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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父母健在时都吵得那么凶,现在竟没一个人提起。他开始怀疑其中另有隐情。
最后才在一个老邻居那里打听到,你爷爷当初去世时已经没留下什么遗产了,他那时都快七十岁的人了,生意上什么事做得亲力亲为。你群叔叔阿姨们纯粹就是一群只会吃喝玩乐的主儿。生意上的事一概管不着。那段时间你奶奶病得厉害了,你爷爷担心会出什么事,心就分了,生意自然被人家抢了个空。没多久你奶奶去世了,生意衰败了,你爷爷也卧床不起。原本就浮燥人心更加动荡不安,没两下,你爷爷也随着去了。
你爸觉得是他们害死了他父母,更加郁郁在心,化悲愤为力量,他更是想得到他应有的那一份。最后几个兄弟吵起来,姐姐们有的嫁到很远的地方,近的也只冷眼旁观,什么手足什么亲情,那是就是个屁。闹得凶了他兄弟的们找来警察,他们都是城镇户口,在当地警察也得看人说事的,一听说你爸做了一农村人家的上门女婿,什么都不问直接拉进去关了好几天。
我带着你回家,你外公才知道我们去了哪儿,一个劲地说我们糊涂,但还是拿钱托人把你爸保了出来。到家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伤,没一处是好的,几天没洗澡,血啊汗啊泥土都混在身上,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他最后啥也没说,就说了一句,他以后是哪个也不会相信了。
他身上的伤一直没好,每当遇上阴雨天就犯,疼得满地打滚只好喝酒还减轻痛苦。所以我不怪他,要怪就怪这命,世事弄人,咱也没办法呀。
最后他、妈笑着说:“会好的,总有一天会好的。等他醒了,一切都好了。”
他、妈去帮他们洗碗,叫他俩快去睡了。周玉塘坐在床边发呆。莫锦年头一直就没抬起来过。
等周玉塘发完呆问他怎么回事,没事就睡了,都零晨两三点了。他支支吾吾地说:“还没洗澡,我睡不着。”
周玉塘扯过被子扔他身上说:“好好盖着,小心着凉。我去给你烧水去。”然后走出屋。屋里的灯光很暗,莫锦年也没看出他是什么表情,不知道是否难过是否报怨。
趋空档莫锦年才开始打量他的屋子,房子看上去很旧了,多年前刷上去的石灰正在一层层地脱落,像是得了皮肤病的人,更像是长了老年癍的老人。屋里摆了一张木床,一个箱子看上去是放衣服,上面放了一个老式电扇有段时间没用了长了好多灰,墙角堆了一堆书,有新的旧的莫锦年伸长脖子看到其中一本上写着小学第一册,还摆了一张凳子,再没其它的了。简单得就像一个零时居住所,真的很难看出来,就是这个地方,就是这间屋,周玉塘已住了十多年。
周玉塘脑袋里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是他、妈愁着说,这是命。一会又改成笑脸说,会好的,等他醒来,一切都会好的。笑着笑着他爸就抡起椅子一把砟他头上,歇斯底里的叫着,滚,你们这群虚伪的王八蛋。
水热了,他舀到桶里,去叫莫锦年起床洗,却看到他捂着被子睡得跟个死猪一般。周玉塘靠在墙壁上深深叹了口气,收起衣服自己去洗了。
第19章 周主塘,我把我的梦都交给你了
最后一次模拟考,周玉塘只填了几个ABCD就出来了。搓了搓冻僵的双手插裤兜里,眼睁睁看着前面叫不出名来的树掉下最后一片叶子。他望着走廊尽头,那边是一班依次排列到他那里,刚好是七班,最末一个班级。莫锦年在一班,周玉塘在七班。
周玉塘转身就看到公告栏上贴的上次模拟考的名单,前三名用红笔刺辣辣地标着,第一个就是莫锦年,再往后,一直往后,倒数第三个,刚好是周玉塘。他掏出手歪着脑袋比划,他们间隔了四个食指与拇指间的距离。小心地把拇指和食指圈起,再往眼睛上一比,把自己和莫锦年都圈在了一起。
随后没多久,大发和大武从六七班出来,一个劲地抱怨题难,跟本不是人做得出来的。大发问:“老大,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题很好做啊?”
周玉塘笑着舔了舔嘴唇说:“老子一个也做不出来,鬼知道它难不难。”
说着三人勾肩搭背地走了,反正都半斤八两的,谁在乎呢。真正能行的人,正在里面努力奋战呢,周玉塘不着痕迹地瞟了眼一班教室,大文也在那里。
莫锦年穿着一件超厚羽绒服帽子掉下来盖住耳朵,几根长点的头发掉出来跟着他一蹦一蹦地往天上飞。
他站到跳到周玉塘身旁说:“周玉塘,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猜猜我考得怎样?”
周玉塘笑:“看你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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