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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下车。
话音未落,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别到面前,车门打开,里面飘飘然走下来一个女人——
冤家何处不聚头。
我定定看着沈珺。拜她所赐,我与周宴六年的婚姻宣告破裂,而伊永远带着一脸无害的笑,说话声细柔又尖刻:“木姐,和已经不爱自己的男人过一辈子,何苦呢。”
那个下午的咖啡,是我有生之年喝过的最糟糕的一次。
我看着她,足足十分钟,终于笑起来:“何苦?”
对。何苦呢?石破天惊,我该立刻抽身撤退,放有情人一线天。
何苦不成全?
我大手一挥,把整杯咖啡用力泼在姓沈的脸上。
她捂脸尖叫:“呀——”
我放下杯子,欣赏她一身狼藉:“不好意思,一时手抖。”
“你说的对,有些人就是喜欢自找苦吃。”
我转身就走。突然有人抓住我手腕大吼一声:“木晓!”震耳欲聋。
呵,我当是谁,原来周宴担心沈珺被我欺侮,坐在临桌时时关注。我只顾斜眼看窗外,忽略了周边还有这样一号人物。
我直到今天也恨,恨我只有一杯咖啡,不能再泼周宴一脸。
我箭一般冲过去:“牧牧!”
竟忘了脚下是八公分的高跟鞋。
沈珺转过身,秀眉一挑,笑吟吟看着我:“木姐,下次公司里做活动,我一定会建议周总办一个高跟鞋长跑大赛。”
我一把拉过牧牧藏到身后,也笑脸迎她:“不必麻烦,周总没有告诉你?我已经辞职了。”
她故作惊讶:“木姐的能力,大家都看得见。辞职多可惜!”
“谢谢夸奖。可惜我老了。”我说,“年轻人总比我更能干。”
“木姐总是这么谦虚。”她笑,“周总常说,没有木姐,公司就不能正常运转。难道木姐要跳槽?”
明知故问。
我懒得与她周旋,只说:“人总要往高处走。”抱起牧牧准备回车上去。她在我怀里像一条泥鳅,扭来扭去,小声说:“妈咪!你又抽烟!”
这个天使喜欢训斥我的坏习惯。
我低下头冲她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妈咪从不抽烟。”
“那妈咪就是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被她奇异的逻辑打败:“谁教你这么说的?”一抬头,老陈还站在我的车前,对着我们搓手苦笑,“太太……”
我打开车门:“牧牧,上去。”然后绕到另一边。老陈拦住我:“太太,先生那边……”
我挡开他的手:“老陈,谢谢你陪我等牧牧。”钻进车子。
他只好站在原地眼睁睁看我们掉头。
我在车里远看沈珺。雪纺连衣裙,狐狸毛披肩,细带高跟鞋,又扁又长的一个人,已经看不清脸。我却晓得她在笑。
笑什么?
大约在她看来,我不过是纸老虎一只,吼完便跑。
完胜的是谁?
我迫切想抽一支烟。
牧牧看着外面,问我:“妈咪,为什么陈伯要陪你接我?”
“因为他正好路过。”
“他是要去找爹地吗?”
“妈咪没有问他。”我空出一只手摸她的脸,打算转移话题,“今天老师教了你什么?”
她捏鼻子大叫:“妈咪,烟味!”
我只好把手抽回来。
她指指远处:“那个阿姨是谁?”
这个问题总算来了。
我该怎么说?——噢,宝贝,记住她的脸!那是你妈咪的仇人,情敌!
我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我说:“牧牧,你喜欢她?”
“她长得很像我们的老师!”
“哦,那个盘着头发,喜欢穿长裙的?”
“是另一个。”她指手画脚,“前几天刚刚来的。头发有这么长,戴眼镜。眼睛又圆又大。”
牧牧从小喜欢看美人。尤其喜欢大眼睛者。她认定大眼睛便是美,不管是否肤白唇薄。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培养起她这样的审美观。
我附和她:“好,改天妈咪去看看。”
她说:“你认不认识那个阿姨?”
我点头。
“是爹地公司里的吗?”
我苦笑:“是。她已经在你爹地身边工作了好多年。”
车子上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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