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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溫擇敘就去盥洗室刮鬍子,郁清抱手靠在門沿看他,含著笑。
那天晚上回來男人臉色就不好,原來心裡還是惦記孩子的童言無忌。
溫擇敘停下動作,側臉看她,挑了挑眉。
郁清感覺不妙,轉身要跑,被溫擇敘拉住衣後領,鞋子在地板趿幾下,撞到他懷裡,還沒緩過勁,他把剃鬚刀往她手裡塞:「你來。」
「我不會。」郁清剛要鬆手,被他緊緊握住。
「會傷到你的。」郁清不知道為什麼溫擇敘用的還是傳統的剃鬚刀,電動的不好?
溫擇敘:「沒事。」
他撐著盥洗台,就著她身高,彎腰湊上前。
「破相了,不准怪我。」郁清手抖了下。
見郁清一副慌裡慌張的,溫擇敘低笑:「沒事,出門別人問我怎麼了,我就說老婆弄的。」
郁清瞪他:「別亂說,明明是你讓我做的。」
溫擇敘抬起郁清手腕:「破相也沒事,別想太多。」
也走不掉,郁清就小心翼翼地動起手,但溫擇敘總往後靠,她不好動手,不停地隨著他挪動,後面踮腳夠得手累,在她罷工前,溫擇敘掐著她的腰把她抱起來。
郁清坐在旁邊的木柜上,溫擇敘說:「繼續。」
起先還好,在溫擇敘低著眸盯著她不放時,郁清連力都不敢使,真怕突然力度加重,他臉出血。
郁清想了想,和他閒聊轉移注意力:「我最近想做一件事。」
「你說。」
「我打算去市圖書館工作一段時間。」
「一段時間?」
郁清點頭:「我不太能確定能不能適應工作,然後我打算第一季漫畫完結後,去報日語班學習。」
溫擇敘扣在桌沿的手拿開,站直身子:「去日語班?」
郁清:「我這兩天問過水月,她是日本留學回來的。」
溫擇敘打斷:「你打算去日本留學?」
「嗯,有想法。」郁清眨著眼睛,不敢有其他動作。
溫擇敘拿過剃鬚刀,自己動手,快速弄好。
郁清從木柜上跳下來,摸不透溫擇敘現在是什麼態度,目光亂飄,感受氛圍越發尷尬,轉身要出去。
「郁清。」
被直呼大名,郁清後背一片涼意襲來,動作變得遲緩又小心。
不得不轉身,對上溫擇敘不虞的臉色。
他直勾勾看著她。
「不是商量,是通知?」溫擇敘語氣冷淡許多。
郁清壓根沒想過商量還是通知,就是想到這件事情,然後有想法去做,太細節的東西完全沒考慮到。
溫擇敘沉聲說:「說是冷靜思考這段關係,結果你一直在有意無意疏離我。」
郁清猶豫要怎麼接話,隨著沉默的時間拉長,心如同燒了一把火,焦慮一點一點侵蝕她。
「對。」郁清拇指扣著掌心,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發顫,「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討厭被欺騙,不管好壞,或者出於什麼想法。我是想去接受,可,好像做不到立馬接受這件事,我很介意。」
是她太害怕了,她……怕會依賴上溫擇敘,所以上次知道他瞞著她做過這麼多,她消沉許久,她真的很怕再次進入這種狀態。
溫擇敘直接越過郁清走出去。
他的行為放大郁清心底一直克制的不安,急急地對他說:「你不是說過我對這段婚姻有選擇權?你也說過如果不合適,你會尊重我的意願,到時間就和平分開。」
「郁清。」溫擇敘停下來,沒回身,「真心話?」
真心話?
這不是他說過的嗎?
「嗯……」
郁清應完後悔了。
並不是真心話,可是她就是很不安溫擇敘的沉默。
郁清垂下頭:「我先回學校了。」
再僵持下去,她怕自己會口不擇言。
郁清快步走過,經過溫擇敘時,忽然被他大力一扯,猝不及防地被掐住臉,手背上青筋凸起,指節泛白,如果不是克制力度,她一定會被捏得更疼。
「放手。」郁清後退,溫擇敘步步緊逼。
「溫擇敘!」郁清的恐慌化成無底洞,探不到底,感覺眼前眼底一片幽深的男人危險極了。
溫擇敘像沒聽到,在碰到床沿,壓著她躺下去。
他的手探到扣子,郁清躲開,被死死壓住肩膀,不由分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