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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厨子手艺实在不错,还有才貌出众的红袖挽绿姑娘歌舞相和,口福眼福兼而有之,错过可惜哦。”
刚受过刺激的某人微微怔忡一下,美丽的脸孔上浮现出淡淡的,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哀伤。出门呵,这个词有多久未尝出现在他的字典中过了?早年的杀手生涯虽常有机会四处游荡,却无心流连于市井之间做那悠闲之事,他甚至没机会好好吃上一顿安心的饭;被哥哥收留之后住在“靳眠山庄”,倍受呵护的他被当成一碰就碎的娃娃,长年累月在庄里休养,极少的出门机会也仅仅是随着兄长视察山庄的产业后溜去依依姐那儿;进了京……他的身份敏感,越发不便轻易离开东宫;再接下来……就是到元梦华的身边。要说对他的提议毫不动心是假的,可自己这副模样……
“有什么关系,天雅美貌无双,跟你一同出游该自惭形秽的是在下呀,还是天雅嫌弃在下长得不好给雅儿你丢脸了?没关系的,正是有我的平凡才衬托出雅儿你的美啊,要是还觉得委屈,在下就扮作小厮好了,要再不成……”
某人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后故意捣乱的孩童,插科打诨硬要搅乱一池死水。明明早早将他心底的顾虑摸得一清二楚了,也深知积重难返的道理,仍试着慢慢软化他埋藏了近二十年的心病。他是个好人,只是不怎么好心就是了。揉揉有些发疼的额角,天雅对某人近乎于耍宝的举动束手无策,坚信某人打定注意要出庄以散心之名行玩乐之实后,他想不乖乖跟着去……都难。
一个有心拐人,一个无奈被拐,再加上叽叽喳喳的四个小丫头,一行六人在车夫大叔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以某个在当地享有盛名的酒楼前进。
天雅宝宝得以再次感叹元梦华兄实在是位极其懂得享受生活,一点都不会亏待自己的人,光从他们所置身的马车就可看出一二了。明明从外面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马车,内部却别有洞天。车厢四壁都挂上暖茸茸的毛毯,勾绘着他无法清楚描述的图案。供他们休憩的车座上更是用他从未见过的面料,轻软而厚实,给人种一个不小心就会陷进去的错觉。
更奇怪的是能把这些东西从容地拿来垫拿来坐甚至跟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顺便露出满足的神情的元梦华。
“雅,是不是很奇怪这些东西从何而来?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怎么弄到不属于这个世界中的事物的?”
天雅满脸黑线,他不认为自己从人变成鬼之后喜怒哀乐的情绪反而越来越形于色了,简单得被人轻易就看得准确无误。当然,会郁闷的另一个原因是元梦华兄自说自话的本事又有所增强,还没等倾听者作出任何表示就自顾自地当起了义务解说员。
“倒不是在下自吹自擂,实在是能做出如此富有创意的杰作来,在下也是费了不少脑筋的。从三千年前猫来的挂毯,一千年后顺走的座垫,还有偷了‘魔幻王国’希琰陛下独家坐骑脖子上的毛制成的暖手宝。果然是集众家之宝贝于一体的杰作啊!在下果然是天才,哇咔咔咔咔……”
巨大无比的汗珠悄无声息地落下,虽然根本不明白元梦华何必疯狂地到处拿别人的东西,光凭他有这种实力就足以颠覆区区的凡人世界了。也许没有称霸之心而且具备了搞怪潜力的家伙才能够平平安安地于天地共存,不然早八百年就斗个你死我活了。难看地歪歪嘴角,天雅决定继续漠视坐在车里发疯的某人。
“来回于时间与空间是在下的兴趣,然而,在下首先必须保证不搅乱那个时空时间里原有的秩序,接着命运之轮才会将在下出现过的痕迹变得合理化。就好象在下从三千年前某个部落族长的帐篷里弄来的毯子,在下悄然而来,悄然而去,不曾惊动任何人,所以在下的行为也会被合理地曲解掉,让那位族长相信毯子在迁徙的过程中遗失了。”
“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梦华无非是要告诉天雅即便可以回到过去,天雅的命运也绝不可能改变,没有皇后娘娘的毒药,依然会有别的理由让天雅死在‘长凉殿’,没错吧。倘若根本不曾改变过任何事,那是否拥有回溯超越的能力也无关紧要了,命运早已决定了唯一的结局不是吗。”
透彻!天雅的理解果然通透,绝对是少见的觉悟。呵呵,有些明白他的个性所延展出来的“缇雅”才能成为少欲少情的精灵王,不幸的是缺乏正常人惯有的情绪,一旦懂得“情”为何物的时候几乎惹下了毁天灭地的大祸。
“若是天下人都有雅的豁达,世间早无善恶之分了。当然,雅也不必心存诸多顾忌,世事亦非你我想象中完美,月盈月缺,风雨交错,又有几分由得了人。所幸你我皆不在无妄界中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