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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破军志得意满地理理袍衫,伸手往台下压了压,立时四周潜伏的甲士纷纷放下兵器,而一边鼓噪助威的华山、昆仑等几派门人也霎时收声。
“自我朝初立,看起来朝廷江湖泾渭分明,可有眼人自会看出,朝廷说是不插手江湖事,可对江湖人是处处提防,对江湖事是时时干预。”郑破军缓缓道,他内力极强,无论场内各派抑或场外甲士都可听的清清楚楚。
“如武当少林、峨眉鹤鸣般的修道门派也就罢了,真正举步维艰的却是我们这些不依附权贵,不求神拜佛的小门派。禁止在本派总舵三县之外发展势力,不允许本派门人在朝中为官超过五品,不允许门派与商贾勾结……如此种种,难道诸位真的觉得合乎情理么?咱们江湖人本就该天高海阔、自由自在,为何要受这朝廷的管束?”
沈秋暝终于忍不住了,不禁扬声冷笑道,“将这等谋逆之言讲的如此冠冕堂皇,世人皆谓郑掌门拙于言、敏于行,我看倒是以讹传讹了。不过在下敢问郑掌门,就算你等助西蜀王、燕王谋逆成功,难道他们登大宝之日便没有朝廷了?难道为他们做事便不是朝廷的鹰犬,不受朝廷的管束了?堂堂正正的人不做,偏要做那叛贼的走狗,郑掌门当江湖群雄皆是傻子么?”
郑破军也不怒,依旧不疾不徐道,“沈公子出身江南豪富之家,又与姑苏周家是姻亲,自然一心是站在朝廷那边的,你这番言语也未必能代表中原武林。今日诸位掌门大多都在,各派精锐弟子也在此处,为求公允,不如还是将最后一轮比试比完,到时候自有新任盟主乾坤独断,诸位以为如何”
“还有得选么?”孔如松冷哼一声,长剑出鞘。
窦涯璨也表示并无异议,就在诸人准备一决雌雄时,突然有人自台下开口,“不如还是劳烦诸位暂且缓缓吧,我派尚有内务未决。”
沈秋暝、林知非等人如遭雷击,其他各派人士或多或少也有些诧异。
却见方才发话的是鹤鸣目前在派中资格最老,在江湖中名气最大的玄明子,只见他一改往日豪爽开朗模样,阴沉道,“我派现掌门张知妄受先掌门唐照临荫庇,窃居掌门之位长达八年,如今在这等紧要关头,我鹤鸣岂可让如此一个得位不正的小人率我派出战?还请诸位给我派稍许时间,待我等清理门户、整顿派务之后再做计较。”
“师叔你!”林知非愤然上前,“当年师尊遗训便是能者居上位,在派中比武优胜者即为下任掌门,后来掌门力克群雄拔得头筹,全派上下数千人亲眼所见,何况还有青城、峨眉的道友作见证,这些难道师叔都忘了么?”
他激愤不已,电石火光间,沈秋暝却有恍然之感。玄明子一年到头都不在派内,常年行走江湖,惩恶扬善,最好去做那路见不平之事,被人尊称为“侠道”这也怕是为图声名;而当年玄明子与张知妄一道去九华,想来是唐照临已对这个师弟生了疑心;他们在路上遭人伏击,怕也是玄明子故意安排,而为何他救了张知妄……这个怕是只有他二人心中清楚了。
“那可不算!”玄明子身后一个弟子插口道,沈秋暝认得那人,似是上回参加比试的孙云亭,“谁都知道彼时玄明子师叔祖重伤在身,根本就不曾下场,更何况,师叔祖是与张知妄一道从九华归返时重伤,难保不是张知妄为了掌门之位下的毒手。”
远处观望的殷俭行谢逸等人面面相觑,似乎都未想到这场鸿门宴会以鹤鸣的内讧开场,台上的孔如松更是心慌,若是张知妄在比武开始前便被拉下马,那岂不是他一人孤军奋战?
沈秋暝冷声道,“师侄恐怕记性不太好,早在先师仙逝前,掌门师兄便曾与师叔比试过,似乎不过百招师叔便落败了吧?”
孙云亭声音尖厉,“那是师叔祖不屑于和晚辈计较!”
沈秋暝抿唇,转头看向身侧不远的玄明子,眼中恨意流散,似乎快要流出血来,“师叔,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的徒弟,我的十五叔沈迆是否为你所害!”
玄明子漠然看他,“沈迆数年前便已不知所踪,贫道如何知晓他的去向?何况就算他不得善终亦是自食其果,既为朝廷卖命就不要怪报应不爽!”
想起自己初上鹤鸣便是跟着沈迆,一路上沈迆喋喋不休地讲他那师傅玄明子是多么一身豪气、武功盖世,话里话外的孺慕景仰如今却成了他的催命符,一步步将他逼上绝路。沈秋暝周身颤抖,手已摸上了腰间佩剑,眼见就要向玄明子杀过去,此时却听张知妄凉凉道,“师弟休急,虽是我鹤鸣家事,可既然师叔当着武林群雄的面发难,就须得给全派乃至全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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