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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朗占堆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踏着石阶缓缓朝火刑台走去,走到白吉拉姆跟前。望着被吊在刑架上的瘦弱身体,脸上挂满无可奈何的沉重,“拉姆姑娘……王妃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酷刑、侮辱、惊恐,再加上吊在这里被火舌喷出的热气炙烤,拉姆早已被折磨的意识模糊,没有力气说什么了。更何况,已经到了将死之人的地步,再说什么还有意义吗?可是,心中仅存的牵挂还是支撑着她抬起头,满含期待的望向身边的将军,或许,这个人是值得信任的吧?费力的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发出无比虚弱的气声儿,“陛下……国王陛下……”
“你说什么?”
“陛下……他……好……好了……好了吗……”
怔怔地望着那双朦胧的泪眼许久,她都已经伤成这样,居然还惦记着扎巴德国王?这样的情谊,难道,雪山之神真的会怪她的疏忽吗?
“将军……求……求求你……告诉我……他好了吗……”
“你放心!听多吉老臣说,昨天晚上陛下醒来过一次,喝了药又睡下了……”拉姆颤抖的祈求让索朗占堆回过神来,实在不忍心让这善良的姑娘带着担忧离开,赶紧将实情告诉了她,“陛下……陛下还问起了你……只是多吉……没告诉他……”
再也说不下去,索朗占堆声音哽咽了,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会突然失态,只是,看到白吉拉姆被折磨得凄惨模样,竟感到了揪心的疼。而听到扎巴德平安的消息,拉姆却露出了开心的微笑,晶莹的泪水滑过惨白的脸颊,口中不停地呢喃着,“谢谢佛祖……谢谢……菩萨……”说着又转过头再次望着索朗占堆,脸上是再无牵挂的从容,“……也谢谢你……将军……你是来行刑的吗……可以……可以动手了……”
“不……”索朗占堆慌忙否认着,强忍眼眶阵阵火热的灼痛,“或许……或许还能有转圜的余地……”说完转身几乎是沿着石阶小跑下去,塔娜公主还站在原地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等待着。
“王妃殿下”索朗占堆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直直的盯着眼前浓妆艳抹的女人说道,“能不能恳求您……饶了拉姆姑娘!”
“你也被妖女迷住了吗?”塔娜公主冷笑的嘲讽着,“这个女人可真是个祸水!居然能同时迷住一个国王,一个将军……”
“王妃殿下……”
“可我偏不想让你们如愿!偏要弄死她!”塔娜公主眯着一双凤眼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
“王妃殿下……你……”
“时辰到!行刑!”
37,活佛也救不了她(修)
索朗占堆被塔娜公主压低声音吐出的那句话惊呆了,她是扎巴德国王的妹妹呀,一直认为她刑囚白吉拉姆是出于对兄长的关心,可她说出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容不得这位大将军多想,塔娜公主已经冲着侍卫下达了可怕的命令。
一群侍卫抱着干柴将那个火堆团团围住……
“等一等!”
喊声从远处突然传来,洪钟般的声音惊得那些侍卫没敢轻举妄动。
侧目望去,托林寺堪布群佩尼玛活佛带领着十多个小喇嘛疾步走到了塔娜公主面前。与国王扎巴德不同,群佩尼玛才是这个傲慢凶残的公主同为侧妃所生的亲哥哥,塔纳从小就更加敬重他,见他的到来,原本冷漠的脸上也露出一缕温和。
“是什么风把我的兄长吹来了?”
“塔纳!你这是在干什么?!”不顾妹妹与自己的寒暄,群佩尼玛厉声询问着,“佛祖有好生之德!可你为什么刚刚回来就要让家乡的土地洒上鲜血?!”
“活佛大人!什么时候,您这个出家人也有了怜香惜玉的心?”面对哥哥突如其来的责备,塔娜公主收起了脸上难得的温和,重新让自己变得阴阳怪气。
“塔纳!”听了这样的话,群佩尼玛显得很气愤,虽然他对那个叫白吉拉姆的姑娘也颇有成见,认为她不应该让国王为她分心,可那终究是条人命啊!
“这么多年不见,你这脾气怎么变本加厉?!你要杀人总得有个理由啊!我们古格人几百年受佛祖的庇佑,作为王族怎能如此残忍?”
“活佛大人,那你知不知道这个贱女人把王兄骗上了雪山,还在那神圣的地方*了衣服……雪山之神发怒降罪给我们的王兄,令他一直昏迷不醒?”
塔娜公主振振有词的说着自己的理由,群佩尼玛活佛一瞬间也被她说出的话惊得脸色煞白。作为托林寺堪布,他当然明白藏民心目中对雪山之神的敬仰,白吉拉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