”扶苏闻言一愣,心中狂呼不可,急道:“不不不,特别囚室华丽舒适、饮食精美,与宫中何异?我要冯廷尉将我和那个疯了的怪人关在一起!”
冯劫立时只觉得今天大脑好像不够用了,心脏好像不够稳了,苦着脸道:“公子,您可千万别拿我全家老小的性命开玩笑啊!那个疯子见人就打,同狱者不死也要脱层皮,公子万金之躯,若万一有个好歹,冯劫一家性命是小,大秦将来无明君方才是危及社稷的大事啊!臣固请公子收回此念!”冯劫说着就跪地上不起来了!
扶苏也是头疼:这冯劫不肯答应这如何是好?忽地眉头一转,计上心来,笑道:“冯大人不要紧张,在下师从名隐,武艺也算颇为了得,应能自保。再加上有典狱等人从旁照应,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冯大人放心好了!”
冯劫心中暗暗叫苦道:“我的小爷,我的爷爷,您再厉害,毕竟年纪还小,怎能是那个如狼似虎般的大汉对手?!不知道今天公子是发了哪门子邪劲,可把我折腾死了!”想了又想,谋了又谋,冯劫只急得是脑门上的冷汗禁不住地哗哗直流!最后,冯劫只是一咬牙,也豁出去了:“不行,公子!您是我秦国未来的储君,万不能入此险境。若入特别囚室,臣尚可斗胆安排,若和那疯子同囚,臣万死不从!”
扶苏顿时焉了,心道:“这他娘的忠臣也有忠臣的坏处,宁折不弯、宁死不屈就是目前冯劫这德行!要是李斯之流的话,恐怕或许想方设法地答应了。但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可如何是好!”扶苏想了想,见冯劫是可以信任之人,决心跟冯劫摊牌。
扶苏看了看左近,只有三四名侍者在,不禁挥了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我和廷尉大人有密事相商!”从人不敢违,便都退了下去!
扶苏压低了声音道:“请冯大人至内室说话!”冯劫虽直但也是个聪明人,否则也不会做到今天的官位,立时有所领悟,起身道:“公子这边请!”
进了内室,见四下无人,冯劫正色道:“公子有何秘言便请说来!”扶苏也认真道:“李斯、赵高一党狼狈为奸,把持朝政,久后必为朝廷大患!廷尉大人为国之栋梁,可有为国除贼之心?”
冯劫对扶苏还是很信任的,连忙正色道:“有心除贼,却无力回天!若公子有用得着之处,臣万死不辞!”好一个铮铮铁骨,大秦忠贤!
扶苏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到底没有看错人。于是又低声道:“冯廷尉可知那疯人真实身份是谁?”冯劫见扶苏如此苦费心机都是为那疯囚,不由得也立时起了疑心道:“难道那疯囚还是什么重要人物不成?”
扶苏点了点头道:“他就是大秦一统天下除关东六国以外的又一大障碍——墨家‘钜子’方仲!”“啊!!!”冯劫惊得一张嘴巴顿时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显然没料到秦国在一个小小的战役中竟然能捉到这么一个大人物!
忽地冯劫面色发紫,显然是兴奋得狠了,大喜道:“公子如何可以肯定他就是方仲?”扶苏笑笑道:“我自然有自己的一番渠道,冯大人就无须过问了。我这次来就是想通过和那方仲直接交手,探知那‘钜子令’的下落!若我能得到那‘钜子令’,便可号令墨家成千上万的徒众,从而增强了我大秦忠正势力对抗奸邪的实力!扶苏小小年纪都有心为国为民深入险境,难道冯大人口称爱国,实际上却是胆小附势之辈!”
冯劫闻言怒道:“公子将冯劫看成什么人了。公子既然肯为国甘冒此奇险,冯劫又如何不肯为公子相助这一臂之力!”忽地冯劫想此一事,犹豫道:“但是,公子,按照秦律,发现如此重要囚犯是要报知陛下知晓的,公子私下要得‘钜子令’恐怕有违律法吧?”
扶苏现在真是对这愚直的冯劫恨得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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