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玉月偷听嫂奸情(第1/2 页)
诗曰:千里姻缘仗线牵,相思两地一般天。驾信那绍云引报,梅花诗勺陇头传。还愁荏苒时将逝,�恐年华鬓渐翻。此昼俄闻应未晓,忽忽难尽笑啼缘。
却说任三将诗看罢,即摆酒肴果品于桌上,二人并肩而坐,你一杯,我一盏,欢容笑口,媚眼调情。自古道:“花为茶博士,酒是色媒人。”
调得火滚,搂坐一堆,就在床上取乐起来,今番与昨晚不同。怎见得不同?�见:雨拨云抹,重整蓝桥之会。星期月约,幸逢巫楚之缘。一个年少书生,久追无妇之鳏,初遏佳人,好似投胶在漆。一年青春荡妇,向守有夫之寡,喜逢情处,浑如伴蜜于糖。也不尝欺香翠幌,也不管挣断罗裳。
正是:甫将云兵起战场,花营锦阵布旌枪。手忙脚乱高低敌,舌剑唇刀吞吐忙。
二人欢乐之极,满心足意,整着残肴,欢饮一番。二娘道:“乐不可极,如今你且回去,后会不难了。”
任三道:“嫂子在理,�要你我同心,管取天长地久。”言罢作别,竟自出门去了。
不多时,花二已回,二娘见了,暗自思忖道:“早是有些主意,若迟一步,定被撞个正着。”自此之后,任三官便不与花朱二人日日相共,寻着空儿便与二娘偷乐。若花二不时归家,他便躲入后房避了。故此两个未撞见,�见朱仕白乃个大老倌,甚是没兴,遂常撞至花家里来寻花二。
一日,花二不在家,门是掩上的,朱仕白便径直撞入内轩,问道:“二哥可在家么?”二娘知是朱仕白,遂没好生气道:“不在家。”
朱仕白觉着那娇滴滴话声,登时淫心萌举,一时间腰间那物儿直竖起来。常有此心,奈花二碍眼,今闻得不在家中,遂壮着胆儿,去至里面道:“二娘见礼了。”
二娘见他进了来,亦不便拒他,�答礼道:“伯伯外边请坐。”
朱仕白笑道:“二娘,几时兄弟在家,我倒常在里面坐着。幸得今日兄弟不在,怎生得打发上边去坐!二娘,你这般标致人儿,我已爱慕久矣,如今天赐良机,你倒怎先说出如此不识趣的话来!”
二娘闻罢,急正色道:“伯伯差矣,我家男人不在,理当外坐,怎生倒胡说起来?”
朱仕白心中如火,登觉周身燥热难耐,遂大胆走过去要搂,早被二娘一闪,到了外边来,怒气陡升,脸儿涨得通红,恰花二撞见,见二娘面呈怒色,忙问道:“娘子为何着恼?”
二娘尚未着答,朱仕白听得问话,遂闯将出来。花二见状,满肚子疑窦。二娘走了进去,花二忙问道:“朱大哥,为着甚事,令二娘着恼?”
朱仕白急释道:“我因乏兴,寻你走走,来问二娘,道你不在家,我疑他哄我,故意假说,遂及里面望望,不想二娘嗔我,故此着恼。”
花二是个耳软的直人,竟不疑着甚的,亦不去问妻子,遂对朱仕白道:“大哥,妇人家心性,不要责他,这厢与你街上走走去罢。”一头说一头扯住朱仕白,并肩而去。直至二更时分,花二方回,二娘见他酒醉的了,欲待说起,恐他性子发作,连累自身,故�得耐着不言。
次早,见花二不曾起来,不敢开口。朱仕白自此不敢来寻花二了,又花二常在家,倒便宜了任三,日间不消说起,至于花二更深不回,任三则常伴二娘,即是花二来家,亦十有八九是醉的了。故此二人甚是高兴,每每服侍花二去睡,花二亦不想寻二娘行那云雨之事,故此二娘倒与三官弄得十分畅快。
这日,花二又不在家,走时道明晚上不归了。任三与二娘酒足饭饱毕,又并至后房行那云雨事,恰玉月自表姊家回,见屋中无人,且门全开着,料走不远,遂绕过正房,穿越花园,竟至后房门首,忽闻里面气喘声急,不时有嫂子浪语淫辞,遂绕至房后,立身贴耳细听,思忖道:“哥哥自与那帮酒肉兄弟搭上,竟与嫂嫂房事稀疏,怎的今日如此亲密,莫不是嫂子耐不住寂寞,有甚奸情乎?”
想此,忽闻得一男人道:“心肝,二哥与玉月不在,倒便宜了你我,日夜尽享人间至乐,好不痛快!”又闻嫂子道:“乖乖亲肉,今生跟上他,是我的晦气,每每我欲云雨,他则冷水烫猪般死不来气,那时真熬得慌,一时竟以指相替那物儿,虽不尽兴,倒亦能杀掉三分火。”
玉月这才晓得,原来那男人正是哥哥拜把弟兄任三,即叹口气道:“也难怪嫂子偷人养汉,正值青春年少,哥又常疏云雨,哪能熬得。”又偷听良久,见没了甚响动,方才轻手轻脚离去,回到自家房中。
不多时,见嫂子亦至前房,鬓发蓬乱,遂上前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