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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天子,但那已是过去,如果让妾选择……”
“不要再说了。”脖颈青筋突起,他已在尽力隐忍那段他不愿提及的过往。
“如果让妾选择,妾不会留到天子身边。”她执意说下去。
陆玦转过身来:“你已经开始恨寡人了么?”
她毫不在意,笑了一笑:“恨还需要力气,妾的力气太小。”
这一句话刺激到陆玦,他迈着沉重的脚步在她身前停下,“当初是你爱慕了寡人,你最爱用闪亮而清澈的眼睛昂首望着寡人,也宁愿委屈自己都不让寡人为难,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他完全不解,迷惑而失望地望着她。
“当初是我爱慕天子,是我用尽女儿柔情与心机博得天子的喜欢,但是天子次次承诺未果,妾难再建立那一份信任。如今——妾也再没有安全感。”
陆玦嗤笑:“安全感,信任?为何你不会想一想,你给过寡人多少信任?”当他问起那些事情,她总以微笑避开,她不会知道他次次的避而不谈只是因为心痛心冷,但她却更加放肆,私自放走了梁肇启。
“你私自放走了他,你让寡人在众士兵身前丢尽颜面,寡人不计较自己的女人从前的过往,但是她在寡人身边一刻,就必须全心全意忠于寡人。”
凌钰愕然抬眸,失了神:“忠于你……你是说我不忠于你?”她脸色惨白,双唇已失了血色,颤声问着,“陆玦,你说我不忠于你么,这个‘不忠’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陆玦却没有回答她,他转过身离开,大步走出了这令他窒息的宫殿。
所有都归于沉寂了,凌钰却愣在殿中不知该要如何,她好像找不到脚下的路,看不清前面的方向。她也再没有站稳的力气,踉跄地死死扶住桌案。
她是做过梁肆启的妃子,但是她没有不忠于他,甚至在他出事的每一刻她都会想尽办法想要救他。她的院中还有那些相思树,她的妆台也收着那一盒余下的相思子。红豆是泪,是情人的泪,离人的泪。她踉跄着走去妆台翻出那一盒相思子狠狠摔在地上,她不解气,还推倒了妆台,哗啦啦摔碎了菱花镜与珠宝首饰。
满地残裂,满室狼藉,她的心也似这面菱花镜,在平缓明亮里最后决裂。
212 痛苦真相
两国战事越来越激烈,云初九的五十万兵马冲破北面城池,直抵魏国阳国的王都,而援军也赶到了阳国王都,只待攻下阳国再做另外战策。魏庭在此时还是不愿派肖擎天出兵,云初九在战场扬言非要与肖擎天打,让魏庭换人马过来,将魏军主将气得咬牙切齿。
云初九火上浇油:“若是肖将军,兴许孤可将城让他,顺远三个小国他可随意择一国而居,代我天子许下此诺,决不食言。”
此语让魏庭暴跳如雷,他诏肖擎天进宫殿,用剑直指肖擎天,怒斥其叛徒。
身居高处的人疑心太重,不管肖擎天如何辩解,魏庭始终再难听下去了,他丢给剑让肖擎天自刎谢罪。
肖擎天大呼不可,“这是中了陆玦那个小人的计啊!”
魏庭心意已决,不管肖擎天有没有通敌叛国,他心中的疑心都绝不容许他再任用肖擎天了。
失了一名猛将,魏庭始终还是可惜的。魏国王都,魏庭在文武百官身前大笑陆玦无能,只配被女人戴绿帽。他直指凌钰腹中所怀是梁肇启的血脉,梁肇启去顺远只为与凌钰相见带走凌钰。
带走凌钰,是的,陆玦亲眼所见,梁肇启与她相吻,那是他的女人,却被别的男子搂入怀中。
顺远王宫的金銮殿异常严峻森冷,陆玦生平第一次在殿中撕了边境信使的来信,怒摘下头冠摔在殿中。百官跪地,紧张得连呼吸都已不敢。陆玦冷如寒冰的声音从齿缝迸出:“寡人必将倾尽举国之力攻下魏国。”他霍然起身离开大殿。
三国诸侯都已被派去前线参战,顺远元年时陆玦招贤来的谋者也都被派去前线作战。陆玦也整日忙碌在军政与朝事里,再不见后。宫任何人,不见任何无关紧要的人。
终此一日,凌钰成了这无关紧要的人。
整整半个月里她与陆玦再没有见过一面。从那一日凤华宫中争执离去,他们各自都对彼此的事不闻不问。不过宫人始终还是忍不住的,辛乔与纪元湥Ф贾�浪�胫�缆将i的情况。所以他每每有什么大事凌钰也都是知晓的。
而秦全也知陆玦的心思,虽他从未问起。秦全也都隔三差五假装不经意地提起凌钰的近况。
怀孕五个月,凌钰能清楚地感知到胎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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