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绢的手和容慧有了一次轻轻的触碰,电流一样的感觉迅速吞噬两人的全身,在那短暂的一刻,谭笑显得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晕,眼睛也掠起了异样的神采。
沉默着,大家都没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坐了下来。他冰冷的手紧紧的攥着她的手,低着头,把另一支手深深地陷入到有些凌乱的头发中,肆意地流露他心中的悲伤。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悲伤,但她愿意接纳一个硬汉在她面前暴露的软弱;她想把他悲伤的头颅揽入怀里,用她的女性、用她的母性去安慰他;她柔和的眼神在告诉他,想说的话,她愿意听。
好一会,他略略抬起头,有些眯缝的眼睛显得迷茫,他看着她的眼睛,不易察觉地摇摇头,眼神里没有任何的不信任,只有依恋……但他不能说,所有的痛苦他只能自己去担。
她微微地点点头,她懂,另一只手也递上去温柔地盖在他的冰冷上。
下着雨的天,不知道是早上或是黄昏,好像时间已经凝固。
门终于关上了,马上屋里就亮起了灯,暖暖的灯光似乎是为谭笑照亮回去的路……窗里透出的暖似乎又有着挽留的意思----在寒冷的初春雨夜,一间温暖的小屋能让所有失落的灵魂找到归宿。
谭笑呆呆地站在门外,容慧已经进去好一会了,但他却无法迈出离开的脚步。
容慧刚刚进门,左手反手按亮了小厅的灯,便一下子软软地贴着紧闭的大门滑坐在地毯上。
到家的时候,要分开的一刹那,她看见他炽热的目光,她柔柔地迎着他的眼神,鼓励着……她已经准备好了迎接那些汹涌……
雨偷偷地停了,静静的夜,静得能让他们听清彼此的心跳。
“不请我进去坐坐?”她耳边想起她幻想中他磁性的声音。
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离开前,他捧起她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不是学西方人的礼貌,是饱含柔情、尊重、不舍、依恋……
她知道他想,但她知道他不会亵渎,所以,她还是转身独自进了屋。
亮了灯,她软倒了,她知道他还在门外,甚至她依然能感觉到门外的心跳。再也忍不住,热泪夺眶而出,她放纵它们肆意地在脸上纵横。多少年了,心死掉的日子,她只是那个把她带进上流社会的男人的工具和玩具,甚至那个男人与别人分享她的**,以此为骄傲。
在她出门见谭笑之前,贝当让她转交给谭笑一封信:亲爱的谭,我有急事要去香港,请你要像照顾一位公主般照顾容慧小姐……他又一次把她往另一个男人怀里推,但这次她没有顺从,她没把信交给谭笑。谭笑要的是她,不是别人送的玩具!
门外站着的男人,不会允许别人,甚至是他自己对她的亵渎!但在这一刻,她真的感觉自己太脏了,她怕自己会玷污了他的纯。她也怕他知道她过去的一切,现在,她怕失去他,他让她有活着的感觉!
门外,他还没走,解开衣领的扣子,任由潮湿的空气往外抽取着他的炽热。感觉到夜的冰冷的时候,他明白自己还活着,就在来见她之前,甚至他感觉自己是个死人。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胸中的炽热在冰冷潮湿的空气中凝成白雾。“是的,我还活着,我还有一腔热血,我还有很多的事要做!”谭笑对自己说,挂满了冰冷的脸忽然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谢谢,我的爱,你让我活过来了!”他虔诚地对着那扇透着温暖的窗户投去浓浓的一丝笑意,“晚安,吾爱!”然后,抬步走向来时的路。雪青色的中山装哪怕在夜色中,依然显得挺拔……
刀一样的眉毛,刀锋一样的眼神,当第二天谭笑站在训练场上看着士兵们训练的时候,看上去和前两天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很奇怪,大家面对他的时后不再感到寒冷。
下午,谭笑请来了英国人谢特。
“朋友,我想有些事我已经尽力了,但还是被办法帮你。”谭笑道:“你知道,**一向使用的是毛瑟枪或者各种仿造毛瑟枪,但这种枪你们英国人没有,所以我也没办法帮你在这次全军整编计划中拉到什么生意。”谭笑耸耸肩:“我实在没办法说服他们用李。恩菲尔德!”
“全军整编!?”谢特不是小贝当,他并不清楚一些事情。
“是的,上次,你知道,蒋委员长来了视察,那两个德国人也来了。我知道他们在向委员长推销毛瑟枪,那种毛瑟1924,还有1913型甚至更老的型号。”谭笑有些忿忿不平:“为什么不拿98来换钨砂?毛瑟1913居然也想当钱花,我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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