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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潇没去看她的表情,也没让她看到自己那一瞬间的愕然,以及愕然之后紧接而来的五味杂陈。
想起娉婷方才的异样,他已明白她这“干净”二字是什么意思。
她那么坦坦然地被抓进去,又那么淡淡然地逃出来,他早该想到,一个长年混迹在男人堆里做着男人事的标致女人怎么可能是“干净”的。
子潇深知,所谓“干净”是这个时代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对绝大多数女人而言这二字比生命还要贵重得多。
灵玉即是魂断于此了。
江天媛不是寻常女人,但她到底还是女人,亲口说出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怎么都是一种不小的折磨。
何况是对一个如此重要的人说。
回过身来时,已说不清两人谁心里更多波澜。
江天媛看不到子潇心里的波澜,只看到子潇平平静静地在眉心蹙起几道浅痕。江天媛不敢去猜测那几道浅痕代表的是什么情绪,带着几分慌乱把头别向墙面,不去看子潇,言语仍是淡淡地道:“了结完Anna的事我就会离开南京如无必要不会再回来打扰你们”
话音落后,没有子潇离开的脚步声,也没有子潇的说话声。
仿佛他突然从这个空间消失。
或者从来没有来过。
几秒的沉寂,在江天媛感觉着比一世还长。
他不是寻常的男人,可他终究是个男人,哪个男人会正眼看待一个“不干净”的女人?
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是他与她的结局。
无论这个他是谁,她都注定是要一个人。
她要解脱这世上所有女人的宿命,却敌不过自己的宿命。
到底没有勇气回头,江天媛干脆闭上了眼睛。
如此,再无牵念,甚好。
☆、烙印
沉寂了足有一分多钟,倏然传来子潇静定的声音。
“转过头来,看着我。”
短暂犹豫,江天媛还是慢慢转过了头来。
满心清冷苦涩刹那间被突如其来的惊诧冲得七零八落。
子潇赤着上身站在原地,脱下的上衣就凌乱地扔在地上。
“你”江天媛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看向他,忙把目光投向屋顶,“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子潇不紧不慢地走到床前,不疾不徐地道:“你不想知道这些年我在干什么吗?这里没别人,我就让你看清楚。”
这些年他做的事与他的身体有什么关系?
上学的时候她就见过子潇赤膊,第一次在沈家墓园时也见过一回,但从没这样近这样仔细地看过。
仔细看了才发现,子潇结实的上身爬满了深深浅浅新新旧旧疤痕,有的已经浅得看不真切了,有的看起来还是触目惊心的。
还有几道明显的新伤,看起来就是近几个月的事。
只是正面就已让江天媛惊讶不已了。
他不过是个商人,还是有一群人能为他卖命的商人,怎么也说不通他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口。
“想问为什么是吗?”看着江天媛清楚写在脸上的诧异,子潇缓缓转过身来,把肌肉匀称的后背展给江天媛,“你肯定没忘了这个东西吧。”
肩胛骨处的一个疤痕。
她曾在无意中扫了它一眼,子潇很严肃地叮嘱她把它忘了,而它就这样在她有关子潇的记忆中留下了一道浅浅却真实存在的痕迹。
记忆虽在,却从没多想什么。
现在再仔细看,才发现这果真不同于子潇身上的其他疤痕。
这是道烫伤的疤痕。
形状是沈家商号的标志。
“这是”
“我十六岁行成年礼,这是行礼那天晚上烙上的。”子潇转回身来,看着明显是在这道疤痕里看出些许端倪的江天媛,“说得简单点,在沈家这就是被立为太子的证据。”
像沈家这样家大业大的人家,继承家业的方式往往是和封建帝王家相差无几的。女儿总归是嫁出去的,继承家业的终究是儿子。
但为了保证原有家业传承壮大,所谓继承并不意味着均分,诸多子嗣间总有个太子亲王之分。
太子爷继承到的即是家族产业的主干,亲王们分到的则是些无关痛痒的旁支。
虽然在像沈家这样的人家里能分到些旁支也足以一辈子衣食无忧,但衣食无忧往往不是生在这样人家里的男子们的追求。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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