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2/4 页)
是灰土飞扬的工地。
“先生有什么事?”
标准的21世纪中国普通话。打眼看,是一位穿着茶餐厅制服的服务生。勺帡确定自己不但返回了,也没有跑错地方闯到工地。回过头想跟童儿打声招呼,那位已经是一个正挥手的淡影,眨眼消失不见。
服务生面带疲色,两眼警惕地盯着他:没法不警惕,勺帡同志的头发有近一个月没理,复古衣着还因睡觉皱巴巴,怎么看怎么像流浪汉。
勺帡环顾了一下,原来是在风哥所开茶餐厅的后楼,从灯光疏密度看夜已深。
因为回来的太快,跟前又没镜子,他暂未察觉自己外型有问题,只想到茶餐厅的服务生常换,这位小姐显然是新人。于是温和地问:“风哥在吗?”
服务生纳闷:“风哥?他叫什么名字?”
勺帡打了个顿,脱口问:“现在是什么时间?”
“十一点多了。”服务生露出职业化笑容:“先生跟人有约?风哥订了哪间房?我带你去。”
勺帡想问现在是公元多少年——显然茶餐厅已经易主。不过真这么问,服务生没准当他是疯人院跑出来的。定了定神,笑道:“可能风哥还没来,能借个电话打吗?”
服务生收敛笑容,冷淡道:“出门就有磁卡电话。”
是了,本空间骗子多多,谁也不会借电话给陌生人打。况且现在十一点多,茶餐厅很快就要关门,“风哥”如果请客怎么会拖到此时还没来?
他只得往外走。怨自己当初走的太急,钱没带卡没带。不过就算带了,只怕卡已过期钱成废纸。怎么办?或者去司徒凯就读的大学?就算学生都毕业了,老师中总还有熟人吧,总不至于已经物是人非到熟人全过世了。
走了几步感觉到冷,然后发现自己穿着件皱巴巴的丝长袍,然后醒悟服务生为什么用那种目光看自己。于是运功,让热量遍布全身,再把长袍脱下。嗯,这回没大问题了,顶多让人指脊梁骂某小子穿内~衣裤出街。
走出茶餐厅,举目一望,他吃惊地发现对街“勺帡茶书吧”的牌子变成了醒目的灯箱广告,上有“勺帡、司徒凯”两个名字,下方为滚动式书籍名,都是企业书籍,用脚指想也知道是拿了企业的钱做的另类广告。哈哈,还有时间显示,仅仅过了半年多,现在是十一月十八号,一个吉祥的日子啊!
他心一暖又一紧:会不会是司徒凯赶跑了风哥?
朝天桥跑了几步,又急收住步:现在去见司徒凯,只怕给他扣住见不到风哥!
现在他很怀念那个南宋临安,出街就能看到当铺,手上衣服怎么也能当些银子。在这边跑到跳蚤市场都不一定能卖掉:谁买你皱巴巴的长袍?况且现在收了市,等明晚开市可能已经饿到晕厥。再说用脚丈量长街走向市场,没准要三天三夜才能完成壮举。
思衬再三,他决定还是去跟司徒凯谈判!
深秋时节寒风一阵紧过一阵,行走天桥上,让他想起某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在天桥下被司徒凯非礼。气涌上头,他下意识地将袖子卷得高高,貌似要去跟人打架。
一下天桥就有士多店,他有意寻熟人,挨个看过去。喳,没关门的尽新面孔!然后记起大学城小店的关门速度是三个月一换,难为司徒凯把茶书吧撑到今天。
茶书吧近在眼前了,他忽然生出近乡情更怯之感,傻傻地站那儿发呆。这回脑海中涌出的不是风哥的脸,而是某个可恨又难忘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店门开,几个白领模样的人说笑着走出——没一个熟人,且看见他皆绕着走。勺帡自嘲自己像流窜犯,忽地心一动:为何不找警察?谎称失忆不就搞定?就说只记得“夜溯风”这个名字!
心动身动,他调头而去。身后却刮起一阵风:“玉儿,是你吗?!”
完了!给出来关店门的司徒凯逮个正着!
司徒凯身上带着从空调房出来的暖意,勺帡下意识地往其怀里缩,长袍掉地上,咕哝着自己也搞不清含意的词语。
司徒凯将他抱起团团打圈,又哭又笑:“玉儿回来了!玉儿饿了!吃饭先!乖乖想去哪儿吃?”抱了他就往车库走。
“帡帡不要跟他走!”随着这声怪叫小吉吉杀到,自不量力跟司徒凯抢人。
“快回去!像什么样!”
不怪司徒凯喝斥,公子哥是光溜~溜闯出来的,从满身水珠看,刚刚在洗澡。然后勺帡看到了含笑站在店门口的夜溯风,其表情显得平静无波,双拳却捏得死紧。
勺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