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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知道不是錯覺,她能很清晰很清晰地感受到——溫擇敘珍重她。
「溫擇敘,為什麼要喜歡我?」郁清分心問。
溫擇敘沒回答,又或者是太專心,沒聽到她的問題,他俯身下來吻她,咬著下唇,一下又一下。
弄完已經晚上九點,郁清撐著困意吃東西,接著倒頭睡到第二天中午。
醒來聽到屋外有動靜,又看眼時間,郁清便知道是溫擇敘中午下班回來了。
郁清洗漱出去,看到在外西裝革履的男人此刻把襯衫袖子隨意往上卷,黑色袖箍緊壓著,露出有勁的小胳膊,握著鍋柄,肌肉緊繃,紳士又禁慾,因為中規中矩戴著婚戒,總給人一種刺激又背德的頹倦感。
萬千思緒因為他湧出,很是複雜,誘人想要去靠近、去了解。
「醒了?」溫擇敘回身,手裡拿著白色的瓷盤,沖她溫和一笑,「餓了沒?」
郁清臉蛋粉撲撲的:「還好。」
溫擇敘拉開凳子:「過來。」
郁清坐下來,他壓著她肩膀,把旁邊的粥拿過來:「剛熬好,嘗嘗。」
淺嘗一口,郁清味蕾被調動,胃口大開。
溫擇敘看她喝下第二口才落座在她對面。
用完午餐,郁清拿著入職審核表去書房找溫擇敘。
溫擇敘在接一個國際電話,抬了抬手,示意郁清稍等。
以往郁清會退出去,在客廳乖乖地等著,現在她直接坐到自己的位置,打開軟體畫稿子。
再過半個月就要完結第一季,郁清最近加班加點趕工。
溫擇敘的電話聊得有些久,郁清畫了一半,開始在網上和幼千聊天。
昨天郁清剛把和栗月的事情告訴幼千,可把幼千給氣到了,徵得郁清的同意,把事情分享到三人小群,連帶著水月也氣壞了。
群消息再一次99+,郁清爬了十分鐘的樓,最後放棄。
壓根看不完。
她看完一條,她們來回聊了五句。
幼千慷慨激昂:【我能理解這種心情,但是春柔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吧?】
水月:【你理解什麼?共情什麼?我幫親不幫理,我只心疼春柔妹。】
幼千:【不做點什麼,我總難平心裡的氣。】
水月:【我也是……】
郁清看到兩人因為這件事比她還生氣,心裡暖暖的,不介意說:【沒什麼的,我已經想好了。】
幼千:【你想好什麼啊?】
失溫的春柔:【打算和她斷了,和平地斷掉。】
水月:【氣死我了,雖然我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但是我還是氣。】
幼千也跟著罵罵咧咧幾句。
郁清反過來安慰兩人:【沒什麼的,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和她不合適做朋友,和你們很合適。】
幼千:【寶,你心可真好啊。】
水月:【好了好了,趕緊去斷掉,過清靜日子。】
郁清打開備忘錄,第一次很認真地寫了一段長話,確定沒有錯別字,發給了栗月。
她寫的內容很簡單,介意當初栗月在她受難時的不作為,但尊重栗月的選擇,畢竟當時情況很亂,搞不好會被連累到,明哲保身沒有任何錯,特別感謝栗月選擇對她坦誠,而不是做出有實質傷害性的事,也表明自己的想法,選擇和她和平地斷掉。
栗月沒多久就回復同意了。
刪掉栗月的聯繫方式後,郁清坐在凳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溫擇敘拉凳子坐在她旁邊時,才拉回飄遠的思緒。
溫擇敘瞥到電腦顯示屏的頁面,便知道郁清剛才在做什麼。
溫擇敘:「還好嗎?」
郁清側臉:「溫擇敘……我不太好。」
「說說。」溫擇敘微微拉她椅子扶手,把她圈到個人領域範圍內。
郁清無奈笑了笑:「我覺得……栗月可能是有幾分真心想要和我道歉,可我後知後覺,她的坦誠更多的不是為了說解決我們之間的矛盾,而是她尚存的良知,促使她和我坦白,其實她只想讓自己心裡過得去。」
想明白後的真相讓郁清無比哀傷。
「我有把她當真朋友,也很感激在什麼剛入行時我們互相陪伴彼此。」郁清頹敗地靠進椅子裡,「其實我是不捨得和栗月結束的,但我知道,現在選擇分開,是最好的選擇。」
知道再走下去是錯誤的,就不能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