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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还没应声,杜娅若已经急急抬头:“阿娘,我不走!”
“若若?”裴氏一愣,低头看着满脸泪痕的女儿。
“不管怎么样,我与林二郎都已经拜过堂了,虽然……虽然此生无缘做夫妻,但我愿意为他守孝半年再回家。”厚道人家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这么做的,杜娅若不愿让父母被人说凉薄,况且……
“不行!阿娘不许你留在这里!虽说只有半年,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迁怒于你!”因受不住丧子之痛而怨怪新嫁娘克夫的这类例子并不少,这也是裴氏为什么拼着叫丈夫不喜也要马上接女儿回家的原因。
少女面色微白,握紧了袖子里的东西,半晌才挥退屋里伺候的奴仆,颤抖着从袖子里摸出一物:“阿娘……林二郎的死,也许……也许与我有关……”
那是一个白玉雕成的哨子,约莫拇指大小,通体莹白,十分精致,裴氏低头一看,猛然瞪大了眼:“你!你吹响了这个哨子?!”
又想起林二郎好像是被狐妖杀死的,这贵妇人顿时脸色煞白,“难道……难道你……”
杜娅若再也压不住心中的害怕,眼泪刷刷而下:“我不知道,阿娘,我不知道,我只是好奇才……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没想让林二郎死,我只是……只是……”
到底是习惯了大场面的人,裴氏很快忍下心中惊惧,握紧女儿的手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与我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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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猜的没错,那狐妖真是新娘子叫来的?”
“是,是的仙姑!”浑身灰毛,只尾巴一点白的毛团子端坐在椅子上,认真地汇报着今日成果,“新娘子的阿娘小时候救过一只受伤的小狐妖,小狐妖的母亲来报恩,给了她阿娘一个小哨子,告诉她如果遇到困难就吹响那个哨子,小狐妖就会来报恩。她阿娘说自己那时候年纪小,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一直到新娘子出嫁前一天,她在整理东西的时候意外看到那个哨子,这才突然想起来。然后她就把这个故事告诉了新娘子,还把哨子送给了她。新娘子好像是在花轿里吹了哨子,然后见到了狐妖……”
与它面对面而坐的小姑娘急道:“但是什么?她为什么要吹哨子?吹哨子叫来狐妖之后呢?林二郎是狐妖杀的吗?”
方才还侃侃而谈的白尾巴顿时低下头,小声地说:“对不起,这,这些我就不知道了,有人进屋,她们没有再继续说了。”
青蛮失望,但见这小家伙一脸不安,便嘿嘿一笑,从袖子里摸出一颗丹药递给它:“没事儿,还是谢谢你,今天辛苦了。如果再有什么新的消息,随时来告诉我。这个你拿着,能帮你修炼的。”
白尾巴受宠若惊,小心翼翼接过,欢喜得眯起了一双黑豆眼:“谢谢仙姑!”
“嗨呀不客气,你可忙了我不少忙呢。哦对了,还有新娘子的表姐,可有查到和她有关的事情?”
“嗯嗯,新娘子的表姐是路侍郎家的五娘子,她是有一天晚上去戏楼听戏的时候被人遇害的。”
“其他的呢?新娘子和她感情好吗?她们平时来往多不?”
“好像不大好,路五娘子是个高傲的人,不大喜欢样样都比她出色的新娘子。”
确定没有其他线索之后,青蛮就挥手送走了白尾巴。
白尾巴走后,趴在床上舔爪子的壮壮懒懒翻了个身:“你怎么想到让这小不点儿给你打探消息的?看着不靠谱,效果倒是不错。”
正在沉思的青蛮回神,得意一笑:“知道什么叫聪明人了吧!姓白的不肯帮我又怎么样,我自己也能查到消息!”
“有用的时候就甜甜地叫人家白哥哥,没用的时候就撇着嘴喊人家姓白的,死丫头,越来越势利了!”
看着这吃了人家一包小鱼干就彻底倒戈的小胖猫,青蛮翻了个白眼:“你好意思说我?一包小鱼干就勾得你连我这个多年真爱都不要了,始乱终弃,负心汉!”
壮壮嗤笑:“我对母的,尤其是没有胸也有没有屁股的豆芽菜,没有任何兴趣谢谢。”
青蛮:“……拿出你的武器,我们来决一死战!”
一人一猫正闹着,房门响了,青蛮开门一看,是红玉。
“小阿蛮,我叫了对街裁缝铺的孔三娘来给你做衣裳,走,咱们下楼去挑挑颜色样式!”
“做衣裳?”青蛮错愕,“为什么要给我做衣裳?我,我有衣服呀!”
“你身上这衣服哪里是给姑娘穿的?灰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