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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手印。
凌晨,他满面羞愧地被南帆从派出所领出来。他被罚款5000元取保候审了。他想,他的前程完了,他的婚姻也完了。
他的同伙稽胜利、庄晓强,却再也未出来,由嫖娼问题引申到他们的其他刑事、经济犯罪问题上。这次子夜突击检查是华敏经过周密调查,摸清了情况采取的断然措施,那晚的行动被命名为“飓风行动”。他的被捕纯属偶然,属于自投罗网是意外。因为他本来并不在“飓风行动”的目标之内,而这偶然的疏忽却铸成了必然的严重后果。当时他甚至是跪在公安面前请求,不要将情况向办公厅通报的,派出所的警员也是满口答应,只要交了罚款就可替他保密的。然而,第二天他的那份耻辱的笔录材料就到了厅人事处的办公桌上。他被开除出党,当然原本看好的前程也变得黯然失色起来,只因为是副省长的秘书才从宽发落了。从秘书处调到了收发室。陈宏平的漏网,完全得益于夫人稽潇潇的严厉看管,使他难以追随着稽胜利、庄晓强等人彻底地放纵自己,他是在一个星期后被专案组找去谈话之后被“双规”的。
虞成刚、龙大新的漏网,是因为虞成刚脑颅积水,动过手术,根本无法适应那种颠阴倒阳似的风流事,他和龙大新提前告辞了。一个月之后,他们涉嫌非法经营被双双刑事拘留,这是后话。
第二十二章 不同的失落
秦东方弯下长颈鹿似的细脖子,低着脑袋才能跨出略显低矮的机舱门,进入停机坪上的移动走廊。他走到哪里,总是那么鹤立鸡群的样子,那是因为他的个头太高。同人们打交道总是要低头哈腰,才能适应不同的场合不同的人等,那是篮球运动员的架势。碰到一般的群众,这种俯首交谈的架势,就显得很礼贤下士;碰到身材矮小的领导他还得挺费劲地哈着腰才显得谦恭而有礼,否则就有着藐视领导自高自大的嫌疑了。好在他说话的声音总是细声细气,不慌不忙,就显得很胸有成竹而又不事张扬的样子。他手中简单地提着鼓鼓囊囊的牛皮公文包,其实包内并没有什么公文,也就掖着几件换洗衣服。会议的文件他都交宋瑞诚保管了。他认为首长出行都应当有个秘书或者办公室主任什么的跟着那才有派。就如同紧随着他走出机舱的李树春副厅长那样,身后跟着身材矮小结实的处长沈剑军。
李树春身材适中,壮实魁梧,迈着军人的步子,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服,他手提一只小巧的密码箱,轻轻巧巧的,沈剑军提着一只手提箱,紧随其后。
最后走出机舱的是龚红旗。龚红旗的形象有点狼狈,他背的东西实在太多,左肩膀上挎着一只死沉死沉的编织袋,只有龇牙咧嘴才能送上肩膀背起来,里面装着四幅用红木镜框装嵌的大理石画,那是他在潘家园旧货市场花600元购得的。右手提着一只沉沉的硬壳旅行箱。其实,这几个人当中最讲排场的是龚红旗,而最不讲究的也是龚红旗。他是因为会议名额的限制,才只能屈尊一人单刀赴会的。
他们这一行五人,是去北京参加由全国“扫黄”办、公安部联合召开的“3。26”案件协调会的,会议在北京东方宾馆召开。两天的会议结束后,他们就由公安部的车把他们送到了机场,由机场边防检查站的武警护送免检去了贵宾候机室登机,显然这一切都是因为沾了李树春副厅长的光。
他们五人鱼贯走出机舱。在登机的移动走廊转弯处醒目地站着三个笑容可掬的武警军官在那儿恭候。三名军官一身戎装,全部肩佩大校军衔,肩章金星闪烁,耀人眼眸。见到李树春副厅长,齐刷刷地敬礼。李树春只是微笑着简简单单地挥了挥手,沈剑军悄悄对宋瑞诚咬了咬耳朵说,李厅长还兼着省边防局政委、党委书记,他是分管厅长。难怪有这样的礼遇,宋瑞诚心中嘀咕着。李树春向三位武警大校介绍,这是省出版印刷局秦局长,我们一起去开会的。这是省边防局局长,副局长,参谋长。三位大校又是笑容可掬地敬礼握手。不知道是疏忽了,还是有意地轻慢,反正李厅长未把跟在身后等着介绍的龚红旗向大校们介绍。
龚红旗累得张着大嘴喘着气,一手扶着大理石镶嵌画,一手提着手提箱,满脸冒着油汗,穿着灰色西服,T恤衫,灰色布裤。老实说,因为衣服被编织袋牵扯得过分,使西服失去了形状,显得皱巴巴的,那模样实在像是卖苦力的农民工。龚红旗显然被李树春的轻慢激怒了。他又吃力地龇着牙背起编织袋气咻咻地径自向出口处走,秦东方、宋瑞诚跟在李树春、沈剑军和三个说笑着的大校身后,走到移动走廊的尽头就是登机检票口,也是旅客走入机场大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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