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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的错误可以归咎于我的年龄太小不懂事,那么现在怎么解释?
或许,兰岛上放任的生活让我对自己的要求开始下降,或许,等这次的病好了,我应该回到家里适应一番。
“我听别人说过,大家族的孩子许多灰暗的过去,从而养成了不同寻常人的性格。”徐贤知坐在离床边有一段距离的椅子上,用一种缓慢的说话方式慢吞吞的开口,“我觉得你也是这样的,所以,我想了一会儿,觉得你其实是在害怕我。”
“好了,不要在那边说胡话,去上课吧。”我将已经变凉的毛巾覆在了傅温舒刚才触碰的位置上,开始缓缓摩擦。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的父亲意籍华人,现在在意大利一个小报社中做事,母亲是意大利人,在一家糕点房里帮忙,爷爷奶奶都是正统的华人,现在在意大利养老,我没有外公外婆,还有一个妹妹,现在正在上学,按照你们那边的说法,她现在在念初中。”说着,他离开了座椅,开始向床边走来。
“你家里的情况,我大约是知道的,不用再说了。”不知为何,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来自他身上的莫名的压力,这种感觉让我感到恐慌。
“我的家人都是普通的平民,也没有收到其他大势力的威胁以及收买,我除了有些力气有些冲动以外,并不会李怀那样各种打架的方法,也没有你那种迅疾到让人没办法反应的手法,更不曾携带利器,连指甲我都常剪。”徐贤知在床边站定,将衣服脱下,伸出了十指在我的面前。
如同我与他第一次见面那般,我觉得他的思考回路与我的无法相连,他会觉得做小偷就该穿黑衣,哪怕是在白天;他会觉得我在怕他,所以就将自己的一切放在我的面前。
我想,从我出生开始,就没有见过他这样死脑筋的人了。
“呃,刚才我在外面拔草来着,所以没来得及仔细清理一下。”大约是发现自己伸出的手的指甲中有着黑色的污迹,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收回手去抓自己的头。
拔草?
我之前似乎是听他说出去跑步吧。
这个傻瓜,连说个谎话不到五分钟就被自己揭穿了。
“你之前说,不愿去上课是因为我,为什么?”我将话题扯开,不再纠缠之前的问题。
“哦,不知道那些人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你的感冒是我传染的。”徐贤知从我的手中将毛巾拿走,撇着嘴又用毛巾在刚才傅温舒所触碰过的我的脸上擦了擦,“那些人在教室楼下堵我,我可没有那个胆量冲过去。”
“我让李辛送你过去。”我推开徐贤知的手,若是再放任他这么擦下去,一会儿就会脱了一层皮。
“不用了,我等你好了一起去,放你一个人在宿舍,我不放心。”将毛巾扔在一旁,徐贤知双手叉腰虎虎生威的说道。
看着他那副模样,我忍住了笑意,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徐贤知这个人,我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来推断他的行动,或许也正因为这一点,我才放任他来到我的身边。
“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在床边坐下后又将头靠了过来。
“什么。”我向后靠了靠,问道。
“为什么你会让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人围绕在自己的身边?你那个表妹微微是,劳伦斯也是,那个奇怪的会送你笔记本的人也是,现如今,轮到了那个傅家大小姐吗?不要敷衍的告诉我,这些你无法阻止,或只是要享受别人的注目,我知道你若是想定然能够做到,他人的注目什么的,你也从不缺少!”我看着我与徐贤知之间逐渐缩小的距离有些发愣,“我想要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这么做。”
我在心中微微的叹了口气,他问的这个问题,完全不在我的思考范围内,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有一个人问我这种问题。
“你是不是会与一个并不喜欢的人结婚。”我听见继续开口问道
一个问句,他却用了肯定的语气来问,也就是说,这个问题,在他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那么又为什么想要再问我一次?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你是不是从来不想去喜欢一个人。”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其他人的感受。”
“你是不是准备一个人过完这一生……”
看着房间中没有任何装饰的白色墙壁,听着一个个肯定的问题,感受着一个有些习惯的温度在胸前震荡。
我无法明白他问这些明知道答案的问题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