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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巫女转身,原想回到厢房后再继续召唤她的手臂,不过才转了一半就停下,惊愕的再转回去面对公主殿的方向,一脸讶异与怀疑。
“咦?那是……”停住,招手唤来侍女。“告诉我,梅丽妲出了什么事?”
“这……”侍女迟疑著不敢说。
“老实说!”巫女怒暍。“否则我马上把你变成一只青蛙!”
“我说!我说!”侍女吓得全身发软,跪下去了。“但这只是从公主殿的侍女那里传出来的谣言……”
“说!”
“呃,听说托拿特王他……他强暴了公主!”
巫女美眸暴睁,“托拿特?是吗?是吗?原来……原来是她!我一直以为是列坦尼,没想到竟是梅丽妲,还有托拿特……”她喃喃自语,“真厉害,难怪我会找不到,不过如果不是这样,恐怕早就被精灵王察觉到了!”优美的唇办徐徐勾起,撩起一弯阴森森的笑。“太好了,已经不用再等待了!”
她挥手命令侍女。“去,把梅丽妲叫来!”
侍女连忙爬起来。“是。”
侍女一离去,巫女徐徐闭上双眼,叹息,唇畔的笑容悄然转变,竟是如许温柔深情的笑靥。
“基纳,再过三个多月,你就可以重生了!”
小小的盘谷中可说是人满为患,连扎营帐的地方都不够,大家只好席地而睡,好像晒鱼场似的躺满了一整片人鱼干,幸好一进入四月夏季,气候很快便摆脱凉意,逐渐温暖起来,睡在星空下反倒舒畅凉爽。
小盘谷中仅有一座帐篷,是丝朵儿的帐篷。
撩起帐篷门帘,席特悄悄进入,见丝朵儿正在用湿布为雅洛蓝润湿唇办,动作十分轻柔。
“他都没有清醒过吗?”他悄声问。
“只张了两次眼睛,都不认得我是谁。”丝朵儿轻轻回道。
席特沉默一下。“起码他还活著。”他说,并在一旁席地坐下,小心翼翼的拆解雅洛蓝的绷带,以便检查伤势。
丝朵儿瞥他一眼,没有吭声。
她知道席特在说什么,心脏中剑却没有死,更可以“证明”雅洛蓝不是人,所以她才会刻意把雅洛蓝的伤势隐瞒起来,她不在意——天知道为什么她不在意,甚至还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这件事,但有些比较敏感的人可能会在意。
因此雅洛蓝的伤势只有她和席特清楚。
“我已派人送信回吞云谷,将我们的状况告诉爱西芙,”席特又说。“但没有要求她派人来接我们。”
“为什么?”
“那个变身为你来刺杀雅洛蓝的女人,她就是南方大地的火之巫女,只要她一回去,列坦尼马上会带兵攻过来,吞云谷的军队已经够少了,不能再分出人手来保护我们。”
“说得也是,那么……”丝朵儿低喃。“你最好回吞云谷帮忙吧!”
“不!”席特断然拒绝了。“我是雅洛蓝的奴隶,只忠于他一个人,不需要服从其他任何人的命令!”
丝朵儿怔愣地注视他片刻后,又低下头去继续润湿雅洛蓝的唇办。
面对这种状况,其实她也很矛盾,倘若是在这回雅洛蓝受伤之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坚持要席特赶回吞云谷去支援,他不回去,她也会想尽办法逼他回去,雅洛蓝由她来保护就够了。
但这回雅洛蓝受伤之后,她自己都感觉得到自己有什么地方改变了,而且再也回不去原来的样子了。
心!
是了,是她的心有某些部分改变了,当她凝睇著雅洛蓝痛苦的表情,心中所浮现的心痛与怜惜,那不再是陌生又熟悉的心情,而是自然而然的感情,当她极尽温柔的照拂他时,那也不再是莫名其妙的冲动,而像是她长久以来都是这么做的。
这些都是不被女萝族战士允许的负面情绪,她却被它们悄悄侵蚀而毫无半点懊恼之意,仿彿她原本就该是这样,再也不想阻止自己这种揪心的感情了。
所以她才会明明知道吞云谷八成会抵挡不住列坦尼的大军攻击,却又担心席特赶去支援之后,万一被列坦尼找到这里来,光是靠她带领三千士兵,如何保护得了雅洛蓝?
她的心变“软弱”了,是那个在影像中出现的黑发少女的心情影响到她了吗?
“他醒了!”席特低呼。
不必他说,丝朵儿比他更早发现,几乎雅洛蓝的眼睫毛一动,她就发现了,也注意到那双黯淡无神的银眸不再是一片茫然空洞,而是困惑,似乎不明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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