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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心为你们的叛逆行为悔过,并接受王国对你们的惩罚,你们的家族将不会受到毁灭,在场的人都不会因为这次背叛被处死。你们的后代将享有与其他贵族相同的机会,你们的姓氏在将来可以通过你们后代的手重新恢复名誉!”
这一番保证与二十年前的内战之后国王的宣言及其相似,就其条件而论,几乎就是一个翻版。石堡里的人们想起过去二十年来佛伦斯王国的故事,终于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决心。厚重的木门缓缓向两侧打开,一众贵族与侍从以及依附于他们的战士双手捧着各自的武器,缓缓走出来,按着家族的分别列成松散的一排。非贵族们将手中的武器郑重地掷到一旁,而带着爵位的人们则捧着武器低头站着,一言不发。
一个顶着暗黄色短发的中年人站在当先,眼睛有些小,眼白布满了血丝,胡须如同穆赫拉人一般浓密,但并不卷曲,柔顺地垂下来。若是再过二十年,他的形象就接近于荣格帝国的那些白衣白发白须的宫廷学者了。他身上穿着只有重大节日时才会穿着的华丽长袍,暗棕色的地面上用金色丝线绣满了漂亮的图案。配合他失落的脸庞,让人十分唏嘘。
他也曾经期盼过胜利吧,一旁的维克多心想。
“奥斯塔夫伯爵。”中年人半鞠躬,“我是佛……佛罗伦蒂诺的特罗卡侯爵。”
这个称号才是他真正的官方称号,来自佛罗伦蒂诺的侯爵。一个对于旧日领主们来说有些屈辱的称号。
这样的自我介绍,代表了彻底的臣服。
“特罗卡侯爵,感谢你在最后时刻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奥斯塔夫伯爵上前两步,搀扶起特罗卡侯爵,“王国不会忘记,因为你的这个选择,多少忠勇的士兵免于……呃!”
伯爵话说一半,突然捂住了右边胸口。于此同时,维克多瞪圆了眼睛,抬弓指向了石堡的一个窗口。那个窗口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伯爵大人!”索兰特站得最近,所以看得最是分明。他惊呼一声,抢上前去,一把推开惊愕的特罗卡侯爵,将奥斯塔夫伯爵搭在手臂上,他看见,一支弩矢顶在侯爵的右胸,已经有血渗过了重重的衣物,显露出来。
“快来人!伯爵大人被人刺杀了!”索兰特焦急地冲着后面大喊,“祭司!医生!快,快救伯爵大人!”
一众烈日骑士团的侍从已经冲了过来,大半拦下了另一边震惊的投降者们,小半过来簇拥着奥斯塔夫伯爵,将他向后转移。门口的军队先是一片哗然,继而走出一名身披板链甲,头戴覆面盔的人,高举着一面画着权杖与蛇的旗帜,登上了此处临时搭建的高台——拿原本是给指挥官准备的。
“所有人肃静!”他的声音透过铁质的面具,有些沉闷,“烈日骑士团的侍从们,护送奥斯塔夫伯爵就医!院子里的叛逆统统不许动,在原地站住!擅动者一律视为刺客的同谋!”
索兰特望着那面旗帜,一时想不起它代表哪个家族。现场的士兵们却是熟悉,整齐一声应和,震得院子里的那些投降的人心中发慌,当真个个站住不动,用焦急地眼神目送伯爵与骑士团的人离开院子。
“索兰特骑士,侍从维克多,请你们出来。”那男人又说,“我们要封闭这间宅邸,彻底搜索。”
两人依言行事。维克多锐利的目光还在石堡上扫着,手中长弓扣住不放,生怕再有类似的事件发生。
当两人最终退出了院子的大门,那个铠甲男人指挥着士兵们变阵。弩手们纷纷向前,列成数排,手中强弩斜指地面,看向里边旧贵族的眼神仿佛是要吃人一般。
铠甲男等阵型完备,点了点头,高声道:“现在……”
“佛伦斯王国属于佛伦斯人!佛伦斯的荣光属于所有为它流血的高贵者!”歇斯底里的声音从城堡里响起,打断了铠甲男的话语,“侯爵大人,我已经完成了您的嘱托,让我们光荣地战死,我在冥河等着你!我将永远效忠于您!”
说完,一个身影从石堡上坠下,脑袋冲下,当场不活了。
“不,你是谁?”特罗卡侯爵吓坏了,“你是什么人?城堡里的人已经全部……”
“狡猾的叛逆!”拿铠甲男的声音突然提高,盖过了侯爵喃喃的辩驳,“你们的心被黑暗侵蚀了!弩手!射击!处决这些背信弃义的败类!”
“等……”索兰特刚刚开口,弩矢已经激射而出!不知所措的旧贵族投降者们迅速地倒在这一阵矢雨之中,惨叫声配合弩矢破空的嗖嗖声,交织成一首残酷的乐曲。活着的人迅速死去,死去的人仍然被三连的弩矢不断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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