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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寻常人,那个明湖大学死了有四十多年了,你和他认识,那你现在也得好大的岁数了,可是你不像,你一点都不老……”
容匪横眼看他,不愿再听下去,单手掐住了柳卅的脖子。柳卅任凭他处置,容匪道:“送你去死前我最后问你两个问题。”
柳卅默然,容匪道:“你怎么安置你母亲的?”
柳卅被容匪掐着,嗓音有些哑,道:“我……所有钱都寄给她了,这笔钱足够她治好病,安度晚年……”
“好,那小娥呢?”
“小娥?”
“她喜欢你,你平白无故死了,岂不是在她心里扎了个窟窿,她只是喜欢一个人,又做错过什么?无缘无故凭什么要受这个罪?”
柳卅咳嗽起来,他道:“我已经和她说过了,我不喜欢她,我或许不久就会没命。她还要再喜欢下去我也没办法,况且人心肉长,窟窿总会长好的。”
容匪松开了手,捡起掉在地上的水果刀,冷声道:“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的一个人,死了也无所谓。”
容匪拿着刀,他重新审视了柳卅一番,丁香仙子一般的小娥他都看不到心里去,他不是个活饭桶,他就是根活木头。世上少他这么一个薄情人,不知能搭救多少还未错付的真心。
他杀柳卅,绝对是为民除害的好事一桩。
容匪轻笑了下,原来心如止水说得是柳卅自己。容匪将刀尖对准了柳卅,他依旧一脸无畏。他对容匪无所畏惧,对他手里的刀同样无所畏惧。他不怕死,甘愿赴死。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容匪闻声赶忙收起了刀,望了过去,原来是小娥从门外进来了。她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碗热汤药。她看到容匪起来了,忙要他躺好,等她走近了,看到柳卅脸上脖子上的伤,尖叫了声,看看容匪,又看看柳卅,红着眼眶把柳卅拉了下楼。容匪闻到药味就皱眉,心道,之前还说柳卅不懂怜香惜玉,要是在这里要了柳卅的命,那他也是干了不怜香惜玉的混账事了。他决定挑个别的时间,别的地点要柳卅的命。
容匪走到窗边,打算从窗口离开,没成想,红着眼睛的小娥却又冲了进来。
“容先生!!”她大声喊住容匪,容匪只觉这喊声刺耳,不愿理会。
小娥又道:“是不是你!要杀柳卅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容匪听出这话里的不对劲了,转头问她:“他怎么和你说的?”
小娥愣了瞬,忽地扑向容匪,她一介弱质女流,又怎么会是容匪的对手,人还没能近容匪的身,手上的小刀已经被容匪缴了。容匪抓着她的手腕,调笑道:“你们医馆怎么这么多大刀小刀,到底是不是给人治病的地方?”
小娥双眼通红,低吼道:“我不会让你要他的命的!”
她一发狠,抓起容匪的手就咬了下去。容匪推开她,不满道:“好端端一个漂亮姑娘,和柳卅处久了还把他的疯劲也学上了,这怎么能行。”
小娥没能站稳,摔在地上又想去捡掉落在旁的小刀,容匪一脚踢开小刀,把她拉起来,按在床上,道:“柳卅的命是我的,老天都没能从我手里把他抢过去,你就算了吧。”
小娥抖索着问他:“你要他死……那……那你为什么又要救他?”
容匪不愿细说,小娥无力地靠在床头,她的眼神也很无力,这丛丁香花还未丛暴雨的肆虐中回过神来。她喃喃道:“我不懂,一个要杀另一个,却又要拼死救他,另一个喜欢一个,却愿意死在他手上。男人和女人缱绻温软,怎么两个男人就非得这么惨烈……我不懂……”
容匪没听清楚,头一回没法一下就参透别人话里的玄机。小娥读出了他眼里的费解,对他说道:“柳卅两天前就醒了,我告诉他是你救了他。“
容匪挥手:“我没有兴趣听你们的故事。”
他要走,小娥尖声道:“你站住!从小到大都是我拒绝别人,不理别人,偏偏遇到他,被他拒绝,他还给我分析,说他一随时都会死,二心里也没有我,我是不会快乐的,应该尽早放弃。我不服气!我问他是不是心里有别的人,我要看看那个人到底比起我有多好,有多美!“
小娥自信得叫容匪发笑,她是美,她知道自己的美,美丽的人总是能拥有许多特权和优待,就连她的骄傲和不懂谦虚也变得可爱起来了。容匪继续听下去,小娥道:“他说他喜欢的那个人,是要杀他的人。他什么都是他给的,他什么都心甘情愿。”
她说完,看着容匪,难以置信,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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