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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瞒著我?”
衫儿的吞吞吐吐更严重了,低头看著自己的鞋尖,“其实……其实……”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吗?”
“我只是……”不,不能说。她紧紧憋著气,摇摇头道:“天热……胃口不好吧。”
他紧盯著她,这下确定真的有事了。
衫儿被他瞧得浑身不对劲,心虚地出汗著。“公子,夜深了,去睡了好不好?”
“不好。”他表现出难得的执拗。“除非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衫儿紧掐著衣角,鼻头陡然一酸。要说什么?能说什么?
能说她自惭形秽,说她好喜欢他,说她想要永远跟他在一起吗?
“无论是天大的事,都有我啊。”他低沉地喟叹,“衫儿,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公子。”她勉强一笑,含糊地道:“我知道你待我好,只是有些女孩的心事,不是你想替就能替的。”
他怔了一怔,不明所以,“你指的是……”
“你就别担心了,让我自个儿想想就会想通了。”
浙漾止不住的纳闷,但他必须承认从小就没有跟女孩子打过交道的经验,所以一扯到了“女孩的心事”,他就真的没辙了。
他暗叹口气,只得投绛,“那好吧,只是你要早早想通,早日让我看见你的笑容,好吗?”
否则他的一颗心成天跟著紊乱如麻,这种滋味煞是难受,远比他以前深以为苦的偏头痛还要难过。
衫儿点点头,情不自禁地踮高脚尖想要碰触他的脸颊,可是他毕竟太高了。
浙漾意识到她的心意,体贴地微微倾身半蹲下来,窝心地感受著她柔嫩小手抚触的温柔。
“公子,你怎么会这么好呢?”她小小声地问。
他微讶,柔柔地凝视著她,“你也这么好,我还不是没处抗议?”
她强忍注夺眶的泪意,心旌动摇之下,蓦地凑近前去亲了他的颊边一记,在他还未回过神来时,就急急转身飞奔离去。
小小的丹红影子消失在夜色中,浙漾却迟迟无法反应过来。
他的胸膛怦然如擂鼓,头晕晕的,颊边犹留有她柔嫩沁香的碰触。
浙漾痴庭地伸手碰了她烙下的吻痕,心房刹那间炸开朵朵狂喜来。
“衫儿。”他怦然心动,低哑地欢叹道:“这表示你喜欢我吗?”
无论如何,明日一早他都得问个清楚。
这些日子下来,他已经深深明白,自己的未来再也不能缺少她了。
带回衫儿这个花旦,不是为了爷爷,而是为了他自己!
翌日,当浙漾去敲衫儿的房门时,却听见里头传来嘈杂慌乱的声响。
他胸口陡然一震,昨日不祥的预感此刻又袭上心头。
“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他急急敲门。
阿笨姐猛然打开门,抓著一张纸笺哭丧著脸,“公子,不好了呀,衫儿走了!”
走了?!
浙漾脸色瞬间苍白了,一把抓过她手上的纸笺,凝神一看。
公子,对不起,我走了。
花衫留字
怎么会这样?
“你们几时发现她不见的?”他强抑下心头的恐慌和痛楚,焦切地问道。
“我们昨晚睡得很熟,根本没听见什么声响,等到起身时才发现衫儿的床铺没有睡过的痕迹,加上桌上又留了这张字条。”阿笨姐哭了起来,“都是我们不好,我们没留意……”
浙漾已经消失在原地,他有比听众人自责内疚还要重要的事待做。
他飞奔出野店门口,伫立在一片林间,放眼所见只有一条小小绿径和一道蜿蜒的官道。
她就算要走,一定会挑偏僻的小径走,否则任凭她的脚程多快,只要天一亮,他们驾车就可以轻易地在官道上追到她。
“傻丫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心碎神伤地低吼著,想破了头也弄下清究竟是什么事,逼得她一定要抛下一切,孤身离开?
可恶,他昨晚早该听凭预感,紧紧地盯住她,一步都不要离开的!
这时,爱家班的人统统跑出来,著急地问著:“公子,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一定要快点找到衫儿呀!”
他痛楚地握紧拳头,失去她的悲恸、慌乱,深深地啃蚀著他的心,一时之间他茫然无措,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与思考能力。
若柳听闻到消息,失神