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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输,但对方若是个练家子,剑一出,他大概真会玩完,尤其宫万秋的眼神充满了杀气。
他这条命,有九成九是笃定送给了拾儿吧。
“看过这两名江湖淫棍的赵嫂子曾提,一般肤色偏沉的男子,长相即使俊俏,也多属阳刚,但那名肤色像蜂蜜水的青年,生得纤细,乍看之下,有七分像女子,再一细看,浑身上下透着优雅,很显然,这人必定是少见的男子,赵嫂子才会如此印象深刻。我本以为,一个女人家的形容有多少帮助?没有明显特征如何认人?今天一看,才知道她形容得真好。”
“……我从不知我这么特别。”西门庭微微泛着苦笑。
“他呢?”
“早就分道扬镳了。”
“死到临头,你还顾及他,不亏为他的生死至交。”
生死至交?舌根苦意更甚。他可从来不知道一句“生死至交”竟然得拿性命来换啊。
这时,宫万秋终于看了那剑客一眼。他见多识广,多少看出这剑客冷僻孤傲,绝不会多惹是非,但为防保险,他仍问道:“这位兄弟可会插手?”
那剑客连张眼都没有,对于西门庭而言,宛如等了一炷香那般久之后,剑客才冷淡地应了声。
应声之后,西门庭立即弹跳而起,他的眼瞳映着直逼而来的剑影,身子极力往左抛去。
正暗松口气躲过第一剑时,右肩却传来暴痛,差点痛到晕了过去,这才发现宫万秋一剑穿透了他的肩胛骨。
“下一刻就是你的命了!说,聂拾儿在哪儿?”
“……”
“看来你当真是不要命了!反正聂拾儿也活不了多久,你这个生死之交就先下黄泉等着他吧!”
原来今天是他的死期,幸而恩弟已康复,他也见到多年的“信友”,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痛捣着肩伤,西门庭抿唇,眼睁睁瞧着他拔出剑,直刺他的心窝。
“锵”的一声,眼前竟然有抹人影挡在他的面前。他甚至来不及凝聚新的焦距,就瞧见宫万秋与这剑客打了起来。
招招如闪电,他根本无法锁住,只能暗惊江湖人果然可怕,他大哥虽也是练家子,但很少在他面前露招,是以方才他还妄想从剑下逃命。
“你说过不插手!”
“聂拾儿的命是我的,还轮不到你动手!”
“你跟他也有仇?”
原来,拾儿处处结仇啊……西门庭暗叹口气,很无力地缓缓倒在地上。肩头痛到他眼花模糊,神智逐渐不清,隐约地瞧见庙门口好像出现了个人,那人还很随便地提着自己的腰裤,边穿边走进庙……这么随便的人,除了一个聂拾儿还会有谁?
“真怪,我明明没吃什么脏东西,怎么老跑茅厕……”聂拾儿一见宫万秋,立刻投向地上那摊烂泥似的身子。“挺之!”
他立刻奔前,宫万秋见机不可失,挥剑相向,不料聂拾儿仿佛预料他的招式,身子一弯,避剑滑向前,宫万秋微愕的同时,那剑客的身躯已完全挡住聂拾儿的身影。
“挺之!”聂拾儿一见他肩头血流不止,迅速封住他几道大穴。
“你回来啦……”他气若游丝喃道。
“废话,我不回来救你,你准完蛋!你这笨蛋,会不会大喊?我也不过在外头解个手,你一喊,我一定听到,你这么讲义气,我很感动你知不知道?”
“……我不是讲义气,我是痛得喊不出来而已……”
聂拾儿瞪他一眼,随即见鲜血染上他的颈,他的脸,他心头一阵诡疠,立刻把自己的外衣撕裂,身后打斗的影子交错,藉着微弱的火光,跳映在西门庭的血脸上,今他心烦气躁。他喊道:“喂喂!要打出去打好不好?”
连头也没有回,仿彿料定有人能将宫万秋逼出破庙。也果然没有一会儿,庙内一片安静。
聂拾儿正要拉开他的衣服,西门庭虚弱低语:“你要干什么?”
“混蛋,你没看我充当大夫吗?”
“我……自己可以来……”
“你要能自己来,我都能飞天了!”
“……你会后悔的……”
聂拾儿见封穴也不能阻止他继续流血,咬牙道:“你放心!我不会后悔!我知道你比我壮、比我强,我不会妒忌你,行了吧!”一把撕了西门庭的上衣,露出同样蜜色的肌肤,聂拾儿心跳一下,暗骂自己当真是禽兽都不如的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被一个男人所迷惑。他迅速包扎那纤肩上的伤口,忽然问,他好像不小心瞄到什么,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