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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道:“坐了一上午的马车的确有些累,我也想小憩片刻,龙公子且去忙便是。”
龙逍遥点了下头,扫了姜墨风一眼便离开了。
苏雪说:“姜公子,刚用过饭就上路。一定会觉得不舒服,不如喝杯茶多歇一会儿。反正现在天长,顺利的话天黑前应该也能到青溪。”为了行程顺利,她只好在这两人中间和和稀泥。
姜墨风重新坐下身:“公主所言极是。公主,在下有一事不明,为何那龙公子口口声声管公主叫苏小姐,这岂不失礼?”
苏雪啜了口茶:“我和龙公子相识很久了,那时我还不是公主。而称呼这种东西一旦习惯,忽然改换反倒觉得奇怪,其实我府里的人也还称我为小姐。”
姜墨风说:“原来如此,在下也知道公主一向不拘这些小节,但仍觉得有些不妥,私下里怎样称呼无妨,有旁人时还是该叫公主。”
苏雪微笑道:“换来换去不是更麻烦,我觉得称呼就是个代号,正式的场合要注重是为了显示礼貌,平时却不必太计较,不然反觉得疏远了呢。”
姜墨风沉默良久:“公主不在意,是因为公主不是个重名利之人,有些人可不这样认为。”
苏雪不想再聊这个话题,默默地着喝茶,这种事不同的情况,不同的人理解不同。太要求注重会上人觉得你迂腐或傲慢,而太疏于礼节又会让人觉得太无礼轻率。
生活中有些人的确特别看重称呼,一朝得志甚至忘了自己原本叫什么,甚至变得六亲不认,连别人问起他的父母出身,他若觉得不够高贵便羞于向人提及,忘了父母是怎样含辛茹苦的养育他成人。对于这种人,只能说他们本身便缺乏自信。
当然也有人就吃这套,一听说是某某高官望族的子弟,就加以奉承并重用,对于身贫寒的人便会鄙夷嘲笑,苏雪觉得这种人很愚蠢,除了说明他们是狗眼看人低的势利小人,实在没有更多好处。
在这些问题上,认清自己才最重要,靠父母关系爬上高位和爬上高位忘了本都一样可耻。人不该为了那些虚荣的东西活着,不管在什么条件下,创造自己的人生价值,问心无愧才最重要。
姜墨风见苏雪好半晌不说话问:“公主有心事吗?”
苏雪回过神儿来:“没有,只是在胡乱想些事罢了。”
“哦,是吗。”
屋子的装饰很雅致,地榻矮几颇有几分唐风,窗下摆着几盆鲜花,微风徐来带着淡淡花香。
姜墨风心底忽然涌出一股异样的感觉,从他认识苏雪以来,甚至可以说从他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的气质很与众不同。
她总是静静的,像是一切与她无关,可正是因为这份淡然,让人总是无法忽视她的存在,而她的眼睛特别明亮,闪着智慧的光芒,做起事来更是果断从容。
姜墨风的心情又变的热切起来,轻咳了一声:“在下替公主抚琴一曲可好?”
苏雪点头:“当然。”她并没有注意到姜墨风闪烁的眼光,虽然不通音律,但好听的乐曲总能令人心情愉快,何况对方既然提出,她也不好拒绝。
姜墨风坐到琴台后拔弦弹奏起来,琴音时而急如流水淙淙,时而缓如细雨潇潇,琴韵丰厚,无半点碎杂之声。
苏雪静静地听着,时而抬头看一眼姜墨风的抚琴之姿,那般气定神闲、飘逸脱俗,她忽然觉得他就该是位才子,而自己呢?实在只想经经商、化化妆,这世界许多人岂非都错了位?
身不由己的也就罢了,可勉强自己或别人做不适合的事,实在不该。
这时龙逍遥拉开门:“苏小姐,准备好了。”
姜墨风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直到弹完一阙才站起身:“公主,要上路吗?”
苏雪起身理了下衣裙:“走吧。”
边往外走龙逍遥边道:“苏小姐我想和你说点事。”
苏雪明白他的意思,对姜墨风说:“姜公子可以乘坐自己的马车了,一定比我那辆舒适得多。”
姜墨风识趣地道:“公主请。”
苏雪注意到随行的多了四个人,启程后她问龙逍遥:“那几个人是龙公子的亲信么?”
龙逍遥说:“嗯,我又另派了两人去前边探路。”
“龙公子费心了,希望此行顺利,而事情能早些结束。”
龙逍遥沉默片刻:“我还不知道苏小姐具体计划如何?但觉得苏小姐近来所行之事,似乎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要正面采取行动了。”然后他停了停:“苏小姐有把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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