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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仲恭互相看看,同时噤声,不敢打断尚书大人的思考。
过了一会,李仲恭看看我,小声的提醒他:“见面应该不会,该不会是有所神交吧?”
“对……应该是,”周子贺略微点头,“那是什么时候,嗯……”
我也思索半天,不得结果,正要问周子贺话,他忽的拍案喊道,“想起来了!”
李仲恭和我都被他吓得一惊。
“周,周大人想起什么了?”李仲恭忙问。
周子贺炯炯有神的盯着我:“苏大人会作画的吧?”
我点头,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这个,“苏鹊确实有些涂鸦。”
周子贺闻言,兴奋的搓手。
“我有一幅‘战马’,彪悍俊逸,神采飞扬,周某极是心爱,那就是出自苏大人的手笔吧?”
战马?
荣卉斋老板的话隐约在脑中闪过,当时那幅画流到京城……
买的人好像是周姓的官员。
……
葛佑军!
我苏鹊今日在此为你老人家诚心祝祷,愿菩萨保佑你长命百岁!
心里兴奋难掩,面对周子贺期待的目光,我脸上还得不动声色。
露出羞怯的面容,我开始装傻:“这个……苏鹊在广平时,确曾为葛宣葛大人作过一幅‘战马’,那画里画的是葛大人的神驹坐驾,在大战之后,独自千里回奔边关的景象,可应该不是周大人藏的那幅吧?”
“不会不会,就是那副样子,而且那幅画的签名无字,只有一朵淡墨莲花,这该是苏大人的签名吧?”
周子贺目光灼灼,情绪激动之下,一张无须白面,像涂上了一层朱丹。
我使劲憋气,让脸上比他更红。
“哎呀!”努力半天,我倏地站起,欠身作揖:“苏鹊不知,拙作竟在尚书大人家中献丑了!”
“缘分,缘分啊!”
周子贺和李仲恭同时击掌大笑,语声隆隆。
什么缘分,我满脸堆上惊喜,羞惭的笑起来。
不过一幅被倒卖的画,要说缘分,哼,那也是孽缘。
冰释前嫌
托葛右军的洪福,我与当朝三品户部尚书,当今权臣周肃夫的独子一场相识。当天先是被李仲恭七荤八素的灌了好几杯,然后又和不依不饶的周子贺对饮,直喝到不省人事被尚书大人的车驾送回了家。
第二天醒来,严管家在床边极其兴奋的告诉我,尚书大人是何等的家世,何等的权贵,我初入朝就能结识如此人物,就如同抱住了一棵最最粗的大树,此后是任他朝中风雨飘摇,天塌地陷,我亦坚如磐石,巍然不动,处变不惊……等等等等,直听得我是心惊肉跳,觉得他在我这里当管家实在屈就。
虽然说机缘巧合攀上了周子贺这支高枝,不过我付出的代价也很惨重。第二天适逢单日早朝,我顶着一颗宿醉未醒的脑袋去站班,只觉得天旋地转,站在那里腿都打颤,眼睛看见李仲恭在前面述职,耳朵就是听不进他都说了些什么。
好容易熬到退朝,还要应付过来的周子贺。
“苏大人,昨日子贺得罪,不知今日酒醉可好了些?”
他从后面赶上来,笑呵呵的问。
“尚书大人海量,下官这还有些头痛呢。”我苦着脸,出了太极殿外面风一吹,更头痛的紧。
他见状言不由衷的反省,“那可怎生是好,都怪我们劝得太凶了——这样,苏大人还是早些回府休息,一会我命人送些解酒的汤水过去。”
“周大人一番好意苏鹊心领了,只是下官这就要去弘文殿伺候……”
“哦,我倒忘了,”他笑起来,“苏大人现在圣眷正浓,呵呵。”
我又是一番苦笑,反正估计以我现在的脸色,怎么笑看起来都是苦笑。
周子贺仔细看看,终于知道我不是在客气,好言说了句人话,“……皇上一向体恤下臣,苏大人要真是难过,还是趁早告假吧?”
“多谢周大人关心,苏鹊只是头痛,还撑得住。”
开玩笑,因为宿醉这种理由请假,再仁德的皇上都不会体恤。
他想了想,作揖告辞,“那好,苏大人早去早回,周某就不耽搁苏大人了。”
我还施一礼,目送周子贺下阶而去,自去弘文殿公干。
弘文殿议事。
顾文古上来就分析了一遍李仲恭的述职,听完,我才知道这位李大人北关之行,根本是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