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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黄铜钥匙掏出来,房门向内开启。屋子的光线有些暗,正对门的墙壁挂着一幅大挂历,亲切的邓丽君小姐满脸甜蜜蜜的微笑看着小男孩。挂历的下面是一张桌子,一个小小的台灯,几本厚薄不一的书本。
书桌的边上是一张小床,不过足够容纳十一岁男孩的身体了。这就是安然的家,前后两间的套房,没有卫生间,没有空调。里面是父母的卧房,外面是儿子的。
简陋而温暖的家,我回来了。安然扔下书包,扑上久别二十年的床铺,闻着散发着阳光味道的枕头和被子,泪水缓缓的落下。
004 和自己一样年轻的父母
迷迷糊糊的,安然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闭着眼睛,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耳朵尽力的分析着外面的声响。可千万不要是梦,千万千万。安然到现在还不敢完全相信,重生这种事情会落到自己头上,这可比中五百万的大奖难了无数倍。
各式各样的方言响着,嗯,炒菜的声音,东家长西家短,男男女女的说话声,呵斥孩子们的叫嚷声,还有噔噔噔小孩子在楼梯上玩耍的声音,没错,这就是自己记忆中的少年时代。
安然悄悄的睁开眼睛,很慢很慢,慢到心慌。
还好,从那陈旧窄小的窗户可以看得出,现在绝对不会是2010年。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也不知道几点,不过听外面的响动,该是六七点钟。安然呼了口气,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小胳膊在空中挥舞着,做了两个扩胸运动,虽然还谈不上有胸肌。
可以确定了,自己重生了。安然的心再次澎湃,不需要小心翼翼,放肆的汹涌着。邓丽君的笑容依旧,小男孩模仿着,露出细细白白的牙。
“安然,出来吃饭啦!”房门外传来熟悉的喊声,年轻的母亲敲着门叫着自己的儿子。
安然跳下床,“哦,来了。”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泪水的痕迹不曾彻底抹去,就又有了重蹈覆辙的前兆。男孩忍着激动,站在黑暗中酝酿着,控制着不让自己失态。
“安然快一点,今天有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妈妈先下去了啊。”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安然拉开房门,只看到一个飘忽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
厨房很小,15瓦的白炽灯泡很昏暗,小小的方桌靠着墙放着。两盘三碗桌上摆得整齐,妈妈的布着筷子,爸爸在炉子前面鼓捣着。小男孩站在小小的厨房门口,有些不敢踏进门。
“傻儿子,今天是怎么了?”妈妈上前把男孩拉进怀里,手掌贴着额头:“还好,没生病。”
“咱们儿子身体好着呢,下午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过了,估计的上课累了,犯困。”爸爸没回头,放下手中的东西拍拍巴掌。
“吃饭喽!”妈妈牵着儿子,去厨房外边水龙头上洗着手,犹自不放心的问:“小然,你身体没不舒服吧,是不是今天累了?”
“嗯”男孩低低的应着声,妈妈真的好年轻,爸爸……没看清,不过不用看也知道,和自己重生前差不太多的年纪,能老到哪去?
真的有点不适应,三十岁的成人思维遇见了三十多岁父母,安然一下真不知道怎样去面对,直到坐上了饭桌,他还是没有完全调整好状态。
大海碗已经堆得很满了,母亲还在不停的往里面夹着肉。虽说八十年代已经不至于饿着人,可有肉吃的日子还是不太多的。
“儿子,多吃点,早点长大。”爸爸看着安然大口吃饭的模样,眼睛都笑的眯成一条缝。天下最无私的只有父母,他们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爱一口气全部放在孩子的身上。自己就算再节省,在孩子身上绝对花钱绝对不会有半点犹豫。
“儿子,今天在学校里怎么样,老师讲的都能听懂吗?”
母亲卫兰也是一名老师,不过不是中学老师,而是江南机械厂子弟学校的小学教师。说起这个职业,她也算是女承父业了。安然的外公解放前是清华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解放之后回到江东省会应天市一中的校长。文·革的时候因为家庭出身不好,再加上臭老九的职业,老人备受煎熬。
文·革过了不久,还没等摘掉右派的帽子,老人家因为过去那十年的摧残一病不起,早在八十年代初就阖然去世。外公的去世后,安然的外婆没过多久也去世了。从此作为独生女的卫兰再没有直系亲人,只有丈夫和宝贝儿子,成为她感情的全部寄托。
“上课要认真听讲,下了课也要出去活动一下。老妈就指着你考北大清华争光呢。”母亲咯咯的笑声,搂着儿子的小肩膀。这是卫兰最大的愿望,希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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