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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现在这年头,当年肆无忌惮的护短已经好了不少,但他们和外人仍隔着一道无形的墙,因为那些把他们紧扣在一起的东西一直在那里,从来没有消失。
你怎么能背叛你的兄弟?你交托也被交托性命的人?你的家人?
内务部来找过他,那年他十六岁,背叛了他的家庭,那时背叛对他很容易,它是件清晰明白的感觉——他不能再在那里生活下去。
后来,生活对他再不像感觉那么简单。
在他在街头混日子的时候,有一次给警察逮了——罪名是莫名其妙的纵火。他只是在一个流浪汉在铁桶里生的火边取暖罢了,这说明他们根本不是在逮捕犯罪,他们要的只是他。
他坐在审讯室里,对面的警察把一张张照片推到他眼前。那都是尸体的照片,有些年轻,有些年老,看上去是不同年代拍的。
杰弗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是个警察的孩子,更小的时候,奥尔弗甚至会带着他去办案子。他并不害怕尸体。
「你认识这些人吗?」警察问。
杰弗瑞没说话,也没表情,他知道如何对警察非暴力不合作。
「我觉得你可能认识这一个。」对方说,拿起一张照片,丢到他跟前。
那是个小伙子的尸体,跟他现在差不多大,带着稚气的顽劣气息,脑袋几乎被打碎了,脏乎乎的一团,血、毛发、骨头碎片和脑浆混在一起,衬着那张仍孩子气端正的脸,莫名的恐怖。
「他曾到过你家,记得吗?」警察说,「你父亲揍了他,他下手够狠的,那次挨揍,他断了五根肋骨,还有严重的脑震荡。他当时看到了你,你吓得躲在柜子里,他还跟你说不要害怕。记得吗?」
杰弗瑞瞪大眼睛看着那张照片,他记得这警察说的事,那年他十一岁,他还记得那年父亲给他买了一套有大小几十把扳手的工具箱当礼物。
警察继续说,「他是你父亲的线人,他说他当时怕极了,他从没像怕奥尔弗一样怕一个人。但他当时想,如果他只是一星期和他见一面就怕成这样,那他的小孩一定怕得比他厉害得多。」
杰弗瑞盯着那照片,那些属于童年的人影慢慢重叠起来,他还送过他一张偷来的游戏光碟当礼物,那是他唯一喜欢的礼物。
「他来报案,但案件被内部压下来了。」对方说,「他很聪明,知道报警是死路一条,因为他要告的人本身就是个警察。他只是走投无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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