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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快速地比较着双方的实力和长短处,于自己而言,最有利的莫过于敌在明,我在暗。他怎会想到,枕边人竟处心积虑地设计于他?
徐楚良对着沈江蓠笑了一笑。左肩上的手已滑至腰间,不盈一握的触感。另一只手牵起沈江蓠的手,却是一片冰凉。
他立刻起身,走至桌边,倒了两杯酒,一手一只,递给沈江蓠:“饮了此杯,你我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鎏金烛台上红烛高烧,火光随着烛芯一点一点轻微跃动。徐楚良的脸一半在阴影中,一半在明光里。
坐在雕花拔步床边的沈江蓠头低垂,露出一截粉颈。看得徐楚良的神思有些荡漾。他并非不知男女之事,虽然并未有通房丫头,但是与徐夫人从前的大丫鬟勾搭过一二遭。此刻身下传来的燥热感让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沈江蓠接过酒杯,她自然之道接下来应该发生些什么。
徐楚良顺势在沈江蓠身边坐下,右手上前,缠住沈江蓠的胳膊,已是交杯的姿势。
不想,豁朗一声,沈江蓠的酒杯乍然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突兀的声音。只见沈江蓠整个人突然倒向床边,嘴唇紧咬,双手捂住肚子,似乎痛苦不堪。
徐楚良见之大急,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伸手去探沈江蓠的额头,不住声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沈江蓠整个人都蜷缩做一团,头伏在被面中,发出模糊的声音:“我腹痛如绞……叫颂秋……进来……”
颂秋正和丫鬟们聚集在旁边的屋子里,嗑瓜子闲聊天——她们也忙活了一整天,好容易吃过饭这才闲下来,又不用去新房伺候,就都聚在一起说话,正说到新姑爷好个相貌。
在新房门口听吩咐的小丫鬟推门进来了,说大小姐——她们一时半会还改不了口,身子不适,叫颂秋姐姐呐。
颂秋拍了拍手上沾着的瓜子壳,赶紧起身往外走,心里也疑惑:这两日明明好好的呀。
她也顾不上给徐楚良见礼,直接奔向床,扶着沈江蓠:“哪里不舒服?可要请大夫来?”
“腹痛,你找两丸寻常吃的药给我。”沈江蓠说着,掐了颂秋一把。
颂秋猛然吃痛,狐疑地扫了沈江蓠两眼,却不声张,立时转过身向徐楚良胡诌道:“小姐偶尔会腹痛难忍,想是又发作了。有大夫开的丸药在,我寻两粒出来服侍小姐吃下。”
徐楚良挥了挥手,皱着眉说道:“赶紧去。”
颂秋便去拿了两颗乌黑的梅子来给沈江蓠,假装成药服下。
一晚上沈江蓠只是哼哼唧唧,翻来覆去,闹得徐楚良不得安生。又哪有心思做那等*事情?
待得天明,徐楚良一早起床,洗漱毕又温言问沈江蓠如何。
沈江蓠只得垂着眼,气若游丝般说:“好多了,就是没有精神。一晚上辛苦郎君了,不如你中午去厢房里歇歇?”
“我守着你罢,就在窗前看会书。”适才新婚,徐楚良的官职也未下来,所以很有时间陪着沈江蓠。
哪知,沈江蓠听到这话却是心里苦,连忙推辞:“我安静躺躺就好,你一个大男人,守着我做什么?”
徐楚良这才去了。
洞房花烛夜有名无实,徐楚良不是不惋惜的,可是娇妻都那样了,又怎么忍得下心?况且来日方长,今晚不至于还腹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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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良前脚刚走,沈江蓠后脚就将颂秋叫来了。昨晚那样时刻,只有颂秋有急智,能帮自己圆过去,如今这事情也只得和她商议了。若是自己一人,定然不可能瞒天过海。
颂秋进来的时候,沈江蓠正靠在床上,垂着头,似在沉思。
“小姐,有何吩咐?”颂秋忍不住将声音压低,昨晚之后,她一直等着沈江蓠的召唤。她闻到一丝阴谋的味道。心中既蠢动又忐忑。
沈江蓠抬头冲她一笑,示意她近前。
“你跟着我也这么多年了,年纪比我还大几岁。如今我都嫁了,也不好耽误你一辈子。”
听这话是要打发自己的意思,颂秋赶紧跪下了:“小姐,颂秋一世服侍您,只求您别打发我出去……”
“傻丫头,我也舍不得你去太远。”沈江蓠笑笑:“起来好好说话。”
颂秋听了这话才安下心来。
“叫你来不过是问问你的意思。你和挽春都是我身边得力的人,况且年纪你们也大了,心中可有钟意的人选?”
颂秋一张脸涨得通红,低下头去,喃喃讷讷道:“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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