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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生活环境不同,住处有远有近,平时各处天南地北,有代名编组而不聚在一起。以他这一组七天罡来说,他是领队天魁(天枢)星,对其他六星六位弟兄,除了知道他们的武功底细之外,对他们的家世并无所知。
六位弟兄对他的根底,也从不进行了解,以免一旦落入仇家的手中,追出其他弟兄的下落根底。
一旦召集的天灯悬出,决不是三天两天便可将人召集到的。
他有多处藏身寄托的地方,嘉鱼便远在府城一百五十里外,所委托的传信人,看到灯号奔赴嘉鱼便需两天。所以,天灯召集是没有期限的,至于是否应召,他也有绝对自由决定是否接受。
天网的组织制度的确有点散漫,但所有参与的人,都表现得极为热心,这只是一种自愿的组织,需要以生命作赌注,而又没有任何利益可得的组织,没有拘束力。
天网的主持人决不可能摆出主子面孔,来指挥这些只尽义务,而一无所求的铁血志士。如果有所谓命令指挥,这些人恐怕早就一哄而散,不可能存在了,绝对不可能保持了十载盛誉而名气不坠。
大汉抬出总领队的命令,引起他极度的不满。
天罡七星青龙湾覆没,总领队早该发出紧急召集令善后,给予仇家猛烈致命的制裁惩罚,却毫无动静。
现在,届然要定他的罪,把他当成叛徒,难怪他愤火中烧。
被胁迫前往见总领队,他有多少辩白的机会?
“你把总领队的住处告诉我,我会去见他。”他强抑怒火,开始冷静地盘算对策:“你先告诉他,我天魁星被人打伤,养伤一月起不了床,没赶上召集。带队前往青龙庄的天魁不是我,我正要找他求证,这件冒充的事他应该知道,因为是他负责调派人手的。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你……”
“把总领队的住处说出,就可以走了。”他抢着说,不想再浪费口舌。
“你不肯跟我们走?”大汉厉声问。
“你不是白痴,你懂得我的话,是吗?”
“该死的!我只好提你的头回报……”大汉怒叫,突然疾冲而入,半途匕首出鞘,豪勇地挥匕猛扑。
扼守在后堂走道的大汉,悄然双手齐扬,两种不同光芒的中型暗器有六枚之多,闪电似的向他的背部集中汇聚,光芒一闪即至。
茶壶先一刹那飞出,八仙桌猛然掀起,暗器贯入桌面,有如暴雨打残荷。
“呃……”发射暗器的大汉,被茶壶击中丹田,茶壶碎裂,大汉抱住小腹向下挫倒。
同一瞬间,长凳飞起,向挺匕扑来的大汉飞旋猛扫,茶碗从空隙中一掠而过。
大汉不用匕首挡凳,一掌把凳拍得断成四段。
茶碗先一刹那,在大汉的右肩爆裂成碎片。
文斌像一头猛虎般扑上了,双掌真像虎掌,搭上了大汉的双肩,右膝重重地撞上了大汉的丹田。
接着,是拳掌齐施,落在大汉颈肩胸腹,声如钟鼓齐鸣,在大汉倒下之前,便已失去知觉,砰然倒地。
“他娘的!咱们好好亲近亲近。”他到了丹田被茶壶击中的大汉身旁,一掌将大汉劈昏。
进入河南,经过平靖关,第一站便是信阳县。
这里不但是交通要埠,也是豫南第一大城,从前曾经是府,又降为州,本朝初更降为县,每下愈况。
两年后,终于又升为州,表示重新繁荣起来了,从湖广来的旅客,把这里当成第一处宿店。
这里,也是开封中州车行客货车的终站。
从湖广北上的旅客,必须在平靖关住宿,办理越境手续,在路引上盖准予通行的关章,所以在这里打听旅客的去向,只要找对门路并非难事。
江湖朋友打听消息手段巧门路多,文斌就是门槛甚精的老江湖。
六月在这一带行走的旅客,盛暑期间相当辛苦,大地像一座大烘炉,车马经过时,尘埃滚滚历久不散,中午非歇不可。
走这条路的旅客,以车和马为主要交通工具,徒步的旅客却多,乘车骑马的旅客并不多见。
文斌盘缠足,囊中银钱不虞匮乏,他混迹下层社会扮穷,其实却是豪门子弟。
这次北上追踪,便换了身分,成了寻访亲友的大户豪门子弟,鲜衣怒马仆仆风尘,换下了穷人的青直裰,改穿月白色长衫,人才一表相貌堂堂,制琴师和打手的形象消失了,流露出豪门子弟的英风豪气,完全蜕变成另一种人。
如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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