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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擇敘蹙眉,溫柔地拍著她的後背:「別激動。」
郁清一激動就會幹嘔,有時候是真的吐,身體本來就不好,經歷抄襲那檔事,掉的體重還沒養回來,現在又這樣,溫擇敘唇抿成一條線。
「我,冷靜一下。」郁清靠在牆上,微微仰著下巴,呼吸不暢。
在溫擇敘的安撫中,郁清冷靜許多。
她拿起手機,不敢再看那段話,遞給了溫擇敘,苦笑說:「我該……怎麼辦才好?」
溫擇敘一目三行,閱讀完把手機扣在毛毯上。
「我沒想到栗月這段時間在苦惱這些。」郁清磕磕巴巴,「我……更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碰到好事,朋友之間不該是為對方開心,給予良好的情緒價值嗎?
郁清不理解。
也不知道該怎麼去理解。
「寶寶,換個角度想。」溫擇敘淡笑,「她並沒有做出傷害你的事,而是向你坦誠了。」
「對。」郁清眼尾泛紅,「這更令我難受。」
比背刺更令她心痛。
「溫擇敘,我理解不了。」郁清哀嘆,「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以前我們挺好的,我真的只以為她心情不好需要時間調節心情,以後我們的關係會恢復如常。」
溫擇敘摸了摸她白皙的臉:「寶寶,不要因為事與願違而感到驚訝,因為這個宇宙比你想的,大得多。」[1]
郁清垂眸,不願出聲。
——還是無法接受。
「溫擇敘,我要給她回信嗎?」郁清難過說,「我不能當作看不見。」
溫擇敘張開手,「先抱一會兒。」
郁清沒多想,湊上前緊緊地抱住溫擇敘,埋頭下來。
「如果暫時回答不上來,告訴她自己的想法就好。」溫擇敘順著郁清的頭髮,「好好處理。」
郁清在溫擇敘懷裡坐了十分鐘,拿起手機編輯信息回復。
短短一句話,郁清反覆刪改,最後還要溫擇敘幫忙把關才敢發出去。
郁清如實告訴栗月,她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件事,會給回復的,希望給她一些時間。
栗月回了好,然後沒在說話。
道理郁清都知道,還是鬱悶了整整三天。
每一天麻木地處理畢業事項、畫稿子,剩下的時間去思考和栗月的事。
每一次也都一樣,卡在最初的想法。
——為什麼會這樣?
郁清依舊難以理解……
一天下午,春雨又下了一場。
溫擇敘站在客廳中央,看到坐在窗台發呆的郁清,想起上次她說不想再畫漫畫了,心生愁緒。
郁清腦子是空白的,雨打出的白噪音讓她感受到自己精神世界的空洞。
突然,一陣輕弦音吸引住她。
才動身。
溫擇敘落座在她面前。
懷裡是一把木吉他。
「要幹什麼?」郁清伸手勾了勾弦,撥出幾個難聽的音,訕訕收手。
溫擇敘雅笑:「上次口琴想吹的曲子沒來得及,彈給你聽?」
郁清抱著膝蓋,抬眼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好啊。」
尾音懨懨的,特別的無精打采。
溫擇敘修長的五指撥弄幾下,調好音,掃了幾個和弦,彈奏前奏,聲音低沉,像秋日的蕭條街景,又有些像醇香的夏日果汁,為她娓娓道來整個故事。
「when 射 was younr, 射 would pretend」
溫擇敘看著郁清,微微抬下巴,像在說:指的是你。
他故意放慢拍子,郁清能聽懂意思,啞聲地笑了笑。
唱到「until the light her eyes it was all but gone」,溫擇敘停頓,好像不太願意唱下一句。
一段純演奏後,他繼續唱。
「 keep your head up prcess 』fore your crown falls」
「know these voices your head will be your downfall」
「i know it ts hard but you don’t got far to go」
……
最後一句溫擇敘唱了不止兩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