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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是你自己的,我愿不原谅有什么没关系?”庄老头吹胡子瞪眼睛,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摸样:“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自己,活该要生病!”
她可怜兮兮的抬头:“庄老先生,我错了,我写检讨行不行?您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体。”
庄老头用力一拍桌子:“写检讨?可以!说清楚事情经过,交代好你的错误,态度要诚恳,语言要文雅,至少要三千字!”说完顺手扔过来一支笔和一沓信笺纸:“啥时候写完啥时候我给你诊脉!”
钟叙叙呆了。
莫千南悄悄附在她耳边说:“傻眼了吧?庄老年青时候当过两年的山村教师,对付调皮学生最拿手的绝活就是叫学生写检讨!”
“……”钟叙叙含着眼泪望向莫千南。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这个下午在钟叙叙生命中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
为什么呢?试想,一个人如果被强行逼着写三千字的检讨,那是多么悲催的一件事!何况,她写了第一遍,庄老头嫌她废话太多,语言不简洁,不满意,重写;第二遍,庄老头指责她字写得太丑,不满意,重写;第三遍,庄老头还是不满意,认为她的反思还不够深刻,就在她即将崩溃的时候,莫千南装模作样的劝说了一阵,庄老头才悻悻作罢。
最后,庄老头语重心长地说:“丫头,你给我记住了,身体是最重要的,要懂得节制。”她差点哭了。
这个下午,她一定会牢牢地记在脑海里,永不忘怀。
经过这么一闹,从医院出来时已是晚上八点,幸好庄老头还给他们准备了晚饭,要不然钟叙叙在杀死千万个脑细胞的同时也要被饿得头晕眼花。
疏影横斜云微露,暗香浮动月黄昏。
两旁的树木在微风轻拂下沙沙地响,医院外面有一汪小小地池塘,大约是一尾鱼蹦出水面,在黑暗中溅起水花“呼啦呼啦”清脆地响。有昆虫躲在草丛中歌唱,隐隐约约的一阵药香从医院里飘出。
“莫千南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庄老当过老师?”钟叙叙转动着酸痛的手腕,十分怨念:“我写了一个下午的检讨啊,整整一个下午啊!”
莫千南十分严肃:“谁叫你昨天又喝酒又熬夜?活该!我也要批评你,站好了!”他站在原地摆出一付老师的摸样:“说,下次还敢不敢?”
“神经病!”钟叙叙不耐烦地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走。
“哎!”莫千南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开个玩笑嘛,怎么就急了?”
她的眼睛里,水光荡漾一派潋滟,却又笼罩着一层似雾非雾的光韵,因为十分委屈,此时表情很是可怜,声音也软软糯糯:“你也写三次三千字的检讨试试看就知道了。”
莫千南情不自禁地也放柔了声音,拉起她的手:“怎么了?手还酸么?”
她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条秀气的漂亮手链,肌肤莹白赛雪,叫他有些移不开眼。
钟叙叙立刻察觉情况不对,她一扬手便挣开:“别动手动脚……”
“脚”字还没说完,脸颊上面突然被柔柔地触碰了一下,她睁大了眼睛。
莫千南的唇在她的面庞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就挪开了。
“莫千南你……”她正要骂“混蛋”,一个冷冽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叙叙。”
湛墨青从树下的暗影中走出,一双眼睛亮得惊人,脸上没有表情。
五十七章
“叙叙。”
湛墨青从树下的暗影中走出,带着一身的光影斑驳,眼睛亮得惊人,脸上没有表情。
“糟糕。”莫千南贴近钟叙叙,手搭上她的肩膀,半俯身靠在她耳朵旁边轻轻说:“我怎么有一种偷情,被发现了的感觉?”
他的气息萦绕在她耳边,这样的姿势的确看上去极其暧昧。
“偷你妹的情!”钟叙叙小声地骂了回去,她有点不是滋味,好像真有一种做了坏事被抓了个现行的羞愧,伸手打掉莫千南在她肩头流连的狗爪子,抬头问湛墨青:“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接你回家。”湛墨青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俩,眼里闪起了一簇簇火光。
“哦。”钟叙叙答应一声:“那走吧。”
“就这么走了啊叙叙?不给一个告别之吻?”莫千南还嫌不够乱,笑嘻嘻地拦住她:“我好歹陪了你一个下午,不要这么绝情说走就走啊。”
钟叙叙皱起眉头看着他:“莫千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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