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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的房门忽然打开了。
“回来了?”他闲闲的踱出来,脸上带着一种讥诮的笑。
我以为他又要讽刺我归家太晚云云,咬牙准备受了。谁知道,他懒懒的说:“水管坏了,你明天找人来修吧。”
我茫然的问:“什么水管?”
“卫生间淋浴的管子漏水。”他指了指厕所方向,还不忘补上一句:“这房子真是老得够本了。既然拿出来出租,你这房东是不是也得负点责,至少修葺得够上个勉强居住的标准吧。”
我心里一凉。难道说连澡都洗不了了么?我这长途跋涉啊,我这一身臭汗啊……
没工夫理会周慕辰刺言刺语,我快步的奔进厕所查看是个什么情况。满怀希望的把洗澡的阀门打开,期待情况应该没有那么坏,至少能让我洗洗这一身的风尘。但莲蓬头滴水不见,反而一股凉水从结头处激射而出喷了我满身满脸,同时也无情的浇灭了我仅存的小火苗。
我急急的想去关水阀,却被那水花喷得睁不开眼。好不容易手够到了阀门,却太过着急勾到了内侧的铁锈,手上一阵奇异的刺痛之后,我终于成功的关掉了。
全身上下淌着水和汗的混合物,一股混着铁锈的鲜血从指关节出欢快的往外冒着,瞬间把手掌挑染上几缕红色。
我筋疲力尽的坐到地上,从旁边抓过一条毛巾来捂着手指,忽然悲从中来。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老天你为什么不干脆收了我算了?
周慕辰探了个头进来扫了一眼,微微皱眉说:“这是在干什么?”
我没理他,允自还在凄凉中无法自拔。
“你坐在那儿干嘛?”周慕辰的声音冷冷的,“要洗澡的话是不是应该先把门关上?”
我无力说:“是坏了,我明天会找人来弄好的。”
周慕辰抄着手靠在门口,“喂,不就是破了个管子吗?干嘛跟死了人一样?我还没抱怨今晚没澡洗呢!”
指上的疼痛激得脑子一阵热血上涌,我抬起头来,咬牙看着他:“就你可以抱怨。别人都是铁打的心,一点不会委屈是吗?”
第20章
感伤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平时想要伤春悲秋感怀身世一把的时候,内伤都憋出来了那感觉也酝酿不出来。但是有时明明只想明媚些,却立马就像衰鬼上身了一般,放眼望去满坑满谷都是忧愁,告诉你明天就要中个体彩头奖也高兴不起来。
失控这东西更奇怪。明明觉得是自己不会在乎的东西,不屑记得的事情,已经不会再有波澜的心情,却一不小心对上了某个时间,掉进某个氛围中再也抽不出身来。然后,人就不是自己了。
其实往事或多或少都会给人生留下一点痕迹,不面对不去想,并不代表它就不在那里。而且原来把那些痕迹捂得太久,它是会病变的。浅浅的划伤,在六年的密不透风之后再次打开,却发现它已经发炎流脓,完全烂在了里面。不去揭,根本不知道自己伤得多重,可一旦解开,又会发现那伤已经重的完全承受不起了。
现在这个定点的我,可能也不再是央晓了,我只是个走傻了、淋晕了、血流抽了以至于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可怜的人。或许我那刚悟出来已经重残级别的内伤,并不全是因为周慕辰,或许我这样狼狈有一大半是因为我自作自受。但就算是自作自受也让我一个人受就好了,再一退步说就算我实在窝囊了一点,谁都可以再来踩我一脚,但那个人绝对不能是周慕辰。别人,还好;是他,我会挺不过去。
周慕辰皱着眉,显然是没料到我突然涨志气了。“央晓,你吃枪药了吗?”
我没理他。手上的血倒是真像吃了枪药一般,还是重机枪型的,一口不停气的往外涌,片刻就浸透了那张单薄的毛巾,渗得上面一团团诡异的红。
“喂,你流血了?”周慕辰皱眉沉声说了一句。“关个水阀你也能弄成这样?”他的身子从靠着的门上站直了些,好像颇有点觉得不可思议。
我淡淡扯出一个笑,“是啊,关个水阀就这样了,你又要觉得我没用了是吧?我是没用得很,你满意了没?”眼睛忽然有点发酸,他又什么时候觉得我有用呢?
周慕辰抿着嘴没说话。半晌之后,他好像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竟然缓缓的朝我走过来。晃神之间,他已经走到我面前。
我直觉想挥手把他赶开,却在挥到最高处的瞬间被一把薅住了腕。
我听见自己生生的抽了口气,然后,一发而不可收的昏了头。“你干什么!”我厉声高喝,激烈的甩动胳膊想抽回手,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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