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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许多人看我。
我说:“谢谢,现在已经好了,还要回去工作。”
女主管正从办公室里出来,见我站在外面,说:“你要走了?”
“工作要紧。”
我向她道谢,顺便询问姓名。
“姓吴。”她与我握手,说,“请允许我趁机推销我们的电脑。”
“木晓。”我说,“我们做服装。而且正好有职业系列。”
我们相视一笑。
这个时代渐渐有更多女人爬上高层。但是偶然遇见,还是觉得宽慰,觉得遇上了男权世界的蛋壳上又一丝裂缝。
大有英雄惺惺相惜意味。
本来还有话说,正好我手机上来了电话,只能速速道别。
我接起电话,只听一个女人低声说:“木姐,我们能不能见一面?”
我愣了一愣,不由失笑。
来得真巧。
我说:“我正在想,这几个月常常莫名其妙接到陌生电话,昨天终于打通一次,又听不到人说话,不知道是谁这样无聊。”
“木姐,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你那里有对我十分重要的东西,我想拿回来。”
“你寻常都这样求人?”
她顿一顿,终于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五百万我没有,最多五十万。”
第二十六章(上)
我在家里翻看那几张照片:沉甸甸的五十万。够我抱个满怀。
当初竟没有想过它们还可以有如此功用。
照片上沈珺被人拥在怀里,笑得欢喜,笑得无负担,需知最无忧的瞬间常常需要拿难以估量的代价来偿。她犹担心五十万换不得我出手。
我将照片放进一只纸盒子,按紧盒盖,收在提包里。开车出去。
沈珺的诚意在于胡乱编一个借口,瞒过周宴,自己花钱买了机票来找我。
先前约我去酒店房间见面,大约怕公众场合不便说话。我气定神闲地说:“关了门好像杀人现场,我不够合算。”
她气得牙痒,拿我没办法。
“木姐,你知道我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她有些愤然地说,“我只想一手交钱,一手拿物,不要逼我!”
“是谁在逼谁?”
“你已经知道了,我走在绝路上——”
“这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我说,“倒是有人告诉过我,周宴带你去酒会,你满场不分老幼抛媚眼过去,险些忙不过来。”
她又羞又恼,大呼:“你幸灾乐祸!”
“我要是再乐一些,可以笑给你听。”我说,“如果你不介意拿不回自己想要的东西,沈小姐,不,现任周太太,我想要挂机。”
她一下子被戳到痛处。
“看在我还叫你木姐的份上。”她勉强换了温和口气,“不说周宴,我们不是还有些私人的交情?”
这话更令我想笑:“我与你是有那么些交情,足够我们共产共夫。”
她脱口而出:“我可以还给你!”
“你忘了我有洁癖?”
她就要被我搞疯:“那想要怎么样?当我求你,开出你的价码!”
我说:“周宴刚给了我五百万,我也找到新工作,说实话,现在真是什么都不缺。”
“那么你是决定不与我交易?”
“看是谁逼谁。”
沈珺这才僵着声音说:“我没有办法了。如果还有一点办法可以想,我绝对不会找你。”
“我试了好几次,都狠不下心,我知道你一定会羞辱我……”
我笑:“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她吐一口气,决定妥协:“就给你钱吧。最方便,买什么都随你。你来定见面地点。”
“最好告诉我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我的工作很忙,日程很紧。”
“我可以明天就到。”
“明晚我还有饭局,客人很重要。”
我说,“你可以先睡一晚,等第二天与我见面。”
由于饭局吃得太晚,我也睡了酒店,天亮才回家。
牧牧已经吃过早饭,一个人在纸上埋头写些什么。
她叫我:“妈咪,我会写外婆外公的名字了!”
她炫耀一般递来一个小本,里面歪歪斜斜全是各种名字:她自己的,我的,周宴的,最下面才是她的外公与外婆。本子空出来的地方被她画上了扎着小辫的小人头,咧着画了八颗牙齿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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