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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随意闲聊,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对了,母后埋怨你了,说你到宫里这么多次也没有去看她”。
他沉默一下,“我最近太忙”。
“噢,最近有事情很不顺利吗,我看你老进宫去,还常跟大臣们密谈”,傻傻的我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问朝政机密,或者我认为我们已经无话不谈了?
他也没有避讳,“西边蛮夷最近不断袭击我兰翎的边陲重镇,守城将军抵挡不住,不断给朝廷上书求援,可能快打仗了”。
打仗?我突然想起他是兰翎的手握重兵的大将军,“那你也要去吗”?
他凝视我的眼睛,“你想让我去吗”?
承受不住他灼热的视线,我侧脸避开,“国家安危,匹夫有责,更何况你是大将军,按理是要去的”。
他叹口气,掀开珠帘望向车外,“是啊,我理应要去的”。看不见他的表情,我隐隐有种担忧。不知道这个仗难不难打,他会不会有危险。
正文 松月楼
顺着他掀开的窗口望外看去,直到看到“松月楼”三个字,这才猛然想起要跟他说的事情。
“嗯,兰骁,明天我想出府去街上逛逛”,撒谎的感觉真不好受。
“好,我陪你去”,他的脸转过来。
“呃,我要去绸缎庄、珠宝店、胭脂店、书坊……好多地方,你陪着恐怕有失你的身份吧,还是我自己去就好了,放心吧,我自己可以的”。求求你答应吧。
兰骁看看我,“好吧,多带几个侍卫”。这是他的底线。
“嗯,好”,大不了到时候再摆脱他们。
第二天,我带着秋儿,当然还有十个王府侍卫出门了。东走西藏地绕了很多弯子,累得我和秋儿直喘气,可是那些侍卫还是阴魂不散地紧紧跟在后面。秋儿不解地问我,“小姐,咱们干吗要走这么快,还绕这么多路,这样怎么买东西啊”?
“别问那么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使劲扇扇子,热死了,怎么还是甩不开那些侍卫,马上就要到午时了。往大街上四处打量,看能不能找着什么机会逃脱,当我看到一家绸缎庄时,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拉着秋儿往绸缎庄里走去,一边悄悄地嘱咐她,“待会不管你看到什么,都要装做没有看见,直到我叫你为止”。秋儿不解其意,但还是忠心地点点头。
到了店门口,我吩咐侍卫们在门口守着不要进来,他们听命四散在绸缎庄四周。掌柜见我衣着华丽、身带侍卫,连忙出来招呼,“夫人里面请,我们店里最近来了好多从宋国苏州运来的上好苏绣,你要不要看看”。
我装模作样地看看这块布料、摸摸那匹绸缎,才漫不经心地问,“掌柜的,你这儿有成衣吗”?
“有,有,夫人您的身段好,合适的衣服有很多”,掌柜地献媚地道,“您可以到内堂绣房去试”。
我挑了一大堆衣服,叫秋儿放到绣房,吩咐道,“秋儿你在门口守着,不许别人进来”。随即进到屋里,散了云髻编成辫子,挑了一件最不起眼的粗布衣服穿上,推开窗户翻出去,然后作卑微状低头走了出去,店里的伙计都以为我是来送布料的丫头,随口问问就让我走了。
自由了,呵呵,我直奔松月楼而去。
进了松月楼,说明来意,小二立刻恭敬地将我请到楼上的一个雅间,他敲敲门,“公子,您等的人来了”。
门开了,应门之人一袭藕白素袍,海藻般披散的水盈长发,天人一般飘若惊鸿、清雅出尘的风姿,眉宇间隐约的轻愁使整个人蕴含一种淡淡的情韵,这般绝色,除了柳永,还能有谁!他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贤弟,好久不见了”。
我脸上浮起一抹尴尬,“先生莫要再取笑了,我这不是赔罪来了么”。
柳永将我让进屋内,请我在桌边坐下。桌上已经摆了几道精致的小菜,还有一壶酒。他给我斟上酒,举杯对我道,“我与郡主相交一场,引为知己,虽当日有些不快,但时过境迁,耆卿记得的却只有郡主的知遇之情”,说完一干而尽。
我心中涌起一阵感动,“先生这么说,倒叫我无颜以对了。既然如此,我俩就不要再记前事,仍是朋友如何?”我也举杯喝完。
他微笑着点点头,“既然是朋友,你就不要‘先生’、‘先生’地叫我,还是唤我的字‘耆卿’吧”。
我欣然应允,“那你也不要叫我郡主,叫我‘溪儿’就好”。忽然想起上次告诉他我的名字叫梁溪,我又补充道,“我的闺名叫柴婉贞,上次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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