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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荷包——
月宫。爱蝤鴵裻。请记住本站
殿中屋顶上嵌满了宝石,熠熠生辉,像极了繁星。
繁星聚少成多,光芒不输月华。莹润的光泽洒下,将下面的大殿映衬得恢弘大气又不失精美。
‘月月酒’姬无俦并没有办得太过奢华,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走走场面,来的也只是朝上臣子,家属一个未带,而此时此刻,这里头的气氛冷得吓人,众人站立的队形,更是像极了早朝,如果不是殿内两旁的桌椅,还有上面飘香的酒肉,还真的没人能够想到,这是一场酒宴。
姬无俦坐在高位之上,还是懒懒靠着,可是紫眸之中,早没了之前的悠闲惬意,而是寒芒尽显,声音更是冷得彻骨:“林相,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林臣,北月右相,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占据丞相之位近十年,直到姬无俦力捧南青,划给他一个左相的位置,这一人之下的豪权也被逐渐割据,南青更是在这几年之内,发展到同他平起平坐的状态。但是,林臣终究是林臣,两代丞相,地位自然有些不同。
林臣已至中年,着一身华服,腰间只有一个装饰物,却是让人见之升起敬畏之意的行使令佩。此时此刻,他正站在大殿的正中央,背脊笔直,一双眸子淡然地看着上方,同姬无俦的眼睛毫无畏惧地对视在一起,然后,不卑不吭地道:“皇!长公主才如此年幼,已经刁蛮任性如此!皇!你可要三思!”
“三思?”姬无俦冷眼看着林臣,小手指在扶把上缓缓敲击,“林臣,本皇乃君王,而你,是臣。”
林臣还是笔直站着,孤傲地看着姬无俦:“陛下!正因为您是君王,所以长公主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家仪态尊严!若是今日之事传了出去,岂不让人看皇家的笑话?!”
姬无俦眼睛一眯:“林相,那按你说,要如何做呢?”
“臣大胆上奏陛下!废除姬寒月长公主之名!”林臣这才作了一揖,可是神态却是坚定得不可动摇!
姬无俦陡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前踏出一步,浑身上下戾气爆增,眼中沉寂着让人心慌慌的怒意:“林臣!你再说一次。”声音不大可却冰冷入骨。
场内的气氛陡然直转急下,比方才更冷了,大臣们都抿唇不语,不是他们不想帮什么,而是现在这个情况,就算是出面,也只是徒劳,而且还会让情况越发急转直下!牵一发则动全身!朝堂之上,两方划分本就明显,如今,还不是完全破裂,大火蔓延的时候!
“臣,奏请陛下,废除姬寒月,长公主之名!”林臣抬头,拂了拂袖,直视姬无俦,再度开口。
“哇!”九狂很郁闷,陡然哭出了声,倒不是她委屈,而是她在抗议,并且借此机会,打破这个僵局。林臣这个老东西,今日‘月月酒’本来没有到来,可是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又来了,然后知道自己拿了朝中所有人的行使令佩之后,就突然寒着个脸,死了心的要惩罚自己。
九狂这一声哭得很明亮很伤心,将殿内的剑拔弩张之气降下去了些,姬无俦眸光深邃地看着林臣,然后缓缓移开,又懒懒地坐了下去,目光却是看着殿外:“林相,这里是‘西降’,这里是北月。‘西降’的天自有‘西降’争,北月的天,则是本皇。”
目光冷冽,暗刀无数。就在大殿之外,姬无俦目光盯视的地方,正站着一个人。
这人站在大殿之外,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敛眸朝下,让他的脸呈现在一片黑暗里看不清楚,不过他的身上却给人一种深沉的感觉,灰衫灰发,单行影之,独立于世。
但是,就是这个人,即便就只是他一个人,已经足够让人忌惮。因为这人乃是一名巅峰魔导。
巅峰魔导,这个等级,在‘西降’之中,已经几乎‘灭绝’。修炼之人追求的都是力量巅峰,当他们修炼到一个等级的时候,便会脱离‘西降’,前去‘东升’,几大国内几乎人人如此,他们所追求的,根本不是朝堂巅峰,更何况,这还是永远会被‘皇权’压制的朝堂体制。
当然,眼前这名巅峰魔导也不例外,他也是‘东升’的修炼之人,不过因为一个狗血的理由:传闻,很久很久以前,此人生命垂危之极,被林臣救了一命,所以特来报恩,十年期限……这也造成了林臣的毫无顾忌,巅峰魔导,这绝对可以算是北月的第一高手。
听得姬无俦的话,那人缓缓抬起了头,殿内的光芒洒在他那张抬起的脸上,上面刀痕密布,看起来惨不堪言,可是那一双在刀痕之中生存的眼睛,却是清亮有神,同他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