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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皇后还能跑到太后那里去闹,说太后不公。皇后当然不敢了,上回去一次,还没闹起来就被皇帝给说了。
再闹一次,不是简单一句德行有亏能了事的。
皇后到底执掌后宫多年,虽说脑子不聪明,好歹见识多,比钱容华强。意识到自己最近确实做得有些过,又有常嬷嬷从旁分析劝解,皇后开始收敛了。
至少听到太后赏赐德妃玉匣解暑时,皇后没有暴跳如雷,仅仅义愤填膺的发了几声怨气。
皇后觉得太后是故意的,拿德妃膈应她。太后也是当母亲的人,非但不体恤她失子之痛,还在她伤口上撒盐。
明知她刚没了女儿,正是伤心难过的时候,德妃一诊出喜脉就大赏特赏,毫不顾及她的情绪。
桂嬷嬷母女该死,皇后觉得自己做了该做的,何错之有。
太后对她从来没有满意过,桂嬷嬷母女死后,太后对她的不满更甚从前。
就是有错,也是太后。太后偏袒徇私,冷漠至极,是为大错。
一旦钻进死胡同,自己想不明白,旁人再怎么拽也是白搭。皇后就是这种状态,她对太后本来就有意见,在近期发生的一些事上逐渐积累,现在越来越大。
皇后甚至开始希望,太后若是没了,早些驾鹤西去,后宫唯自己独大,该有多惬意。连赐死下人,都受人掣肘,被人记恨。憋屈,太憋屈。
仅仅在脑海里过过干瘾,皇后生冷不忌,也就行成于思。至于随,是不敢的。皇帝待她宽厚是真,平时多有包容。若事关太后,就没那么简单能了的。她坐稳后位不容易,还是安分点吧。
不想这茬还好,一想到这茬,皇后恨屋及乌,埋怨起乔嫣然。你进宫老实侍疾就是,整那么多名堂干嘛,瞎折腾。太后身子一天天好起来,高兴的人多,皇后绝对不在其列。
太后多活一年,皇后多熬一年。现今之计,还是早些要个孩子。皇后摸摸肚皮,愁思涌上心头。五六年了,这肚子完全没动静。寻遍天下名医,试了无数种奇药,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看来,要想些极端的方法了。
皇后抬手,常嬷嬷附耳过来。皇后嘀嘀咕咕讲了一通,常嬷嬷小心听着,脸色越来越沉重。
待皇后摆手,常嬷嬷退开,犹豫道。
“娘娘,这个办法太险。要是被发觉了,可得出大事。”
“那就仔细点,别被发现。”
常嬷嬷张嘴还想劝言,皇后抬手制止她,满脸决绝。
“你只管找人,本宫孤注一掷,这次一定要成。”
没有孩子傍身,皇后这位子如坐针毡。担惊受怕的日子,皇后一天都不想过。何况德妃有了身子,要是生下皇子,宫里就有两位皇子。皇子越多,变数越大。
就算她将来有幸怀孕并产下麟儿,嫡庶年龄相差太大,那些庶子们羽翼丰满了,难保不会伺机而动。
想到自己宫中的纯婉媛,这也是个麻烦的。皇后转念又想,要是连那个办法都不管用了,那就只有抱养庶子。纯婉媛腹中这个孩子,最合适。
“你派人去趟飞燕阁,嘱纯婉媛安心养身子。待皇子生下来,本宫必有重赏。”
皇后的风仪女官琴瑶到达飞燕阁时,慎婉仪正哄着纯婉媛吃补药。见琴瑶过来,慎婉仪放下碗,端着浅笑相迎。
“琴风仪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琴瑶微微屈身,向两位主子行礼。传达完皇后口谕,琴瑶很快离开。
纯婉媛自从怀孕后,妊娠反应严重。吃了吐,吐了吃,继续吐,没完没了。
任是铁打的身子,如此反复也难忍受。何况,纯婉媛本就底子差,怀孕对她而言,可谓吃尽苦头。
皇后稀薄的关怀,纯婉媛全看做她发神经,琴瑶人走了,纯婉媛便当此事了结。
慎婉仪却是心事重重,垂眸沉思。
纯婉媛叫了三四声,慎婉仪才回神。纯婉媛问怎么了,慎婉仪踌躇片刻,终是把自己的想法告之。
“姐姐的意思,皇后狼子野心,竟是打我腹中孩儿的主意。”
纯婉媛有如即将被夺去孩子的母兽,眼中的怒光一触即发。
慎婉仪连忙笑着安抚,示意纯婉媛别太激动。她目前只是猜想,毕竟皇后对不喜之人很少表示关心。
“兴许公主夭折令皇后大受刺激,体恤妹妹将为人母,感同身受罢了。”
无论慎婉仪怎么劝,有些事情一旦说出来,并有发生的可能,很难风过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