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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离谱的乞丐,一个半大的青年,病怏怏的、瘸着一条腿;一个大孩子扶着他,孩子鼻子里还隐约拖着鼻涕;另一个瘦子只剩了皮包骨,神色发呆,吸引鬼子注意的是他们的穿着,又是白又是黑,仔细一看,竟好象是死人下葬的寿衣。他们拦住了瘦子,主要是怀疑他有肺病,春天正是瘟疫的强势期,一但流行可不是闹着玩的。
三皮被叫住了,他们三个慢慢地转过身来,小柳子握住了七狗扎在腰里的怪刀。三皮不在乎地停了,日本兵的刺刀指往了他,一个汉奸上来,戳了戳他的肋条,用手绢捂着嘴问道:“咳不咳?老乡”
三皮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已经戒备,二个月的相处使他早就知道七狗和小柳子已经准备好动手了,可几天没粮,铁打的人也没了力气,他十分困难地咽了口口水,神色还是有些呆。
这神情与那些正经的流民倒是挺像,汉奸没有怀疑,菊木也没有动。
“有病,有痨病皇军给治,知道不,说一声就行,大饼子管够。”
这时周围的伪军发出了阵阵怪笑,谁都知道一但证明有病的下场只是给一枪拖走烧掉,他们见得多了。
三皮还没想起怎么回复,伪军中传来的一个楞楞的声音响了起来:“没病吧,兄弟?”语意善良,显然是在提醒。
三皮一眼望去,是一个虎背熊腰、大号军装都包不住的大头兵在说话,可是跟着,大头兵的头被一个伪军班长狠狠地用拳头敲得低下了,“你个夯货,怎么不瘟死你!”
大头兵被敲得直咧嘴,壮实的身躯没动一下,老兵油子火了,一手扣子(枪套)挥在了他的脸上,血顿时从大头兵鼻子中流了出来,大头兵没了声响,伪军中一片哄笑。大头兵关切的目光注视着三皮,捂嘴后退了。老兵油子还不解气,又要下手,菊木喝住了,又把目光投在了三皮身上。
三皮感激地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大头兵,手向后翻,止住了七狗,惊人地原地起跳,做了一个空手翻,身手迅捷。
伪军一呆,兴奋地叫起好来,三皮一抱拳,把式匠的客套话源源而出:“初来贵宝地,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地帮个人场…”话语声中,连着的两个空手翻引得伪军阵阵叫好,没人想起查查他们的“良民证”。
菊木没了兴趣,“又是一个木头(受压迫而不知反抗的人)!”他不屑地想,挥手走开,汉奸翻译马上跟上。
伪军们的兴奋劲上来了,要三皮再来几个,三皮告了饶,:“二天水米不打牙了,指着进城找口饭吃,今个实在翻不动了…”伪军们阴阳怪气地起了哄,还是不放三皮。
七狗嘶哑地声音响了起来,“狗,一群狗,不去打日本人,当狗都不配。”伪军们一愣,但是没人明白他说话的意思,小柳子赶快拉着七狗跑开,三皮也在伪军的愣神中赶快撤坡, “那是家兄,是个哑巴,脾气大,你老多担带。”挥手抱拳跑开。
“哑巴,痨病鬼,有种你就别从这口出。”伪军还在不依不饶。
七狗他们三个是来“劫法场”的,二个月的游荡,他们没找到抗联的队伍,原有的联络组织也全被破坏(村庄几乎十室九空),只零星地抓到了几个伪军,当他们知道了杨靖宇司令的遗体被送到了濠江县城,三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当然也直接潜入了县城,就是想象评书中说的那样来个“法场行劫”。七狗跟了杨司令才二年,脑子中根本没有怕这个观念,小柳子当然唯七狗马首是瞻,三皮更是胆大包天,三个人没有计划,没有运筹,只是一个心思:“杨司令,我来救你了!”
日本警备司令部的门前,戒备森严,是中国人忌讳的“虎口”,寥寥几个行人也是脚步匆匆而过,但是七狗他们三个随随便便地走了过来,只是外表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七狗的髋骨伤好了大半,但是由于几次的撕扯,动了筋骨,有一条腿几乎没了知觉,他走路只能拖着这条腿,小柳子紧扶着他。七狗根本不掩饰自己仇恨的目光,四处在了望。三皮进了城,象回到了以前跟师傅耍把式卖艺的快乐的时光,只是不由得感叹,现在已经物是人非,街道萧条,可也是,连命都顾不了,那还有人看光景。
菊木又牵起了中佐中田的爱狗。不知道什么原因,本来菊木在关东受训三个月后,就应该被派上战场的,但是由于训练官中田一男的举荐,他留下了,更是因为提了少佐而“一步登天”,菊木猜测可能只是因为中田的这条爱狗的关系,让一个名字象是有皇家血统的人来牵着,将极大地提升司令官的荣誉感罢了,于是菊木心里开始痛恨的这个差事。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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