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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姬啧了一声,顺了顺垂在脸颊旁的一缕秀发,道:“那好,奴家这就去山巅等着太子。”说罢,腰肢轻扭,走至令狐冥身边时故意拉了拉轻薄的纱衣,露出圆润的肩头,上面一点青色的吻痕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极为显眼,“这鬼天气,真是热死人了。”
令狐冥身子一颤,他所有的自尊心都在这一天被践踏的一干二净,真的要见司幽吗?如果连最后一点脸面都丢尽的话……
“天兵大人,求求你,给太子殿下一点水喝吧,他要不行了,他真的要不行了啊!” 凄楚带着哭腔的女音从岩石背后传了过来,一个身穿紫色纱衣的女子满面泪痕得扑跪在天兵脚下,哭求着,“求求你,天兵大人,你人是极好的,求求你,就赏太子殿下一口水喝吧……”
金甲天兵轻轻一挣便挣开了燕姬,退后一步却又被燕姬缠了上来,最终无奈得道:“当年初做神仙的时候,鬼王待本将有恩,本将才愿让你们演这一出闹剧。玉帝诏书有旨,半滴水也给不得,这个忙,本将帮不了。”他本也是性子软的人,不然怎么会为了爱徒的前程而甘愿被贬至此处。
“帮忙?闹剧?给他水?这是怎么回事儿?”令狐冥扬声问道,未等几人回答,岩石后传来阵阵咳嗽声,令狐冥脸色一白。这声音,是司幽,司幽怎么会……
“让我过去!”令狐冥扬声叫道,也顾不得腿伤就要冲过去,可无奈金甲天兵长刀一拦,竟是半分破绽也没有。
燕姬看到令狐冥,脸色一白,瘫坐到地上,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糟了,太子苦心设计的计划全坏了……都怪她,都怪她……
商昕之适时拽了玄素的袖子,玄素心领神会,长剑出鞘,默念咒语,剑锋萦绕上淡蓝色的光芒,对着金甲天兵快而准得一剑刺去。金甲天兵回身格挡,而令狐冥抓住机会,欲从他胳膊下穿过,可腰间被一条长缎缠上,被人向后拖倒在地,回头一看,却是如姬。
“太子不想见你!你何苦要纠缠他!”
“你们骗我!他根本就不是像你们说的那样!他刚才咳嗽的声音极为凄厉,司幽他怎么了,他怎么了?”
“太子好的很!你若不去见他,便是最好的了!”如姬再也忍受不住,愤恨得说道,要不是最后一丝理智尚在,她真想就此紧扎绸缎,将他活生生勒成两段!
这边两人僵持不下,那一边玄素已经与金甲天兵战了起来,战了没有几个回合,金甲天兵就渐占下风,商昕之看不懂他们一来一去的招式,只是感觉玄素剑芒飞舞,好生英武帅气,又怕让他分心,只能在心里默默助威。而玄素却是看的出其中玄机的,金甲天兵现今的攻势远没有一开始猛烈,甚至留了几丝情分和几丝惧意,是在试探他的实力?还是在为后发之势蓄力?暂时探不明白对方的想法,玄素只得全身心的防备着。
猛地爆发出一声刀剑相撞的声音,二人分了开来,金甲天兵突然单膝跪地,将长刀缚于身后,恭敬得道:“末将失礼,方才一时不察,没能认出殿下真身来,万望殿下恕罪。”
玄素沉了眸子,“你是在同我说话?”
“是。”
“我是谁?”
“殿下尚在历劫之中,末将不好直言。”天界有规矩,任何神魔鬼怪都不许透露下凡历练的神仙的身份,他本可以不让殿下知道此事,但是,那鬼族太子此事确实需要解决的办法。既然他们这些微末之兵解决不了,那便只能寄望于殿下了。
玄素沉默良久,才道:“我因何而历劫?如何才算历劫完毕?”
“殿下该有指引才是。”
——若你善德积满,便可知道你是谁,又为何在此。功德积满?现已经三百年了,到底他要积攒多少功德?玄素微恼。
商昕之听得一头雾水,大体整理下思路,玄素道长貌似真的是个神仙啊,而且还是个官职不小的神仙,这次下来是历劫的……那,历劫完毕了,就要回去了?想到这里,商昕之心里有些难过,情不自禁的看了玄素一眼,道长走了,就又只剩自己了吧?到时候,是不是就没人把他护在身后了?
“暗司幽!暗司幽你在后面的吧?!”尚未来得及多想,就听见令狐冥大吼大叫起来,声音响亮滑破云层,在山巅上不断徘徊,“暗司幽,你出来!你出来啊!不然,我就死在这里,你出来,你出来啊!”喊到最后,令狐冥的声音中竟带了丝哭腔,说不出的凄凉。
久久,岩石后面传来虚弱得声音,“阿冥,你不是说,男子汉大丈夫……宁、宁流血不流泪的么?怎么这么容易就哭了?嘿嘿,莫不是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