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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挂着。这屯民不仅不老更是风华正茂。
“小……小的,有眼无珠,兵爷您正当壮年……”小二心慌意乱,哪里留意到这个清秀屯兵最多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何来壮年之说。
“一共多少钱?”见小二紧张得语不成句,屯兵不禁笑着摇头。
“区区十来文钱,权当小的孝敬爷……”
那屯兵取出二十文钱放在桌上,含笑离去。
“晏落!”
才出食肆,便听得身后有人唤自己。晏落回首去看,原来是同僚武奇,连忙作揖道:“武大皇兄,这是急着往哪里去?”
“快!城东捉拿逆贼!”武奇擦了把汗,气喘吁吁道,“没想到这贼竟然敢匿藏在咸阳城内!累我们整整搜了十日,今日断不能让他们逃脱了!”
晏落闻言哂道:“城南城西日日都有逆贼被捕,这回我看也当不得真。”
“这回断不会错了。那客栈掌柜可是听得真切。贼人为一个大力壮士及一个少年郎。”武奇边说边催促着晏落快行。晏落点头称是,却突然惊愕地指着右方道:“武大皇兄,快看那屋檐!”
武吉应声转头,猛地颈间一痛,眼一黑,已不省人事。
晏落连忙双手一扶,将武吉架入巷边无人小道:“武大皇兄,事关人命,对不住了。”
黑眸歉意地望了眼昏死之人,双足轻轻踮步,已施展轻功直奔城东客栈而去。
晏落止步于客栈前,但见杯盘狼藉,店堂之内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心下边暗叫不好,边留心倾听,却奇怪为何不闻半点呼喝、吵闹声。难道那些逆贼已经被捕?可这未免也太快了吧。
这其中必有蹊跷。一念闪过,连忙往沿梯而上,欲去客栈楼上一探究竟。才踏上二楼,一股呛鼻异味扑面而来,晏落忙闭气凝神,放眼望去,只见一路上东倒西歪,横着不少黔首、屯兵。
晏落跨过被迷倒之人,小心前行。倏地,耳边风声骤起,还不及反应,眼前一片黑压压已直直向自己砸来。晏落连忙飞身后退,只见原来是一只巨大的铁锥直直砸向地面,只溅得木块四飞,硬生生将两楼地板砸出一个巨窟窿来。
晏落沿着铁锥所系铁链看去,一如山壮士正冷眼望着自己,一脸的谨慎戒备。
晏落大方抱拳,“壮士,晏某是敌非友!”
那壮士冷哼一声:“焉有信你之理!”
晏落直视壮士道:“晏某只是感佩壮士胆量。特来相助!区区银两不成敬意!”说着,自怀中掏出一个荷包,向他抛去。那壮士疑是暗器,不敢去接。而自他身后突然闪出一人,眉目秀美、丝绦束发,一看便知是文雅读书人。
“张良又岂会收秦兵财物。”轻摇手中羽扇,自称张良之人一派悠然洒脱,未见半点拘谨之色。
原来这张良就是武奇口中的少年郎了。晏落见他才弱冠之年,已是如此气度不凡,心中不由又惊又赞。
“张公子仗义之行,为天下民。晏某是秦兵,亦是天下民。公子为我仗义,我助公子银两,天经地义。”晏落一番话掷地有声,说得张良微微一怔。
半晌,张良才复摇羽扇,唇边也饰上一抹讽笑,“尔非民。尔属黔首。”
“张公子此言差矣。尔今日亡去,少不得更名改姓,难道尔改了姓名便不是张良了吗?便不仗义行事了?”
张良闻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拿不出话来反驳,却又不能不心服这屯兵所言。
“张公子莫要瞪我,拿了银子快些离开咸阳这是非之地才是上策。”晏落暗中担心时间一久,中尉发觉事情有异,必会增派兵力。到时这两人就算插翅也难飞了。
“普天之下,哪处不是暴君之地,哪里又能躲得了是非。”张良似乎被说动,可想到自己眼下处境,不由轻轻叹息。
晏落抱拳道:“张公子若信得过晏某,可匿身下邳。下邳郡守贪财昏庸,只肖用钱财打通,不难蒙混过关。”
张良闻言,面露喜色,激动地望了眼晏落,“大恩不言谢,若有再见之日,张良必报救命之恩。”
说罢,命身后壮士捡起地上的荷包,两人朝晏落作了作揖,匆忙离去。
晏落长长吁了口气,正欲举步离开,却被横出的一把利刃挡住了去路。
“好大的胆子,竟敢私放逆贼。”低沉柔和的男声缓声道来,听不出是怒是惊。
晏落一惊,没料到这客栈内竟然还有其他人。
稳了稳心神,见拦自己的人手腕处未着护甲,衣料也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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