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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竣灏抱怨道:“爹怎么忽然想起要搬来庐山,总不会是专为了我罢!”
荼蘼心里打了个突,脑子迅速的转了一转,眨了眨眼,面上表情便带了些迷茫之色道:“我依稀听到爹跟娘说什么皇嗣的事儿,还说要避一避,免得扯进去……”
她口中说着,乌溜溜的眸子便悄悄的瞥了季竣廷一眼。果不其然,季竣廷听了她这话,面上便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来。季竣灏则是一贯的不往心里去。
“这样啊,说起来,前阵子,我在穆家还有看到二皇子……”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季竣廷一口喝止:“老三,隔墙有耳!”
季竣灏被他这一喝,惊了一跳,下意识的掉头看了一转,只见山风飘忽,落叶萧萧,瀑布疾如奔雷而下,周围却无一人。他回头正要抱怨几句,季竣廷却抢在前头道:“够了,什么也别说了。这些事儿原本与我们无关,季家永远只忠于皇室正统!”
荼蘼心中微微的酸了一下,想着前世二哥曾殚精竭力的为林垣驰策划打算,如今想来,他显然是全为了自己。她捂着小嘴,打了哈欠,抱怨道:“你们都在说什么呢,好无聊!”
季竣廷笑道:“不说这个,我们走罢,前头有条小溪,风景最好,我带你们去走走!”
正文 20 卢修文
19卢修文
此后的几日,季氏一家五口,便分作了两队。
季煊与段夫人在附近随意走走,而荼蘼便与季竣廷、季竣灏兄弟二人同行。
他们却又不像季煊夫妇二人,只挑着风景优美怡人之处走走就罢了。季竣灏专爱爬山,背着妹子到处乱钻。季竣廷正值少年,身体又好,虽然性格远比季竣灏沉稳,但好玩的天性却也并不下于他三弟。三人一路专挑险峻之处钻,每每不爬到顶峰誓不罢休。
荼蘼也跟着沾了不少的光,登临峰顶,一览众山的好处她前世何曾感受过。放眼四顾之下,只觉满目苍茫,云雾霭霭之中江山如诗如画,怨不得天下英雄为之折腰。
一连游荡了七八日,却将庐山附近略有些好处的地方都走了一遍,三人仍觉意犹未尽。这一日,已是暮色微霭,山鸟归林,三人这才从附近匆匆往别庄跑。
季竣灏背着荼蘼,在山路上健步如飞,却比季竣廷还要快出好些。他们这日在瀑布下头顽了好一会,却耽误了时间,因此走的匆匆忙忙,生恐因迟归而惹来季煊的怒火。
季竣灏一个箭步冲进花厅时,却见季煊与段夫人已自坐在饭桌上首,似是已等了好一会。见他进来,季煊便抬眼冷冷的看着他,也并不说什么。
季竣灏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将荼蘼放在他父亲身边。他知道妹子素来得宠,如此时刻,拿了她做挡箭牌,效果自然是最好不过。荼蘼知他心思,不免有些哀怨的看了他一眼,转头对父亲露出一个甜甜的笑:“爹,我们今儿去了瀑布,在瀑布里头发现了一群红鲤鱼!”
她口中说着,便抱住了父亲的胳膊,左右晃了几下:“爹,明儿我们一起看看罢,那鲤鱼红的可真是好看!我听先生说,红鲤鱼可是吉兆呢,所谓的鲤鱼跃龙门呀!”
季煊本是官场中人,对这些所谓的吉兆,却是极为看重的。
何况他送季竣廷来白鹿书院读书,就是指望季家这一代能出个状元郎。荼蘼知他性子,刻意拿了这个来说,果然搔中痒处,季煊的面色微微的好看了一些。
她正打算再接再厉一番,却不提防后头季竣廷也跟着走进了花厅。季煊脸色才刚松弛了下来,忽然见到季竣廷疾步进来,额上隐有汗珠,衣衫也有些散乱,不觉又皱了眉。
段夫人先前一直不曾开口,此刻见状,终是笑道:“罢了罢了,只是孩儿们贪玩,你便由得他们去罢,通共也顽不了几日了!”
季煊打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发现额上并没有汗,脸上也是粉白红润,也没有丝毫气喘的意思,显是被两个哥哥照顾得很好,这才道:“你们两个,都坐罢!”
兄弟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这才在下首坐下,却都是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季煊开口道:“我们来庐山也已有几日了,为父的也知道,你们初次来这里,难免新奇,也不忍将你们逼得太紧了,不过如今玩也玩了,看也看了,是该到时候收收心了!”
他转向季竣廷道:“你在书院已请了不少假了,明儿也该回书院去了!”
季竣廷忙答应了一声,他便又道:“今儿为父的已去见过了卢院长了,他也已答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