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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一片苍茫,狂风劲吹,
孟公子思索了半晌,向叶如婷道:“你身上所中之毒非同一般,若以青龙玉从手指上驱除毒性,功效甚微,只得从伤口处着手,青龙玉才可以将你体内之毒日渐引出。”殷膗娘子听了便问如何解法,孟公子说了。殷膗娘子听了便叫两个伙计抬来了一口浴缸,放在叶如婷的房中,灌足了半缸水。孟公子向叶如婷又道:“待我们退出后,你便浸在浴缸水中,将青龙玉置于伤口处,青龙玉自会帮你引出体内毒性,但非是朝夕之功,须得费些时日方能尽除你体内的毒性。”叶如婷望着他点了点头。殷膗娘子取来了几件衣服,呵呵笑道:“这本都有是我的衣物,现下取来留待你出缸后换上,只是这衣服又肥又大,不合姑娘身段,暂且先将就着用吧,稍待外面雨小些,我便下山去给你买几件新衣。”叶如婷逊谦了,收下了衣物,待孟公子与殷膗娘子退出,便依孟公子所说进了浴缸之中,再将青龙玉把在手中,贴着前肩伤处,片时便见丝丝黑红色的血液流出,尽数为青龙玉所收。如此约半个时辰,叶如婷肩部伤口的黑红色鲜血渐出渐稀,终于转为红色。
大雨如注,直下到翌日天明方停。早饭过后几人作一处谈天,有说有笑,一片融洽。将近午时,来了两三个过路客人,殷氏夫妇自去忙活,留下孟公子与叶如婷二人在房中。叶如婷望着窗外出了一会神,说道:“不知那书信送回庄内没有,爹爹他们定然极为担心于我。”孟公子道:“昨日午后至今晨,暴雨不歇,路上行人自是要找地方停歇避雨,今早雨停,那镖局受人之托,定是要以快马加鞭的将书信送去你爹爹那里,你也不用担心,那镖局若是乘的神骏之马,此时你爹爹应当已得知你在此处的消息了吧。”叶如婷心中不安,有心归去,与他说了,孟公子为免她忧心,便答应了。殷氏夫妇知道后苦留不助,只得摆了丰盛酒肴,给他二人饯行。此时雨过天晴,温阳高挂,气候适人,只道路泥泞难行,潦水洼内积水未输。殷氏夫妇直送到二十里外的那市镇之上,替他二人雇了辆马车,不舍话别。殷氏夫妇自回,孟公子与叶如婷经了这许多事,相互间哪还有丁点猜嫌,同坐车厢中,只孟公子见不经意的看到她望着自己的神色,也就有意无意的离她坐的开了些。
车夫赶着车取官道朝苏州而去,二人在车厢中谈及自离得龙腾山庄时再至此刻经历,都有恍如隔世之感,但二人又觉所经之事历历在目,好似刚刚发生的一般,都不由得轻叹回思,而叶如婷言语间,面上总是微带红晕,时而低头含笑,时而悠然出神。
如此行了近两个时辰,马车进了一座大林子,莺啼鸟啭之声不时传来。叶如婷揭帘望看,只见大路旁生的尽是白杨树,笔直参天,郁郁葱葱的好大一片林子,不见边际。又行得一阵,来到一座大山之前,二人看时,只见前方两壁参天,直耸入云,将大道夹在中间。车声辚辚,莺声呖呖,偶闻那车夫挥鞭趱马前行之声。正行之间,那车夫一勒索,拉车的马儿立时提起前足一声嘶鸣,远远地传了出去。孟公子从厢中探出头来问道:“大哥,怎么了?”那车夫回过头来;面上微有惧色;说道:“听说此处有伙强人经常在此出没,不少过路的行人经过此地时,便给害了性命,那伙人凶恶的很,而且个个武艺了得,今日却怕小人晦气,若撞上了,小人和两位那可就都性命难保啦。”
第二十二章 莫白之冤
孟公子一怔,与叶如婷互望了一眼,说道:“此话当真?”那车夫回头看了他一眼,道:“这还假得了!”叶如婷从车厢中探出头来,往前方望了望,眼见前方道旁两山如龙似虎立着,十分险峻,心中不禁怵然。孟公子心中奇怪,笑问道:“大哥既知前方险恶,先前何以答允载我们同来?”那车夫忽然双眉一竖,没好气的道:“你道我想来啊,要不是那肥婆娘……”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只叹了口气。孟公子听到这里已料到七分,面上微带歉容,道:“大哥要说的可是在那市镇上替我们雇车的那位胖大姐么?”那车夫听他提到殷膗娘子,顿时悻悻满面,道:“不是她还有谁,当时我听她说去往的是苏州,我就不干了。这去苏州的路只眼前一条,谁不知此处有伙强人。那臭婆娘见我不愿意,当即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往我脖子上一架,你说我能说个不字么,我敢么我?”越说越是愁苦不乐。孟公子想起殷膗娘子那次借马之事,后又打了追来的众仆,知她生性霸道,此时听了车夫这么一说,情知她虽是为自己而逼来这车夫,心中也不以为然其行举,脑海中似乎可以想像得到当时替雇车时殷膗娘子的瞪眼恫吓这车夫的面容,心中却亦觉好笑。他听这车夫一提到殷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